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勇的话林凡全当没有听见,冷凌的面孔上,忽然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淡淡的说道“你说我是把你活埋好还是直接推下山崖?”
赵勇的精神完全崩溃,无力地倒在后座上,鼻涕眼泪搅和在一起,完全没有了昔日花花公子的风度。
林凡把车开到山顶,熄了火,拖着一团烂泥地赵勇出来,丢在地上。“动手的人是谁。”
“书生。”
“书生是谁?”
“青衣会的十二生肖之首。”
“青衣会的老大是谁?”
“这个——我不知道,他每次见我们的时候,都是派人来和我们见面,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好。谢谢。”林凡从车厢里扯出准备好的大麻袋,提着眼神空洞豪无挣扎能力地赵勇丢进里面。
当他要系上袋口时,赵勇才突然清醒过来,大吼大叫着,双手双脚不停地扑通。狗急了跳墙,拼命反击地赵勇还真让林凡费了些力气。好不容易把麻袋口给系上,身上都出汗了。
不理会在里面哭喊地赵勇,林凡提着口袋走到了悬崖边。“你们杀人总是想方设法地找各种借口,费尽心机。其实,没必要。杀人本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当把身边的麻袋推下去时,带给耳朵的只有呼啸地风吹声。
———————————————杨乐睁开眼睛时,便看到一双笑起来阳光明媚的脸,男人帮她抚顺遮住脸颊地长发,温柔地打招呼:“醒了。“嗯。”杨乐轻轻地点头。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有阳光、有空气、有花草虫鱼,还有自己喜欢的男人的笑脸。
活着真好,杨乐在心中感叹。
这不是她第一次醒来,子弹击中胸口,虽然末触及心脏,可入骨极深,伤的很严重。意识晕晕沉沉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没有一丝力气。觉得自己掉入一个深渊,身体一直下垂,一直下垂。
周围都是黑暗,没有一丝光亮。想要喊叫,嗓子发不出声音。拼命的挣扎,手脚也不听使唤。她想,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中了枪流了那么多血的人怎么会不死呢?可是———林凡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人都是自私的。她想,假如我们都中枪了的话。那么我们便一起死了。这样,也是一种幸福吧。可是,在她迷迷糊糊地时候,听到了有一个男人在她耳朵边说话,说的很慢,也说了很多。杨乐听出来了,这是林凡的声音。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声音比他的声音更可恶也更加让好记忆深刻了。
杨乐喜极而泣,他活着,我也要活着。
“口喝吗?要不要喝水?”林凡笑着问。难得看到这个女人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乖乖地躺在床上,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那么认真,那么入迷,像个乖宝宝一样。
“渴。”杨乐点点头,其实她并不觉得渴,她只是想体验这下儿这种感觉。妻子病了,丈夫都应该这样照顾妻子的,不是吗?
林凡转身去倒了杯温开水,端来放在桌子上,掀开杨乐身上的被子,轻声说道:“来,我扶你起来。慢点儿。小心触碰到伤口。要是流血了,我可要实行紧急救援措施哦。”
杨乐听话地躺在林凡温暧地臂弯,任林凡把自己从床上扶起来,然后在背后垫上两个靠枕。声音微弱地问:“什么紧急措施?”
“帮你包扎啊。趁机也能看看你胸部发育的怎么样?虽然外面看起来“挺”好的,可是———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人工合成的东西啊?这年头,美丽是最容易作假的了。”
听了林凡的话,杨乐没有生气,反而开心地笑了。活着真好,还能继续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话。“你想看吗?”
“想。”林凡点点头。接着又掩饰性地补充了一句:“那个男人不想看遍所有美女的胸部啊?这个世界上无耻的人非常多,我是最普通的一个。
“嗯。那以后让你看。”杨乐地心情格外好,也顺着林凡的话接道。“不过女人和男人不同哦,女人只想把自己的美丽展示给自己最爱的男人。”
林凡假装没听明白,端起杯子试了试水温,送到杨乐地嘴边。杨乐白了林凡一眼,小女儿的神态尽露无遗。然后张开略显苍白地樱桃小嘴浅浅地喝了几口,摇头示意自己不要了。
“刚刚醒。再睡会儿吧。”林凡说着要重新把杨乐扶着躺下。
“不要。”杨乐倔强地摇头。她的身体确实很虚弱,说话的力气都需要慢慢积蓄。可是她真的不想睡。只是想和林凡多说几句话,或者听他说几句话,就算被他占点儿口头便宜也行。
杨乐对林凡的态度一直很奇妙。
虽然两人只是亦敌亦友的关系,可是,她心里真的不讨厌林凡。甚至,一段时间没见到那个和自己斗嘴的人心里都会有一丝想念,只是一丝丝。
就这样,本来已经死寂的心,一点点的被林凡扣住,她就像一块烈日下的冰淇淋,被林凡这一束炽热的阳光慢慢的融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一间装修富丽堂皇,充满欧式风格的屋子里,一个中年男人狠狠地把桌子上的杯、盏、水果、点心都摔到地上。面前站着一群人,脑袋低垂,大气都不敢出。
“还没有消息?还没有消息?都三天了,竟然没有一点儿消息?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吗?”中年男人指着面前的废物大吼着骂道。
“全市的警察都出去了,道上的兄弟我也打过招呼,可就是没有少爷的消息。”一个脸上有道刀疤地中年男人小声解释。
“没有消息?怎么会没有消息?把地给我翻一遍,也要把勇儿给我找出来。”骂了几句,男人的心境也平息了些。
“少爷是从那儿消失的?”
“鹤鸣居。”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又去那鬼地方。家里本来就不平静,刚刚有个市长被拿掉,上面正紧紧地盯着咱们的时候,还是往那边跑。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他最近有没有惹什么事?最近联系的人是谁?”
“少爷最近加入了一个叫青衣会的社团,还找过书生办事过。”
“把书生给我找来。”
夕阳西下,医院的林荫小道上,一个面相清秀笑起来邪魅帅气的男人扶着一个美丽的女孩儿散步。落日的余晖照在两人身上,投下一片粉红色的帷幕。
年轻的男女便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引来不少性窦初开地小护士频频注目。
这对男女是林凡和杨乐,杨乐终究是个急性子的人,在病床上躺了几天,身体稍微能挪动了,便吵着让林凡扶她出去走走。
“乐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害我找了好久。”林凡刚陪杨乐出来没一会,念慈就满脸抱怨的找到了两人,不满的说道。
“你都这样了,我还能不来么?”念慈斜了林凡一眼,满脸怨气的说道。
虽然杨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她对林凡的成见并没有消除,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举止之间处处都在针对林凡。
林凡知道念慈对自己有怨气,但是他也不想多做解释,只是无奈的摇摇头,静静的看着杨乐和念慈说话。
“林凡,你被捕了。”忽然,几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扑了过来,还有两个手里举着枪站在原地瞄准自己,原来只有自己稍有异动便会射击。
林凡心里暗恼,这群王八糕子,难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杨乐和念慈一愣,看到冲进来的警察后一惊,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有些茫然地看着突然冲过来地警察。
林凡知道警察是冲着自己来的,微微一笑,走到杨乐的身边,轻轻拍拍杨乐地肩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他们是来找我的。”
“他们为什么找你?林凡你怎么了?我们是受害者,他们凭什么抓你啊?“杨乐以为和公路上的枪击案有关,生气地质问道。
怒火攻心,心脏旁边的伤口还没完全好,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念慈也有些疑惑,但是看到杨乐的样子非常的担心,紧紧的搂着杨乐的身体。
“我是段念慈,请问是那个局的?我——我哥哥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他?”念慈心疼地扶着杨乐,转过身报出自己的身份,问面前的警察道。
念慈虽然不懂黑道上的事情,但是从警察的动作中,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件事情有蹊跷,情急之下只好拿出段家来振场面。
“段小姐。我们是厅局的。对不起,我们也是受到上边的命令要抓人的,怀疑林凡和一起杀人案有关。”在西南段家的势力无处不在,和政府关系很强硬,警察们也是认得段念慈的,带队的队长上前来解释。
“杀人案?杀谁?”念慈的眉毛跳了跳,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看了林凡一眼。
“书记的儿子赵勇。我们在段峰山脚发现赵勇的尸体,被装在麻袋里从山上推下来,摔成——反正,作案手法极其凶残。根据调查,近期赵公子的青衣会和林凡有些矛盾,所以我们要请他回警察局协助调查一下儿。”带队的队长耐心的解释着,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一句滚开给打发了。
“你们已经有证据证明是林凡杀人了么?”念慈有些生气地问。
“——还没有。赵勇的车被焚烧了,所有的证据都毁灭地一干两净。我们只是请林凡回去协助调查。”
“调查?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念慈另一只手指了指远处一直没有移动作持枪瞄准动作的警察问道。
带队的警察有些尴尬。转身挥了挥手,那两个警察这才把枪收了起来。“段小姐请原谅,我们也是接了上面的命令,说林凡身手了得,为了保险,才用枪了。”想起上面打电话的语气,队长又有些心悸。这件事情可马虎不得啊。要不然自己这个队长也是干到头了。对着林凡喊道:“林凡,跟我们走一趟。”
林凡对着满脸担忧地杨乐笑笑,走到警察身边,说道:“你们可别因为是什么书记儿子死了,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她是我妹妹,我上面可是有人的。”
这句话看似是说给警察听,实际是说给杨乐和念慈听,意思就是,这些警察抓自己是因为上面有人想要对付自己。
队长苦笑着和念慈道别:“段小姐,对不起,先告辞了。我们一定公正地处理此事,假如林凡不是凶手的话,我们一定无罪释放。”
念慈看着林凡的背影,微微的点点头。
听到林凡的话后,杨乐忽然浑身一颤,平静下来后的她,瞬间明白了林凡的意思,立即拿出电话给通知暗影几人。
林凡又一次坐上了警车,虽然这车外表看起来相当牛*,所到之处行人纷纷让路,可如果两只手却给他带着一个银光闪闪的链子,还有两个称不上英俊的男人坐在对面一眨不眨地瞪着他,这滋味确实不好受。
当然,就算是英俊的男人坐在对面也同样不好受。
林凡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带进警察局,可奇怪的是却被带进了看守所。这个问题连带队的队长也不好解释,他只是在车上接到了一个电话,自己的顶头上司交代把人交给看守所,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这也是林凡第二次来到本市的看守所了,不知道赖月金几人还在不在,林凡暗暗的想到。
当看守所的大铁门嘎嘎地打开,整个看守所便像个张开大嘴的无底洞,让人生出种进去了便再也出不来的感觉,林凡心里忽然有些虚。
竟然有一天再次回到这种地方,看样子刚粉刷不久的白色墙壁上用红漆刷上了几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林凡看着那几个大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严肃点儿。”负责过来交接的看守所狱警瞪着眼睛训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这里竟然还有亮点。”林凡盯着那八个大字说道。很具有幽默性质的话。抗拒的话,还能挣扎一下儿,坦白?那是死路一条。
交接完毕的警员对着林凡阴森地笑,和这座建筑一样有股陈旧腐烂的气息,带林凡过来的队长拉着警员小声提醒:“这小子有些来头。”
狱警不屑地回头瞥了林凡一眼。“大得了天?”
队长不再说话,对着林凡挥了挥手,带着手下人走了。林凡突然有点儿失落落的感觉。
“走。到这儿来就别想着耍什么花招,要不然吃亏的是自己。兄弟们的拳脚可不含糊。”两个警员一左一右的架着林凡,走进了那个让林凡极度厌恶的桶子楼里。
“唉,大哥,轻点儿轻点儿。我自己能走,不劳两位大哥的大驾。——我想问一下儿,我为什么被带进这里来了?而不是警察局?你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而且连拘留证都没有。当时只是说请我过来协助调查,我才答应来的。要知道,我很忙的。”林凡对着前面带路的头头啰啰嗦嗦说道,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