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把目光错过克里斯汀,这样会让这个安静的女孩,没有那么拘束,难为。
过了一会儿。
克里斯汀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欲言又止,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先打开最后一封信,克里斯汀小姐,你觉得怎么样?”康斯旦丁以温和的语气说道。
提出这个话题,这有利调和这种放不开的气氛。
剩下的这封信,有些古怪诡异。
以阿道夫的睿智,他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独自一人看”,这个指示代词不明不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康斯旦丁的怀疑更盛,迷雾更浓。
现在,他把这个问题让给克里斯汀抉择。
“还是你来。”克里斯汀先放下难为的事,把“独自一人看”这封信递给康斯旦丁。
她选择了拆开,互相
“嗯。”
康斯旦丁没有意外,仅仅微微点头,接着,再重复第一次用匕首拆信的动作,再次递给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粗略而过,递回去康斯旦丁,说:“是你的。”
康斯旦丁拿着信,撇了一下,再问:“克里斯汀小姐,能否冒昧问一下?”
克里斯汀“嗯”地颔首。
“我知道这有些不礼貌,确实,我不是在质疑阿道夫先生,只是,这是真的吗?”康斯旦丁有意用了“先生”这个尊称,才疑问。
当然,质疑一个逝者,是极其有失教养的行为。
尤其是对一个甫才失去父亲的女儿而言,极度没素质的问话。
果然,克里斯汀脸色一皱再缓和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有我父亲才知道这些事。”克里斯提碍于情面,迟疑了几分钟,才答复康斯旦丁。
“谢谢。”康斯旦丁习惯地微微而道,再次思考:
这一切,是为什么?
太完美了。
完美到无懈可击。
为什…………
…………
“咚咚咚。”
“咚咚咚。”
康斯旦丁和克里斯汀走上第二层。
一到拉尔夫斯的房间,便听到“震耳欲聋”的鼻鼾,如同猪圈里的配种大公猪的疲倦声一样。
“咚咚!”
“咚咚!”
康斯旦丁曲折着修长手指,来个“进门敲”。
拉尔夫斯并没有醒过来。
随后,康斯旦丁再走进去。
克里斯汀跟在后面。
“喂!”
“喂喂!”
“拉尔夫斯,该起来了!”
“酒快喝完了。”
康斯旦丁没说完,拉尔夫斯“蹬”地竖了起来。
“混蛋!”
愣了一下,反应回来,拉尔夫斯开口:
“伙计,终于结束了。”
“狗娘养的,这么久。”
囔囔不止。
一瞬间,整个空间变的聒噪起来,像有一头“哄哄”叫的发情猪。
“拉尔夫斯,你的房间借一下。”康斯旦丁直奔主题地说道。
这时,拉尔夫斯望着康斯旦丁身后的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的海水蓝,透明的脸儿,赤红得如同烙红的铁块,几乎成了铁水。
拉尔夫斯登时严肃起来,没有猥亵地调侃,而是以长辈的身份地威胁:“康斯旦丁,虽然我们是老伙计,但克里斯汀是我的侄女,你别乱来,这是真的。”
康斯旦丁征了一下,首次见到这么正儿八经的拉尔夫斯,显而易见,康斯旦丁吃了一惊,再解释:
“你误会了,拉尔夫斯,没有你想得这么龌龊,仅仅一些芝麻小事,……我想,你该下去准备一下,如果再过几分钟,我想我们需要吃早餐,不是喝酒。”
“是吗?小夏尔。”拉尔夫斯在向康斯旦丁求证,也在向克里斯汀求证。
克里斯汀局促不安地点头。
“你说呢?”康斯旦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拉尔夫斯自己猜去。
这个时候。
拉尔夫斯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康斯旦丁身边,附在康斯旦丁的耳际,低低而道:
“好酒在等你,快点。”
说完,拉尔夫斯走出去,到克里斯汀的身旁,悄悄地说:
“小夏尔,这个混蛋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大声叫叔叔,叔叔立刻上来枪毙了他,小心点,他是一个十足的混蛋,别上了他的道。”
蓦然,克里斯汀眼眶润湿,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拉尔夫斯再回过头,朝着康斯旦丁说道:“安分点,伙计。”
说完,拉尔夫斯走下了楼,开始着手烧烤的一切事情。
拉尔夫斯的卧室,很干净,很整洁。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衣物没有乱扔乱丢,袜子也没有这里一只,那里一只。
最重要的是,空气没有发霉发酸口水味道。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看起来邋遢龌龊胖子的卧室。
“你过去那里,克里斯汀小姐。”康斯旦丁无动于衷地指着一盏发着暖和的灯光之下的位置说。
克里斯汀脸红的看不出她是蓝人,她点着头,与康斯旦丁擦肩而过。
康斯旦丁背对着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走到灯光之下,偷偷地回头,发现康斯旦丁背对着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
她想起了图书馆时,自己俏皮的问题:我不美吗?
时间仿佛静止。
时间又仿佛流得很慢很慢。
似乎,整个空间弥漫着暧昧。
但——
康斯旦丁眼波没有波动,心跳此起彼落,规规矩矩。
只有克里斯汀不知不觉地变得不安。
很久,很久。
终于听到褪下衣物的“窸窸窣窣”声。
又是很久很久。
克里斯汀才弱弱地说道:“可以了,康斯旦丁先生。”
声音小到几乎为0分贝。
康斯旦丁依然等了一下,再转过身。
一看,忽地被吸进去那片不可抗拒的空间。
那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后背,柔顺的长发,漂拂至脚踝处。
这是康斯旦丁见过最美,最美的后背,如果非要寻找一个词汇来描绘她,只能用一个“妖美”。
很难让人把这美丽动人的事物与恐怖骇人的怪物联系在一起。
难以想象。
这是一种令人发病的怪物。
这张后背,与人的错觉,是一位美杜莎的女妖。
是女妖,不是女神。
这种感觉,诡异,神秘,甚至令人敬畏,恐惧,膜拜。
与女神的圣洁,高贵,大相径庭。
只一张后背,就令人无限遐思,陷入诡异的空间,如果,如果那张脸,会是什么模样。
水彩画的脸儿?
玉石雕刻的脸儿?
泉水凝聚的脸儿?
到底什么模样的脸,才能与这张“妖美”的后背,相辅相成。
康斯旦丁望着这张附在克里斯汀后背的后背,一时之间,不知不觉。
某处空间,某张同样妖美的脸,“哼”地张开冰冷无情的眼眸。
时间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