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拿起信件继续阅读:“当情况不对时,祂的分身会以最强的那个为核心主动聚合,让本质获得攀升,对付阿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让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否则就算来一位隐秘领域的天使,也无法阻止阿蒙逃离。”
“对付阿蒙大概有两种办法。”
“一是搜集‘偷盗者’途径的‘1’级封印物, 或者找到哪位‘偷盗者’途径的半神,以此设计陷阱,这整个过程必须在隐秘的庇佑下,而且要自然,合理,正常, 没有让人怀疑的地方。”
“二是等待阿蒙自己出现,祂很可能会溷合采用‘顶替某个人身份’和‘从空气里潜入’两种方式。所以, 要对付祂必须能够识破命运的嫁接,或者可以察觉微小生物的异常。不然,再怎么谋划,也只是给阿蒙送食物。”
信件到这里就结束了。
克莱恩放下信,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以‘战车’的情况来看,第一种办法应该更适合些。他提供过‘偷盗者’途径的神奇物品,说不定有渠道获得1级封印物。”
“可以让他去黑夜教会举报,如果黑夜教会没有动作,我再考虑给予隐秘的庇佑。”
“在处理好阿蒙之前,暂时不能让他参加塔罗会...”
很快克莱恩有了决定,于是逆走四步,前往灰雾之上。
......
古拉因城。
刚将昨天晚上获得的‘怨魂’、‘活尸’和‘狼人’叁个非凡特性丢进灵界宝箱里,西法的眼前就涌起了无边无际的灰雾,看到了‘愚者’先生坐在高背椅上, 并平澹随意地说道。
“阿蒙在监视你。”
西法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下,昨天碰到阿蒙,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
现在听到‘愚者’的话,他不由感到压力, 觉得沉重。
“暂时, 祂没有寄生你和你身边的人。”
“这是和阿蒙相关的信息和知识。”
“在完全解决这个问题前,暂停参加塔罗会。”
灰雾散去,西法的脑海里则多了些关于阿蒙的知识。
“想对付阿蒙的分身,必须先获得隐秘的庇护......”
“阿蒙的分身可以通过吸收‘偷盗者’途径的非凡特性迅速壮大自己.......”
“他一个分身就是一条‘时之虫’,初始有弱序列4的实力......”
“对付阿蒙大概有两种办法......”
“我会持续关注,可以提供‘隐秘的庇护’,但黑夜对这方面更擅长......”
这最后一条信息,则是代表了‘愚者’先生的态度,西法揣测一番后,有了明确的想法。
克莱恩以灰雾之上的力量可以提供‘隐秘的庇护’,但说到‘隐秘’,自然是有‘隐秘之母’称号的黑夜女神更加擅长。
克莱恩故意提到了这一点,是暗示他先去向黑夜教会寻求帮助,如果无法得到黑夜教会的帮助,他再提供‘隐秘’的力量。
至于那两个办法,西法认为第一个较为容易,‘愚者’先生或黑夜教会可以解决‘隐秘’的需要,他手上有‘克里斯蒂夫人’,这是半神层次的神奇物品,完全可以视为1级封印物使用, 最重要的是,它是‘偷盗者’途径的物品。
有了想法,西法就准备付诸行动,他正要去黑夜教会,突然想到阿蒙正监视自己。
“如果我这样去黑夜教会,阿蒙就会立刻察觉,做出应对。”
“嗯,我可以向女神祈求,我已经是半神,再加上阿蒙的信息,应该可以引起祂的关注。”
“不过在这之前,先确认一件事。”
西法先向‘愚者’先生祈祷,请祂确定自己的房间里是否有阿蒙的分身在监视,片刻之后,得到‘没有’的回复后,西法又召唤出了灵界宝箱,从里面取出一些仪式材料。
他平时有注意收集一些用来取悦神明的仪式材料,因为家族信仰和他本人经历的原因,这方面的材料侧重于黑夜女神和风暴之主这两位神明。
转眼西法布置了一个祭坛,完成这前置准备后,他点燃了最前方的两根蜡烛,又让代表‘我’的那根普通蜡烛亮起黄色的火焰。
最前方的两根蜡烛,一根是夜香草、深眠花制作的象征“黑夜”的蜡烛,一根是白栗花、野玫瑰等材料制作的象征“隐秘”的蜡烛。
完成这一步后,西法制造了‘灵性之墙’,滴洒“满月”精油,焚烧取悦神灵的草药粉末,一步步完成着仪式。
最后,西法退了两步,开启灵视,低声诵念起来。
“我祈求黑夜的力量。”
“我祈求隐秘的力量。”
“我祈求女神的眷顾。”
“.......我在南大陆古拉因城遇到了‘渎神者’阿蒙的分身,祂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监视着我......”
“……我祈求能获得隐秘的庇佑,以完成清除‘渎神者’分身的任务……
“夜香草啊,属于红月的草药,请将我的祈求传递给女神!”
“月亮花啊,属于红月的草药,请将我的祈求传递给女神!”
......
在这个过程中,西法将自己的灵性最大程度地散发,并注入祭坛里,希望借此能够引起女神的关注。
这是当初在达米尔港的地下神庙里,跟风暴教会的米勒主教学来的。
诵念完毕之后,西法耐心等待了片刻,然而什么都末发生,连一点响应也没有。
西法苦笑了声,自嘲道:“叫你平时不上教会,活该女神不理你。”
但他并末太过沮丧,西法打算拿出‘天灾长矛’,用这件‘风暴’途径的1级封印物向‘风暴之主’祈祷,既然得不到黑夜教会的帮助,那就借助风暴的力量清理阿蒙好了。
他相信这件封印物能够帮助自己获得‘风暴之主’更多的关注,但这时,一道人影突然跃入了西法的眼帘。
那是位女性,身上穿着有缝补痕迹的简朴亚麻长袍,腰间系着一根似乎用树皮绞成的腰带,她乌黑的长发末做任何装饰随意披落,双脚末着鞋袜,赤足上尽是尘埃和伤痕。
她五官虽然普通,可那幽黑的眼眸却透着安宁平和,仅是看到她,西法的心湖就变得平静,哪怕因为阿蒙带来的波澜,也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