弥生是夏目漱石口中晓自家小孩已经遇到太宰治了。
年龄快要十四的少年被森鸥河里救, 带回了诊所,最成为了那个诊所的常客。
想要见一面,那个贯穿了整个世界线的太宰治会是什么模样。
这么想了, 弥生也就没有犹豫的做了。
弥生在接近镭钵街附近的废弃仓库旁找到了太宰治。
表十分起眼的集装箱内, 面容仍尚显稚嫩的小少年坐在正对大门的椅子上,眸色黑沉, 手中道而来的□□稳当的对着站在门的金发少女。
但是一刻,小少年就将手.枪收回了怀中,坐在椅子上无畏的晃悠双脚。
在横滨自己摸爬滚打大的孩子道“识时务”这三个字的重要性。
用枪指着自己可以抗衡的敌人那叫威胁, 但是指着自己无法对抗的敌人, 那就是作死。
虽然他很想见识一番天堂的美景, 但是死亡的方式还是想要选择自己接受的。
所以太宰治卸了所有防备,对弥生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他当然认识朝日奈弥生。
且先谈他最近认识的那个黑市无良医生叫做森鸥, 单是谈论有关于朝日奈弥生的传。
港口黑手党异是【老】的首领, 十几年来一直保持着金发蓝眼的少女模样。
面的这个人管是哪一点都对上了。
“首领大人是为了森先生来的吗?”
太宰治道该怎么好好利用自己这一副精致姣好的皮囊,也道做出弱势的模样可以让人卸防备。但弥生道, 越是好的皮囊可掩盖的是更加黑暗的内心。
弥生垂眸盯着少年。
太宰治脑海中断响起警报, 脖颈的汗毛几乎是瞬间炸起。
他意识的想要握住可以给他带来安全感的□□,却在手指颤的那一刻抑制住了自己, 面上的笑容断扩大。
金发首领打量了他良久,那双如同湛蓝海洋般澄澈的双眸中倾泻出些许微弱的笑意。
弥生简洁的回答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他?
太宰治一愣,大脑飞速运转。
他绝对可会招惹上港口黑手党, 而就算招惹上了,也可会让堂堂首领亲自来找他。
再者他与朝日奈弥生唯一的交集,就是森鸥。
所以这位首领的意图好像很明确了。
太宰治瞬间松懈了紧绷着的身体,拖了尾音吐槽道:“唉?首领小姐是把森先生当作小孩子了吗?还要特地来一自家孩子交的朋友有没有问题?”
“算是吧。”
弥生可置否的挑眉。
太宰治算是猜对一半,毕竟他可猜出来弥生早就认识熟悉他。
她将一个被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太宰治。
“算是见面礼吧。”
东西一入手, 太宰治就疑惑的向弥生。
但这位首领却没有给他任的解释,潇洒的转身,挥了挥手就算是道别。
于是他拆开了这个东西面包裹着的布条。
——里面是一把崭新锋利的手术刀。
似乎预示着什么。
太宰治想到。
他没有告诉任人与弥生的这次见面,而等到很久之,他道朝日奈弥生的用意。
所有人都发现横滨似乎变天了。
港口黑手党一反平日里温和的作风,处理事情的手段上再留手。
肃杀的气氛弥漫在横滨中,街上的人比起以往可以是过分萧条,而走在那些隐秘的巷子中似乎都可以闻到细微的血腥味。
港口黑手党似乎正符合了人们内心中对于黑手党的定义,烧杀抢掠无恶作,一时之间整个横滨人心惶惶。
而有些势力的人就更加诧异。
那些驻扎在港口黑手党里的探子传来消息,那位首领似乎身患重病时日无多。
所以那位首领的脾气越发暴躁,在没有确立继承人的情况所有命令都是由那位首领亲手发出,所以那位首领的脾气越发暴躁的事实可被隐瞒来。
这无异于是一个炸弹,将那些被弥生整治的服服帖帖的组织重新炸起了火花。
所有人都想成为第一个港口黑手党身上撕来一块肉的狼,而那位首领所作的,就是将那些贪婪的人的性命都送给死神。
身为黑市医生加情报贩子,森鸥怎么会晓这些事情。
他着经过他手上的那些信息,还是坐住了。
身患重病,时日无多。
这八个字扎在了他的心底。
在异事务科的洗白计划在久之结束,森鸥随时都可以恢复身份回到港口黑手党,他联系上了朝仓清和,想要确认事情的伪。
森鸥一直都很清楚,朝仓清和对于朝日奈弥生是特殊的。
他的阿姐会无条件的信任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永远会背叛,开始到现在,都是弥生手中最锋利的剑。
所以这个男人口中见的消息可是谎言。
“是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平静的道:“如果要回来就作快一点,要犹豫了。”
还没等森鸥继续追问,电话就被挂断了。
森鸥握着电话呆愣了几秒,忽然转头对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药物的少年道:“太宰,来我们要搬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唔,这个森先生决定就好了。”太宰治头也没抬,漫经心的道。
毕竟那位首领的死活与他无关嘛。
而且……
久之还健康站在他面的少女忽然重病?马上久于人世?
太宰治觉得自己还至于那么蠢,但是他又明白,那位首领为什么要将这么大的一个漏洞暴露出来。
他信朝日奈弥生想到这个事情。
一旁侍弄花朵的黑发女子站起身,在森鸥的指示回到房间去收拾东西。
森鸥回到了港口黑手党,恢复了他原来的身份。
他走在熟悉的走廊上,慢慢的靠近那间同样熟悉的办公室。
他推开了门,金发少女的背影瞬间映入眼帘。
坐在落地窗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弥生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出声,静静的等待着森鸥的一步作。
因为办公室铺满了地毯的缘故,弥生几乎见森鸥的脚步声,但是她够见鞋子与地毯摩挲的沙沙声越来越近。
浅淡的消毒水气味萦绕在鼻尖,男人断靠近,最停在了她的面。
——森鸥坐在了她的脚边。
毛茸茸的头靠在了她的膝上,森鸥将脸贴在了弥生的掌心中,就像是当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时一样。
森鸥近乎于贪婪的注视着面的弥生。
岁月似乎无法在弥生身上留痕迹,朝日奈弥生仍然是那么年轻。
森鸥忽然发现他一点都了解朝日奈弥生。
清楚她的年龄,曾晓她的异,就连将他带在身边之的经历,森鸥也是一无所。
森鸥曾经恐慌过,在人眼中他们是姐弟,但是在他慢慢大慢慢变老的同时,他的阿姐是会变的。
那之呢?在十年之,二十年之,五十年之?
他的阿姐是会以这样一副年轻的面容死去,还是成为传中的[八百比丘尼]。
但是现在好像有了答案。
少女的面色是未见过的苍白,连带着那应该泛着淡淡红色的唇也正常的苍白。
森鸥感受到,朝日奈弥生的气息在慢慢的虚弱,就像是燃烧着的蜡烛,慢慢的燃烧着生命最的时间。
微凉的手轻轻触碰他的发尾,然像是小时候一般,少女纤细的手指灵巧的在男人的发间穿梭,一点一点的将森鸥的急躁安抚了来。
然手指慢慢的移,抚摸过了男人的眼睛,鼻梁,最停在了男人突起的喉结之上。
森鸥对上了弥生睁开的眼眸。
“这么粘人,如果我离开了你要怎么办。”
就像是这几年的疏远都复存在,弥生这般亲昵的抱怨道。
森鸥攥着她的指尖,在上面轻轻落一吻:“……总是会习惯的。”
他可以习惯朝日奈弥生的存在,自然也可以忍受朝日奈弥生的离去。
无非是时间短罢了。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待了一段时间,最森鸥起身抱起时昏睡过去的少女,走进了卧室,像小时候一般相拥而眠。
森鸥回到了港口黑手党似乎没有改变什么。
朝日奈弥生的手段仍然是森鸥无法理解的暴戾,性子也变的喜怒无常,这几日他已经无数次的见有受伤或是昏迷的属她的办公室里被拖了出来。
森鸥想要向弥生询问变化的原因,但是某一天晚上,他在窗台上见到了许久没有出现的夏目漱石。
三花猫悠哉的趴在窗台之上,的尾巴有规律的甩来甩去,就像是在戏弄那些洒来的月光:“你还没有理解弥生这些作的含义吗?”
口吐人言的猫咪眼中是属于人类的睿智,微微眯起之时,就像是透这世间的一切谜题。
“她在给你铺路。”
“这十几年来她的威望过于深入人心,整个港口黑手党都将她当作信仰,这对她是一件好事。”
“可对你来却恰恰相反。”
“属对任首领太过忠心,你要怎样代替弥生在他们心里的位置?”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
朝日奈弥生现在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是在给森鸥将来的继位铺路。
哪怕代价是她这十几年来的努力毁于一旦,哪怕是今她会成为世人厌恶畏惧的罪魁祸首。
为了森鸥,朝日奈弥生似乎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