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骞惊呼:“岳丈!”快速走到秦修贤身边。
李总管也紧随其后:“秦家主!”
秦灰歌和鹤桦对视一眼,两个人也起身走到他们身边,鹤桦出声:“先救人,其他的等人醒了再说。”
“好,好……”姬子骞也顾不上其他,赶紧将秦修贤抱走,安置在侧殿,秦均长老则被李总管抱走。
秦灰歌和鹤桦跟在后面进去。
大殿内众人人心惶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在李总管及时出面处理了这件事情,最终这场宫宴草草收场,所有人都早早回了家。
秦灰歌看着秦修贤,神色复杂,既然姬子骞是她父亲,秦烟柔是她母亲,那这秦修贤,就是她的亲外公……
鹤桦将自己的灵气渡了一些给秦修贤还有秦均,朝秦灰歌伸手,秦灰歌默契的将银清的救命丹给了他。
鹤桦将灵丹塞到他们嘴里,这才说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他们只是力竭加上受了点皮外伤,又被人强行砸在地上,这才一口气没缓过来昏了过去。”
“没事就好……”秦灰歌松口气。
确定人真的没事了,他们就不得不深思他们二人是被谁给丢到这里的。
秦灰歌问鹤桦:“师尊你……”
鹤桦明白的她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人的行迹。”
秦灰歌皱着眉:“到底是谁……”
“只怕这人的力量远在你我之上或者他有什么可以隐匿气息的功法。我更倾向于第二种。”毕竟能悄无声息的将人扔过来,还不被他和歌儿发现的,至今为止应该还没有。
秦灰歌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是……是邪神。”秦均躺在床上,虚哑的嗓音,回答了他们的疑惑。
秦灰歌一怔,旋即了然,是了,如果是黎斜应该是有办法的。
鹤桦也想到了,因为黎斜之前就是这样进的竹苍山。
姬子骞忙上前:“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会遇上黎斜?”
秦均喘口气:“说来话长……”
“前几日邪神的人控制住了其余几大家族几乎所有的人,秦家因为地势特殊,加上有祖辈留下的阵法,将所有人护在了里面,出不来进不去。”
“家主同我则留在了外面抗敌,原本来的只是邪神手下的几个神使,我们对上虽然占不了上风,却也不会落了下乘,但是突然间那邪神出现,轻轻松松就将我和家主制服,挟持着我们一路疾驰来到了这里,一人打了我们一掌后,就将我们丢在了那大殿里……”
秦灰歌有些奇怪:“既然他们控制住了几大家族的人,为什么不直接将你们控制住好夺取秦幽谷的势力?”
秦均晃了晃头:“我们也不知道,原本我们想的也是他们会顺势将我们控制,然后命令家主打开秦幽谷的大阵,那几个神使也是这样的打算,但是黎斜出现后,就这样了,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灰歌点头:“嗯,秦长老,你们就在此好好休息吧。”说罢,带着鹤桦簌簌离开了这里。
姬子骞叹口气,和旁边的李总管说道:“看来邪神是安耐不住了,接下来咱们,怕是有仗要打了。”
李总管神色凝重的点头。
“师尊,那黎斜可是……”之前一直都是她的猜测,也从来没有证实过,如今她有些疑惑,自然要和鹤桦讨论个明白。
鹤桦以为她还不知道,也还没来得及跟她提及关于黎斜的事情,哪成想她自己就已经猜到了:“没错,是他。”
秦灰歌不理解:“那他之前为何还要与我们同行,装作不认识魅惑神使?”
鹤桦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他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他不认识魅惑……至于同行,想来他是别有用心的吧。”
秦灰歌这才恍然,是,当初她没猜到黎斜就是邪神的时候,也是默认黎斜不认识魅惑的,他们也没人去问过这个问题,而黎斜也从来没有否认过他不认识魅惑……
“不管这次是为什么放过了秦家主,但是邪神势力的行动已经开始了,接下来咱们要万分小心,别上了邪神的当,还有行事要谨慎,抓紧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咱们要回竹苍山了。”
秦灰歌点点头,但是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姬子骞这个便宜老爹还有秦修贤这个还没有认回来的便宜外公,想了想:“师尊,我在这边给他们建个转送阵吧,地点设置在竹苍山可以吗?”
鹤桦当然知道她担心什么,当即应道:“当然可以,你也是竹苍山的主人。”他的妻子,可不就是竹苍山的女主人嘛!
秦灰歌小脸再次烫熟,白了他一眼,不在理会他,自己在一旁研究着这阵法到底要怎么做能维持不散。
鹤桦只觉的这一眼可爱至极,抱着簌簌也不打扰她,在一旁静静的陪伴着。
这边秦修贤也醒了过来,姬子骞亲自伺候着吃了饭喝了粥,这才将事情说到正途上:“岳丈,你这番同邪神交手……”
秦修贤半靠坐在床头,身下是一个柔软的垫子支撑着他,他抬起自己的手掌,凝视片刻,说道:“深不可测。”
“这……”
秦修贤道:“我和秦均加起来,敌不过他三掌,未尽全力的三掌。”
“什么!”姬子骞想过不敌,却没想过差距这么大!
秦修贤安慰他:“不过那几个神使的能力到也同我差不多,只是他们人多我寡不敌众,才落得这个样子。对了,是谁给我输送的灵气?”
秦修贤觉得自己醒来后就有一小股磅礴的力量在体内游走,恢复他受损的灵气。
姬子骞道:“是鹤桦。”
“竟是鹤桦仙尊?他不在玄阳门,怎么跑到你的万禄国来了?”秦修贤惊讶。
姬子骞这才想到他太高兴了,还没将认回女儿的事情告诉秦修贤呢!这才假意咳嗽了一下,将秦灰歌是如何听到他的话,又是如何与他相认的事情说出来,又将秦灰歌已与鹤桦定终身,且还有了一个一岁多的娃娃。
秦修贤那脸上惊叹连连,倒是没有多少被蒙在鼓里的生气,他兴致勃勃的问道:“那如今灰歌在哪里?我,我去见见那孩子!”
姬子骞赶紧拦着:“现在天色不早了!明天吧,明天灰歌肯定会来看你的,到时候自然不就见到了吗!”
秦修贤一想也是,这大晚上的,他也不好过去,只好歇下心思,怀揣着紧张和兴奋,直到后半夜才因为身体的疲倦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