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是千惠子。
千惠子已经死了,双眼张开着,跟德雷尔他们的死法一样。
两眼对峙的,是无耻之徒拉尔夫斯。
拉尔夫斯一时半会愣住,有惊讶,有惊喜,又有尴尬。
“拉尔夫斯,你怎么在这里?”
康斯旦丁开口说道。
“呃。???”
拉尔夫斯手不知所措,像章鱼一样舞蹈。
迅速地。
拉尔夫斯反应过来,自我而笑地回答:
“啊哈!”
“那个,伙计,你相信这是巧合么?”
“是的,真他·的就是这么巧合,哈哈哈,真是够巧啊。”
康斯旦丁没有直接回应拉尔夫斯,而是用手指指着死不瞑目的千惠子。
拉尔夫斯默契地连忙摇头:
“不不不,伙计,她不是我杀的。”
“我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还有,伙计,你放心,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这一点你放心。”
“绝对不会,这上帝他老人家可以保证。”
拉尔夫斯补充道。
事情到了这里,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如同迷雾笼罩的森林,越发让人惴惴不安。
然而,康斯旦丁没有时间思索这些事情,他现在需要赶去那座同样有枯山水的院子,就是跟假的尾蕉叶八郎对战的那座院子。
没有跟拉尔夫斯解释,康斯旦丁快速地离开此处,越过拉尔夫斯,把拉尔夫斯扔在这里。
拉尔夫斯赶紧回过神,跟上去。
“喂喂喂!”
“伙计,真不是我干的。”
“你知道,我对女人下不了手。”
“喂喂喂,伙计,等一下。”
“伙计,我的康斯旦丁。”
拉尔夫斯在后面,一面喊着,一面追赶。
但拉尔夫斯是名副其实的胖子,走起路,没有康斯旦丁那么健硕,那么轻快。
依旧落在康斯旦丁后面不少。
“狗娘养的,康斯旦丁,慢点。”
拉尔夫斯毫不客气地骂道。
虽然很粗鲁,但康斯旦丁没有理会拉尔夫斯,自顾自地,一边行路,一边把武器检查一遍。
“咔嚓!”
一切正常。
德雷尔他们并没有对它作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噢噢噢,该死的,走的这么快。”
“真是累的够呛了。”
“呼呼呼——”
德雷尔气喘吁吁,终于靠近了康斯旦丁。
“闭嘴,拉尔夫斯。”
康斯旦丁嫌弃地呵斥一声。
“嗨!伙计。”
“我的小乖乖,别生气,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我就把我的屁股给你用,你可以当凳子坐,当枕头用,提前说一下,不能有别的用途。我的小康斯旦丁”
拉尔夫斯闻言,没有黑下脸,反而像哄女朋友一样,又带着得意扬扬地安慰。
随之,拉尔夫斯又补充道:
“当然,你要想其他用途,也无所谓,只要是你,我很乐意。”
“我非常乐意。”
说着,拉尔夫斯不知轻重地自己拍了自己的胖乎乎的屁股。
“啪!”
一声巨响。
仿佛,这是拉尔夫斯自己的屁股,而是一位性感女郎的屁股。
一旁的康斯旦丁,却是瞬时黑下脸。
还有这种人,活着。
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没多久,两人坐上人力拉车,回到了那个比试场的前院。
“伙计,来这里做什么?”
拉尔夫斯的声音像早上的雄鸡的啼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拉尔夫斯,你最好闭嘴,否则,不介意送你回去。”
说着,康斯旦丁抽出手枪,对着拉尔夫斯的额头,威胁道。
康斯旦丁知道拉尔夫斯这货色,明知故问。
以拉尔夫斯的智慧,他早就知道了,不然,他也去不了德雷尔那里。
拉尔夫斯就是想跟康斯旦丁聊天。
“你喜欢。”
拉尔夫斯耸耸肩膀,无所谓。
忽然。
康斯旦丁的手一动,猛地,一拳过去。
康斯旦丁没有开枪。
“噢!混蛋!”
拉尔夫斯在自己的咆哮里,向后退了几步,捂着自己的胸口,忙不迭在那里喊痛。
紧跟着。
康斯旦丁正步跟上,再次挥出一拳带风的拳头,眼看就要打上拉尔夫斯。
如果这一拳挨上,不死也是重伤。
吓得拉尔夫斯本能反应似的,向一侧倾斜。
康斯旦丁的拳头眼看就要扑空。
“嘭!”
声东击西。
拳头扑空,但康斯旦丁的脚狠狠地把拉尔夫斯如同扫帚扫掉落叶一样,把拉尔夫斯扫了过去。
“嘭!”
一声沉重的响声,拉尔夫斯倒在一旁。
看样子,拉尔夫斯已经把康斯旦丁惹烦了。
喋喋不休,的确很叫人反感。
拉尔夫斯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怎么就惹了康斯旦丁发火。
不明白,没有多大关系,但康斯旦丁的的确确踢了一脚,拉尔夫斯随机应变地彻底躺下地上,不断嚎哭。
嚎哭声,跟猪一样吼吼。
康斯旦丁不吃拉尔夫斯这一套,拉尔夫斯的小伎俩,早就识破。
事实上,康斯旦丁有意把来势汹汹的腿的力卸了百分之六十,又有意朝着拉尔夫斯的屁股的地方踢,所以,这一点力气,对于拉尔夫斯而言,顶多是捶腰拍背般的捶击。
康斯旦丁扔下拉尔夫斯在枯山水的院子,自艾自怜,径直走到宽敞的比试场。
比试场,空空荡荡。
武士刀,假冒的尾蕉叶八郎,都不见了。
绝对有人来过这里。
那么,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外面的人。
另一种,则是这里的人。
至于这里的人,跟德雷尔那里一样,有机关装置,通过机关装置,控制暗道。
康斯旦丁伫立比试场,默默地思索。
这两种可能性,康斯旦丁倾向于后者。
思索之后,康斯旦丁先在比试场寻找有可能是开关之类的装置。
抚摸了围墙,又用脚踩踏地板,并没有想想中的机关装置。
康斯旦丁只能退了出去,来到枯山水的院子。
这时,德雷尔已经坐在地上,望着康斯旦丁,露出无辜的眼神。
如果拉尔夫斯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这种眼神,会让人心疼。
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还是这种眼神,那就是不合身份,简直就是恶心。
登时,康斯旦丁身上悄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位老男人的眼神,彻底恶心到了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很无奈,只能选择无视这个恶心的拉尔夫斯,老男人的无辜的眼神。
康斯旦丁根据德雷尔的手法,也走进枯山水去。
按照德雷尔那样,不断地把一块一块石块,扭转,或者移动开。
这一块,不是。
这一块,不是。
这一块,也不是。
这一块,还不是…………
眼看着一块块石块被否定,康斯旦丁越发镇定冷静,没有焦急。
慢慢地。
康斯旦丁再次靠近一块比较大些的石块,先是尝试地移动。
发现,翻不动。
康斯旦丁再把手搭上去,然后左转,没有动。
换一下方向,右转。
猛然。
轰轰轰!!!
异动陡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