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噹!
叮!
噹!
拉尔夫斯打开煤油打火机盖子,又合上,不断地重复着。
果然,等人是一件让人心烦意乱的事情。
康斯旦丁才上去没有多久,拉尔夫斯有些不烦。
叮!
拉尔夫斯再打开煤油打火机盖子。
噹地合上,拉尔夫斯顺手把煤油打火机塞进口袋中。
拉尔夫斯看到康斯旦丁走出西蒙斯公寓。
“喂!伙计,你走的很慢,有些苍老。”
康斯旦丁还没有走来,拉尔夫斯迫不及待地开口,继续说道:
“是的,你老了,我也老了,我们都老了,伙计,是时候,找一张藤椅,躺在上面,好好睡一觉了。”
康斯旦丁没有立刻回应拉尔夫斯的话,因为还有一段距离,康斯旦丁不想跟拉尔夫斯那样,大喊大叫,这有些失礼,即使在大街上,这也是这种极其不礼貌的喧哗。
等走到拉尔夫斯身边,康斯旦丁一面递过去神父的纸片,一面说道:
“不需要这么做了,你现在也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也可以沉睡永远不醒来,拉尔夫斯。”
拉尔夫斯一接过纸片,撇了几下,气急败坏似的,把纸片撕成片,并跳起来,大骂:
“噢!该死的!”
“他·的神父,他不能这么做,不能。”
“这一定是假的。”
这张纸片,破坏了拉尔夫斯与康斯旦丁浪漫之旅。
拉尔夫斯求之不得与康斯旦丁,逃亡全世界。
这张纸片,此时此刻被拉尔夫斯撒下来,如同梨花飘落。
纸片:
亲爱的康斯旦丁,早上好。
关于这次SSS级任务,已经取消,你们不需要冒险了。
至于什么情况,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不过,有一个紧急通知,你需要过来教堂一趟,是的,当你收到它时,有时间便过来。
上帝爱你。
奥古斯特·李·德斯
过了一会儿,拉尔夫斯冷静下来,企图把白的抹成黑的说:
“伙计,这绝对不是真的,这有可能为了捉住我们,故意撒下的鱼饵,我们才不是那贪吃愚蠢的鳟鱼。”
“是的,绝对是这样,伙计,我们现在就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现在,此时此刻。”
如果是寻常人,一定被拉尔夫斯所说服,因为拉尔夫斯说的有理有据,甚是符合逻辑。
“走了,拉尔夫斯。”
康斯旦丁蹬上马车后座,还不及拉尔夫斯愉悦,康斯旦丁补充道:
“爱比尔·莫德大街,光明教堂,马车夫先生。”
“混蛋!”
拉尔夫斯垂头丧气地骂道,企图改变康斯旦丁的主意,又退一步思索,这是不可能的。
马车在拉尔夫斯不乐意之下,不情不愿地驱使起来。
拉尔夫斯的马车离开后,红玫瑰大街响起七八声枪声。
紧跟着,一个男人疯了一样咆哮:
“噢,不不不……”
“不可能,不可能,上帝,这不是真的。”
“该死的!”
随后,咆哮中蓦地变成恐惧的哭泣。
“噢,不不不,不是这样,呜呜呜……”
男人抱头掩面哭泣,他的面前是一位年轻的女人,确切来说,是一具尸体,一具会走路,会攻击人的尸体。
男人之所以哭泣,是这具尸体又复活了,虽然是行尸走肉,但也算可以走动,某种意义而言,也是一种活着。
然而,男人又把她杀了。
因为这是他的女儿,唯一的子女。
如果不是面目全非,他一定认得出来。
如果不是脖子后的胎记,他一定认不出来。
这是这位男人最后的亲人。
…………
教堂。
拉尔夫斯的马车停放在一旁。
拉尔夫斯放开脚步地走路,脚步声如同大鼓被敲响一样洪亮。
没多久。
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走进教堂,还没有走到祭台,拉尔夫斯用极其生气的语气喊:
“喂喂喂,有人吗?有人吗?上帝。”
一看,拉尔夫斯就是来惹事的姿态。
这时,康斯旦丁微微皱着长眉,有些反感地说:
“拉尔夫斯,你最好闭嘴,你很吵,跟乌鸦一样呱呱呱,知道吗?”
康斯旦丁不怕得罪,也不在意拉尔夫斯的心理,另一方面,康斯旦丁暗地里给神父营造一个说话的好气氛。
否则,这一对不是仇人却胜于仇人,往往见面,都不欢而散。
康斯旦丁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的的确确,拉尔夫斯聒噪得让人不安。
“喂喂喂,伙计,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猛地,拉尔夫斯一脸疑问地望着康斯旦丁,似乎,火气很大。
“闭嘴!”
康斯旦丁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回复,完全没有丝毫畏惧。
“闭嘴?你竟然叫我闭嘴,伙计,我没有听错吗?”
拉尔夫斯此时像一个无赖。
“是的,闭嘴!”
康斯旦丁再次肯定。
“你再说一次!”
看气势,拉尔夫斯几乎要给康斯旦丁一拳。
“闭嘴!拉尔夫斯。”
康斯旦丁目不斜视地走去祭台。
拉尔夫斯愣地望了康斯旦丁,陡然,耸耸肩膀,同时喃喃自语:
“好的,好的,闭嘴,闭嘴。”
听着身后拉尔夫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康斯旦丁有些头疼。
拉尔夫斯就是这么一个活宝,让人啼笑不得。
康斯旦丁走到祭台边,神父亦是回过头。
神父比之前有些苍老,越发暗黑,越发阴冷。
时间,真是一件可怕的武器,无形无影,时时刻刻都在伤害,又不能拒绝它。
“你好,康斯旦丁。”
神父微微一笑。
“你好,亲爱的神父。”
康斯旦丁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你好,我至爱的神父。”
拉尔夫斯从康斯旦丁背后而出,阴声阳气地问候。
“你好,拉尔夫斯。”
出于尴尬,神父只能尴尬地回复。
“至爱的神父,谁取消了任务,是谁?哪一个狗娘养的?”
不等康斯旦丁开口,拉尔夫斯扑上去,一屁股坐在祭台上。
登时,烛光剧烈地摇晃,影子猛地闪动。
只见,神父脸色有些不好,毕竟这是祭台,但坐在这里的是拉尔夫斯,神父只能别过脸,微弱地回答:
“很抱歉,拉尔夫斯,这是上面取消的,我也不知道。”
神父说着,缓一下气,赶紧直进正题:“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东西给你们,还要说三件事。”
说到这里,神父才意识到拉尔夫斯今天,来的有些早,还跟康斯旦丁同时到达。
不知不觉,神父微微睨了一下拉尔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