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万事开头难”。
老艾觉得，有了第一次和小贞的约会，以后就好办了。
可是，实际情况并不是如此。小贞对老艾的问候、邀请，再次表现出无动于衷。连续两天回复的微信都只有一个字“嗯”。
老艾没有说说就算了，“从今天开始，在这里，我照顾你。”这是老艾对小贞的承诺。
每天早晨，老艾都会给小贞买好小米粥、鸡蛋或是包子，放到小贞的柜子里，然后微信告诉她一声。
第一次约会后的第三天的中午，老艾不想再等了。直接到护工办门口去等小贞了。
小贞下了班回护工办交电梯卡、交标本箱、换衣服。她走路总是目不斜视。所以，当老艾“哎！”地一声叫她时，她才看到。
小贞就想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立即环顾四周，确定旁边没有同事了，才快步走向老艾。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全是同事！”小贞的表情很紧张、很着急。她一边压低了声音质问着老艾，一边还在环顾四周。
老艾看着小贞有些像伤弓之鸟一样的神情，忍不住笑着说：“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同事怎么啦?你还不和人说话了?”
“反正我不想让别人看见。赶紧说，找我干嘛?”
“我三番五次的约你，你怎么又不答应了?不是都吃过一次饭了吗？我也没把你给卖了。我就是想约你，一起吃个饭，聊聊天。晚上六点，我等你……”
还没等老艾说完，东张西望的小贞就急慌慌地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转头、摆手对老艾说：“你快走吧！我们领导来了。”
果不其然，老艾见到一位0多岁的胖女子，白衬衫，黑裤子，戴着黑边儿眼镜，像狗熊一样，从护工办扭了出来。
“下班我等你啊！”老艾对着转身而去的小贞大声说道。
已经走出好几步远的小贞突然回过头，压低了声音说：“知道了！”
还是夜色阑珊的街头，依旧是第一个红绿灯的路口。艾师傅和小贞又见面了。
“以后你能不能别去找我?！让别人看见了，问我，我怎么说?！”小贞刚一见到老艾就劈头盖脸地说着。
“谁让你对我爱搭不理的?约你一回就这么难！”老艾嬉皮笑脸地回答着。
“给你准备的早点你还满意吧？我也不知道你想吃什么？油条、豆浆、点心，我换着花样给你吧。”老艾讨好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小贞的手机响了。
“你别说话啊！我妈给我来电话了。”叮嘱完老艾，小贞接起了电话。
老艾在一旁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吃什么呀?”等小贞接完电话，老艾征求她的意见。
“吃什么都行，反下我也吃不了多少。”小贞还是同样回答。
吃完了烤鸭，老艾依旧送小艾回宿舍。
刚一坐进出租车，老艾就把手放到了小贞的肩膀上，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她的嘴唇。小贞还是没有反抗。也许是有了第一次接吻的经历，这一次，小贞开始迎合了。两个人的舌头在探寻，搅到了一起。两个人越吻越激烈。好像出租车启动、上路都和她们俩没有关系似的。他们只顾着不停地吻着。
“你们去哪里呀?”出租车司机问。
“您随便开吧。”老艾抽出正在忙得不可开交的嘴。
“什么呀?讨厌！”小贞捶打着他的肩膀，娇声细雨地说道。
“师傅，麻烦您去绿营家园。”小贞对出租车司机说。
“你怎么那么讨厌呢你?！……”
还没等小贞的话说完。嘴又被老艾的嘴给堵住了……
从上车到小贞所住的宿舍，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两个人的嘴就再也没有分开过……
到了宿舍，老艾拉着小贞的手，把她送到宿舍大院门口。
小贞也开始表现出对老艾的依依不舍。
“到家给我发个短信”小贞温柔地轻声说。
临走，老艾再次在小贞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一个吻。
回到家，老艾很听话地给小贞发了信息。
第二天，老艾给小贞用一个随便编造的名字，办了一张医院的饭卡，存了一百元钱。
每天中午，小贞都会到老艾卖餐的楼层去打饭。肯定，这份饭菜的质量要比其他人的好的多。
一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同事问小贞：“食堂的那个人对你够好的呀！”
小贞忙解释说：“什么呀?！别瞎说！都差不多！”
小贞说着，脸红了。一股兴奋感像泉水一样，流遍全身。
每天晚上下班，小贞和老艾都会约会。老北京炸酱面、簋街卤煮、西域美食府、鲜族烧烤……凡是有名气的美味佳肴，他们俩都吃了个遍。
有一天，两个人吃完饭，又散了一会儿步。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近八点半了。
那天也真够邪门儿的。所有的出租车都被人占用了。偶尔有空载的出租车，停下来一问，也是在网上预订的。预约人的电话号码对不上，人家司机不拉。
就这样，两个人边走边打车，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点。
可是，能打上一辆出租车好像成了一件奢望的事情。
“要不，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就是现在回去，同宿舍的也人已经睡觉了。我再敲门，那不是找挨骂吗！明天我休息。随便找个车站呆几个小时，天亮了我再回去。”小贞无可奈何地说。
“那怎么行呢?！把你一个人放在车站，我也不放心啊！”老艾着急地说。
老艾沉思了片刻说：“反正你也决定不回宿舍了。我们就不着急了。你明天不是休息吗？就听我安排吧，好吗？”
“行吧。”小贞也只能听老艾的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就在他们刚刚决定了下来。他们就打上了一辆出租车。
好像是上天安排了他们一定要在一起。
两个人的嘴上就好像有吸铁石一样。上了出租车，就又粘在了一起。
老艾让出租车直接开回了自己的家。他并不是要把小贞带回家。因为，妈妈和姥姥都在，家里还很破乱。
用破乱这个词，一点儿都不为过！
姥姥的和妈妈住的房间堆满了破旧衣服剪成的尿布，姥姥大小便失禁；整个屋里弥漫着尿臊的气味。那是姥姥的所作所为；桌子上、柜子上摆满了各种药盒。那是妈妈每天必吃的几种药。
客厅的沙发上也是摆满了旧衣服，妈妈不敢扔。因为姥姥拒绝不穿尿不湿，说那个东西不透气，穿着难受！所以，妈妈把所有的棉质旧衣服找出来给姥姥做尿布用。
好好的一套三居室，变成了一个堆积尘埃和破烂衣、物的“库房”！
老艾把小贞带到了他家楼下的81连锁酒店。开了一间房。
“好了，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好好洗个澡；美美地睡上一觉；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你可以睡到自然醒。中午我下了班来接你。送你回宿舍。”老艾认真地说着。
这么好的时机，这么好的环境，老艾既没有吻小贞，也没有抱小贞。他知道，一旦他这样做了，也许今晚他就真的走不了了！
小贞自然不会主动投怀送抱，主动挽留老艾。
“行！谢谢你。你走吧。也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困了。”小贞懒散地说。
“好吧，你早点儿睡吧。”老艾镇定地说着，走上前，轻轻地吻了一下小贞性感的双唇。
“把门锁好了！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临走出客房前，老艾又一次认真地叮嘱小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