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骨碌地。
拉尔夫斯挤过洞口之后。
跟着,康斯旦丁扒下来,手脚并用,如同一条犬一样爬过自己的狗洞。
康斯旦丁是一条三条腿的狗,所以,他第一次爬着,有几次头向前倾摔。
经过几次之后,便习惯并学会用三条腿走路。
康斯旦丁以作俯卧撑的形式一起一落地挪过去。
好在这个洞口不是那么狭隘。
康斯旦丁爬过洞口,呈现眼前,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
房间是一种从没有见过的装横,这种风格颇似四国国,但比四国国深奥,又跟蓝人的故乡很相似。
一张透明似玉的石床,绣着成双成对的鸳鸯的青纱帐。
石床前,有一张散发出独特木香的精雕细刻的桌椅板凳。
桌子上一套饮茶套件。
窗前的一张梳妆台则告诉,这是一个女性的房间。
一转眼,拉尔夫斯大大咧咧地岔开双手双脚,躺在石床上,好像这是拉尔夫斯的家。
康斯旦丁打量一遍后,才走到拉尔夫斯身旁。
神秘的祭祀般的颂词,此时已经停止。
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在休息。
第二种便是,它已经结束了。
如果是第一种,不会担心被人撞见,并且,这是一间女性的房间。
要是第二种,可能就会棘手,事情变得难以意料。
所以,事不宜迟。
“拉尔夫斯,偷香窃玉之事,你并不少为,不是吗。”
康斯旦丁望着舒舒服服躺着,几近睡去的拉尔夫斯,有意挪揄。
拉尔夫斯翻了一个身,张开双眼,舒坦地开口:
“人生短暂啊,伙计,你知道,不风流,这愧对我的外祖父……”
说着,拉尔夫斯扯上他不知死活,不知存在不存在的外外祖父,渐渐地,又进入荤话脏话。
康斯旦丁赶紧打断他:“好了,拉尔夫斯,该闭上它了,我们需要回去了。”
“别急,伙计,我们会很顺利的,我保证。”
拉尔夫斯不以为然,且肯定地回答。
就在这时。
神秘的颂词再而起。
声音比之前更加洪亮。
这证明了是第一种可能。
康斯旦丁即使听得一清二楚,还是稀里糊涂,一丁点都听不懂。
由于是第一种情况,倒也不急于一时半会,缓一下,再行动。
不过,也不能在此多逗留。
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康斯旦丁言归正传:“拉尔夫斯,再不走,就不需要回去,在这里,好好地躺一辈子。”
“我先回去了,我会告诉你外祖父,你过得很好。”
康斯旦丁说完,便朝门走去。
康斯旦丁渴望看一看外面的人儿,到底长什么模样。
是不是如拉尔夫斯描绘的一样。
再靠近门。
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扑进鼻子。
门是一种很香的木质,上面的花纹,精雕细刻。
“等一等,康斯旦丁。”
拉尔夫斯叫道,赶紧从石床上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径直走到木桌前,提起茶壶,自作主张地倒了一杯。
是茶水。
拉尔夫斯已然把这里当为自己的家。
“要不要来一杯,伙计。”
拉尔夫斯举着一杯茶,向康斯旦丁的方向递去,作势邀请。
此时的康斯旦丁好像是来做客的客人,拉尔夫斯是东道主。
“谢谢,不用了。”
康斯旦丁习惯性地,礼貌地拒绝。
“味道,真的很不错,很棒,你确定不要?”
拉尔夫斯呡了数口,由衷之言。
“是的,拉尔夫斯,我不喜欢偷吃这种行为。”
康斯旦丁有意所指。
拉尔夫斯没有生气,这是两人的相处方式。
拉尔夫斯反而连喝五杯,放下茶杯,看了一下康斯旦丁,颇为惋惜:
“太可惜,这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圣水,绝对是。”
接着,拉尔夫斯又继续说:“伙计,放心,这里面没有毒,没有毒。”
看样子,拉尔夫斯已经是一个老手。
“拉尔夫斯,吃饱喝足,接下来,该运动一下,运动是生命之源。”
康斯旦丁幽默风趣地说道。
拉尔夫斯用肩膀处的衣服,把嘴角的水渍搽了搽,认同康斯旦丁的话:
“的确是这样,来,伙计,让我们一起……”
还没说完,拉尔夫斯情不自禁泄露出猥琐的神情,向康斯旦丁走去。
毋容置疑,拉尔夫斯已经想入非非。
拉尔夫斯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庸俗人,混蛋货。
“拉尔夫斯,你最好克制一下,我担心它容易失控。”
康斯旦丁亦是默契地举起拳头,朝着拉尔夫斯的脸,比划几下,这时没有手枪,只能用拳头将就一下。
这威胁之意,赫赫然。
“别担心,伙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醉倒在我的怀里。”
拉尔夫斯一脸淫笑。
“真够恶心,拉尔夫斯,你这个让人恶心的胖子,的确不是作错了选择。”
康斯旦丁强忍住呕吐的欲·望,又不由自主地脑补一下,两个男人相互依偎,还是一位肥硕的男人,瞬间,康斯旦丁立刻远离这个该死的胖子。
这个胖子,不正常,极其的不正常。
“随你怎么说,亲爱的——”
拉尔夫斯毫不在意,又亲昵地呼唤着康斯旦丁,特别是亲爱的这一个称谓,拉得音尤为长。
“蠢货!拉尔夫斯,你已经越过底线了。”
康斯旦丁克制想爆出口的念头,呵斥了一下拉尔夫斯,即刻挥一拳过去。
“谢谢夸赞!亲爱的康斯旦丁先生。”
拉尔夫斯微微鞠躬道谢,再闪过康斯旦丁袭击而来的拳头。
不一会儿,拉尔夫斯穿过康斯旦丁,走到门前,恢复正经的模样。
两人默契地点点头。
不再开玩笑,不再说这种俏皮话。
拉尔夫斯极其严肃地告诉康斯旦丁,一定不要发出脚步声,一定要跟进拉尔夫斯,一定不要发出惊叹之类的声音。
拉尔夫斯还特别地说,并同时示范,等一下,要这样,再这样,最后这样。
康斯旦丁一一记下来,与此同时,还有许多疑问。
拉尔夫斯回答康斯旦丁,等一下,一切都会知道的。
康斯旦丁只能把疑问放着。
一切就绪。
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再次默契地点头示意准备就绪。
拉尔夫斯彻底切换回执行任务的状态。
拉尔夫斯先是把耳朵附在门上。
过了一分钟。
拉尔夫斯朝着康斯旦丁点一下,康斯旦丁亦是点头回应。
接着,拉尔夫斯慢慢地打开门,打开一条缝隙大的门缝。
猛然,拉尔夫斯又把门急速地关回,又不让它发出声音。
康斯旦丁脸色有些凝重,显然,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