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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花园。
厉北野握住沈秋羽手, 迟迟没有松开,甚至圈得更紧几分,仿佛怕他下一秒就跑了。
沈秋羽抽了两下, 没抽来。
他无语地看着厉北野,问道:“厉哥,拉着做什么?记得好像没欠你什么钱吧?”
也不怪沈秋羽这样觉得, 实在是厉北野看他眼神超级谴责,很像他是个欠债不还又不要脸逃债渣渣。
厉北野居高临下地睨着沈秋羽那张雪白漂亮脸蛋,一个没控制住,抬手就直接揪住他软乎乎脸颊。
沈秋羽腾地“嗷”叫一声, 瞪着厉北野道:“你干什么!”
他说着就直接一把擒住厉北野手腕,己侧身用肩膀抵住他胸膛,再一个借力, 厉北野瞬间被沈秋羽狠掼在地, 背砸在绵软草地。
厉北野人都傻了。
他还没过神,个儿就被沈秋羽以利落过肩摔掼地上,没记错话,沈秋羽不是一直很柔弱么???
没等厉北野说话。
沈秋羽揉了揉被掐红脸颊,非常不爽地看着厉北野,继而独离开。
厉北野被他不耐烦眼神深深刺痛, 整个人都懵住了, 神色有些受伤。
沈秋羽不是喜欢己么, 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他, 难道……他已经不再喜欢己了么?
厉北野第一次觉得胸闷气短, 心脏阵阵抽痛,难受得不行。
他张张嘴,想喊住沈秋羽, 但又不知道喊住他该说什么话,心里更是闷得像堵着石头,压着说不话。
沈秋羽哪知道厉北野那么多弯弯绕绕,甩开他就上楼卧室,直到晚餐开始,他才下楼。
晚餐期间,厉北野坐在沈秋羽对面,时不时就看他一眼,大家看在眼里,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
他们都以为这俩人肯定吵架了。
两家母亲很担忧地来看着两人,是她们担心地方不一样。
厉母担心家儿子欺负小沈,她可看见小沈脸侧红痕,心里怕是家儿子跟小沈吵架,给他捏。
而傅母则担心儿子是不是劈叉脚踩两条船,这可怎么收场,厉顾两家都跟他们家是世交,关系特别好,这就很难处理。
傅衡倒没有想到这点。
他对厉母说话实有几分质疑,家弟弟程没多看厉北野一眼,哪像是情侣,说是单相思还差不多。
这时,傅衡忽然瞧见沈秋羽脸侧红印,不像是撞来,倒像是捏。
他又有些拿捏不准沈秋羽和厉北野关系。
傅楠则望着沈秋羽,心底直呼666
一桌人有傅父厉父两人默然吃饭。
晚餐进行到途。
门铃忽然响起,保姆王妈过开门,不多时,她抱着一捧干净漂亮白玫瑰走来,表情还有些愣。
傅母好奇道:“谁送来。”
保姆王妈看了眼沈秋羽,迟疑道:“送给。”
沈秋羽:“???”
厉北野突然插话,“谁送花?”
王妈拿夹在花朵间白色描金卡片,边看边说:“落款人是……陆谦。”
场人表情都很微妙。
傅衡神色若地接过那张卡片,吩咐王妈把花放到旁边,继而起身离席,说是有点事要处理。
沈秋羽大概知道傅衡是跟陆谦沟通,就没说话,傅哥如果能把陆谦这事帮忙处理,那就再好不过。
对面厉北野又气又急,匆忙看沈秋羽,但沈秋羽根本没看他。
晚餐结束。
厉家三口就准备离开,临走时,厉母拉着沈秋羽手,轻轻拍着对他说,如果厉北野哪里对他不好,可以直接跟她说。
深秋羽听得一头雾水。
厉北野望着沈秋羽神□□言又止,刚要说点什么,就被厉母拉着离开,她有话要跟儿子说。
厉家三口驱车离,众人客厅。
傅衡喊住深秋羽,深秋羽闻言停下,等他开口说话。
傅衡沉吟片刻,问道:“你和厉北野是情侣?”
沈秋羽:“???”
沈秋羽嘴角狂抽,“这怎么可能。”
傅衡微微松口气。
他还有点担心家弟弟没处理好感情问题,毕竟顾濯是他老朋友弟弟,这万一点什么岔子,不好收场。
踢开老陆,他就剩顾琤这老朋友,再丢一个,没了。
傅衡宽慰道:“不是就好,顾濯人不错,你跟他在一起,也放心许多,厉北野不如顾濯稳,他玩性大,性格又火爆,不是适合结婚对象。”
沈秋羽杏眼刷地瞪大,“结、结结婚?!谁和谁结婚?!”
傅衡轻笑,“你如果和顾濯在一起,然是你和他结婚。”
沈秋羽老脸蹭地滚烫,整个人像在沸水滚了圈,浑身冒着热气。
他红着脸说:“那……那还早。”
傅衡通过沈秋羽种种反应,白过来他心里装人是谁,便暗放心。
等傅衡客厅,沈秋羽就接到顾濯打来电话,他喂了几声,却不见顾濯应,正担心时,音筒传来几道嘈杂声,最终归平静。
紧接着。
那头传来陌生人声音。
“沈先生么,是顾总在分公司临时司机,顾总他……喝醉了,请问您可以来接一下他么?”
沈秋羽问:“你们在哪儿?”
司机立刻报了地名,沈秋羽找来傅家司机,毫不迟疑地赶酒店。
等沈秋羽赶到酒店停车场时,司机刚把顾濯扶上排座,沈秋羽往里看了眼,顾濯好端端坐在位置上,神色清冷,看不一丝醉态。
沈秋羽疑惑:“他喝醉了?”
司机点头,“,不过顾总吃过解酒药,应该有好一点。”
沈秋羽见他神色如常,不像喝醉酒。
他凑近闻了闻,嗅到一丝丝衣服沾到浓烈酒香,很奇怪,顾濯沾染酒气很清洌,格外好闻。
沈秋羽问:“阿戳,你喝醉了?”
顾濯没说话,表情依然冷冷淡淡。
沈秋羽决定试试他,凑过想逗他,哪知道顾濯突然转头,他冰凉薄唇擦过沈秋羽嘴角。
四目相对。
沈秋羽:“!!!”
沈秋羽迅速撒手退,心虚地看了眼背两位司机,见他们在聊天,没注意到己,就转头震惊地望着顾濯。
他怀疑顾戳戳这家伙趁醉占他便宜。
然而他看顾濯时,对方面色平静,那双漆黑双眸如潭水般波澜不惊。
沈秋羽不禁怀疑是不是己错觉。
他红着脸碰了下嘴唇,嘴角像碰过烧烫火炭,又像被细微电流击过,那瞬息异样触感仿佛还停留着。
顾濯缓慢眨动眼睛,跟沈秋羽对视两秒,没什么反应,然……就闭上眼安心睡觉。
沈秋羽:“???”
醉了?
沈秋羽撑着车门站来,让傅家司机先,他在附近酒店给顾濯开间房,留下来照顾顾濯。
傅家司机很快就离开。
沈秋羽问顾濯司机说:“他今晚喝了很多么?”
司机道:“听原先生说,好像喝了半杯,顾总似乎酒量很浅。”
这事儿沈秋羽倒是知道一点,原著里提过顾濯从不喝酒。
那今天他为什么会喝酒?
当务之急是先找酒店安顿顾濯,沈秋羽就没再继续深想,找到酒店,跟司机两人扶着顾濯上楼。
顾濯似醉非醉,坐电梯时压根没让人扶,沈秋羽就让司机先,他架着顾濯房间休息。
把顾濯放倒床上,他把顾濯鞋袜脱掉,跟着就盥洗室拿一次性毛巾给顾濯擦脸,但他不擅长照顾人,手劲儿大,直接搓脸把顾濯给搓醒了。
沈秋羽凑过问:“头疼不?”
顾濯黑眸深邃地望着他,没说话。
沈秋羽再想开口时,腰突然被揽住,眼前天旋地转,己被顾濯压倒在身下,顾濯结实双臂撑在他两侧,宽厚胸膛散发着灼热温度。
沈秋羽脸颊悄然绯红,微微曲膝,膝盖抵住顾濯劲韧腹肌,他想用腿顶开顾濯压迫。
顾濯神色不地凝视他瞬息,继而缓慢俯下身,清冷薄荷气息将沈秋羽笼罩,酒香微醺。
温热唇瓣相叠,轻轻摩挲。
沈秋羽情不禁地环住顾濯。
两人甜甜地亲了会儿,沈秋羽软绵绵缩在顾濯怀里,分开时,他嘴唇和舌根都麻麻,有些发烫。
沈秋羽能感受到小顾濯变化,立刻把顾濯推开些,再继续发展下,就不太妙了,他还没准备好。
顾濯今天却一反常态,面无表情地握住他腰,强势地把他瞬间拖来,单手把沈秋羽双手桎梏,压在他头顶。
攻势猛烈又激情。
跟顾濯平时冷淡模样,判若两人。
沈秋羽被亲得晕晕乎乎,连顾濯把手碰到别地方也没留意,直到伸进,他猛地睁开湿漉漉杏眼。
他拿手肘挡开顾濯作祟手,但动作又软得不行,没什么威慑性。
沈秋羽原以为顾濯不会停下,但乎意料,他没有再继续。
顾濯低头吻过他嘴角,停顿片刻,就从沈秋羽身上起来,慢慢进入浴室,看得来没有完醒酒。
沈秋羽低头看看己反应,捂住红烫脸颊,顿时很不好意思。
他己也……
顾濯来,沈秋羽也浴室洗澡,他弄完来,顾濯已经睡着了。
沈秋羽掀开被角钻进,躺下片刻,有力胳膊将他揽进怀里,背也贴来温热宽厚胸膛。
沈秋羽喊了声“阿戳”。
顾濯亲亲他耳垂,说:“睡吧。”
沈秋羽把脸埋进被窝,磨蹭许久。
他赧然道:“那个……觉得可能考虑得差不多了。”
正要继续说下,就发现顾濯好像睡着了,正均匀呼吸着。
他喊了声“阿戳”,顾濯也没有应。
沈秋羽慢吞吞转过身,抱住顾濯腰,凑过亲亲顾濯温凉唇瓣,轻声说:“晚安,阿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