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晚上好,伙计,今晚,你看起来很不错,是吗?”
声音像拉尔夫斯。
来人的确是拉尔夫斯。
拉尔夫斯还没有走近康斯旦丁,便迫不及待地叫道,同时,伸开双臂,来一个友好的拥抱。
康斯旦丁瞬间,零时作出改变,拳头散开,用不热不冷的语气回答:
“拉尔夫斯,你今晚的脸色,也很不错,不是吗?”
“是的,是的,伙计,今天,我太高兴了。”
拉尔夫斯认同地忙不迭地点头,又继续说:
“伙计,等一下,你就知道,今夜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简直太他·的爽爆了,伙计。”
拉尔夫斯说着,不免脸赤,看得出来,拉尔夫斯很兴奋,很激动,如同即将去游乐园的小朋友一样,脸红,耳赤。
“今夜?”
康斯旦丁平静地疑问。
“是的,今夜,伙计。”
拉尔夫斯毫无防范地走到康斯旦丁面前。
只见,康斯旦丁没有回应拉尔夫斯,猛龙出击一样,唯一一只手,把拉尔夫斯的喉咙锁着,身一测过拉尔夫斯背后,脚一蹬一斜。
猛地用力。
嘭!
一声巨响。
拉尔夫斯被绊倒在地,还不及拉尔夫斯反应过来,康斯旦丁一只手把拉尔夫斯的两只手收拢一起,狠狠地扣在背后,膝盖抵着拉尔夫斯的腰。
“啊啊啊啊啊!”
拉尔夫斯痛地大叫,如同被刀捅进去时的猪一样吼叫。
“狗娘养的,康斯旦丁,你在做什么?”
拉尔夫斯仿佛已经生气,歇斯底里地质问。
“你知道你迟到了吗?”
康斯旦丁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我什么时候迟到,刚刚好。”
拉尔夫斯好像用尽全身力气地回答。
似乎,声音大,就是没有错的。
然而,康斯旦丁左手再用力。
“咔嚓!”
拉尔夫斯的手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
跟随着,是男高音:
“啊啊啊啊……”
拉尔夫斯痛得赶紧大叫,又连忙解释:“迟到,迟到,那也是为了任务,为了任务,伙计。”
此时此刻,拉尔夫斯从直呼康斯旦丁的名字,到了伙计这个昵称。
拉尔夫斯认怂了。
康斯旦丁暗然松了一些力气,拉尔夫斯登时再说:
“为了任务,伙计,真的是为了任务,这,上帝可以保佑,如果不是,我就不是人,是鬼,下炼狱。”
“之后呢?拉尔夫斯。”
康斯旦丁淡淡地问道。
“没有了,就到这里了。”
拉尔夫斯喘着气说。
拉尔夫斯一说完,康斯旦丁一暴力。
“咔——嚓——”
拉尔夫斯吓得脸色苍白,又连忙叫道:“啊啊啊啊啊……”
其实,一点疼痛都没有。
叫了一会儿,拉尔夫斯偷偷嘀咕一声:“不痛?不不不,还是要装一装,这样,这狗娘养的,才会怜悯我。”
想到这里,拉尔夫斯又大叫不断:“啊啊啊啊……”
在拉尔夫斯的大叫中,又是一声:“咔——嚓——”
康斯旦丁才松开拉尔夫斯,站了起来。
拉尔夫斯趁机骨碌碌地爬起来,吓得赶紧与康斯旦丁拉开距离。
惊魂未定。
拉尔夫斯警惕地远远望着康斯旦丁,又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胳膊,感觉没有什么。
真的没有什么。
就是没什么。
没什么。
拉尔夫斯一脸懵逼,想不出康斯旦丁到底做了什么。
“伙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很好,你不用对我拉伸胳膊。”
拉尔夫斯友好地,一脸谄媚地问道。
暗地中,拉尔夫斯不断骂康斯旦丁“狗娘养的”。
康斯旦丁微微扭了一下手,一脸平静地开口:“没有什么,仅仅扭了一下胳膊,弄响一些声音而已,没有什么事。”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拉尔夫斯半信半疑地说,说到最后,几乎都听不见。
“是的,拉尔夫斯。”
康斯旦丁非常地肯定。
拉尔夫斯闻言,再次望着康斯旦丁,满眼可怜的样子,胳膊自个儿扭了扭,仔细地感受。
好像确实没有什么。
拉尔夫斯还是不放心地问:“真的?伙计!”
“如你所说的,真的。”
康斯旦丁罕见的耐心回答拉尔夫斯。
只是,拉尔夫斯的胳膊现在不会痛,但明天一起床,会痛地无法自拔。
这种痛,刺痛着大脑,让人痛不欲生。
这是康斯旦丁作出对拉尔夫斯迟到的惩罚。
这个行为,不会对拉尔夫斯造成伤害,仅仅痛几天,就会自然而然地好。
没有后遗症。
但康斯旦丁说谎话,不脸红,也不笑,这才是可怕的一点。
康斯旦丁既然这样说,又确实没有感觉到不适,拉尔夫斯再次眉开眼笑起来,嬉皮笑脸。
“我就知道,伙计,你对我是最好的,你不会伤害我。”
说着,拉尔夫斯走到康斯旦丁面前,就差用手搭在康斯旦丁的背上,称兄道弟。
望着拉尔夫斯的变脸,比婴儿的变脸还要快,还有不要脸,康斯旦丁无奈地微微摇头,暗然叹息一口。
随后,两人坐上马车,往目的地而去。
拉尔夫斯告诉康斯旦丁,马里·迈克尔是一名小偷,还是一名赌徒,瘾君子。
对这样的人,一枚子弹足够,不必太用心。
放轻松。
马里·迈克尔今夜会出现在麦哲伦街。(麦哲伦街在南区,一个商业街。)
今晚,除了马里·迈克尔,还有一场盛大的宴会。
什么宴会?
说到这里,拉尔夫斯给康斯旦丁留一个悬念。
拉尔夫斯脸上除了保持神秘的神情,还有按耐不住的兴奋,如同一个即将过上祈福节的孩子。
“伙计,你想要什么东西?”
拉尔夫斯开口说道。
“你结账?”康斯旦丁望着前面马车的马车夫,随意地问。
“没有问题,今晚,只要你想要的,都给你。”
拉尔夫斯用一种慷慨大方的语气,好像,拉尔夫斯是亿万富翁一样。
“是吗?那来一箱第八号威士忌。”
康斯旦丁不在意地回复。
“啊哈哈,伙计,我们真是志同道合,我也爱第八号威士忌。”
拉尔夫斯豪爽地笑着说,顿了一下,拉尔夫斯建议道:
“伙计,我觉得,白色婚纱比较适合你,你穿上去,一定会特别的美,一定。”
说着,拉尔夫斯的语言里,蕴藏着缥缈之感。
康斯旦丁俶尔转过头,盯了一下拉尔夫斯。
拉尔夫斯的笑声戛然而止,笑容凝固在脸上。
过了一会儿。
康斯旦丁没有威胁拉尔夫斯,而是平静地回过头,望着马车夫赶路。
拉尔夫斯越发疑惑,越发迷糊。
拉尔夫斯完全不知道康斯旦丁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过了今晚,拉尔夫斯会彻底地明白。
嘚嘚嘚,
嘚嘚嘚……
马蹄声,向目的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