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顶部已经坍塌,露出天空。
灰灰,沉沉。
风荒凉地吹。
石棺轰轰地推开。
一个三角大的空间。
“轰轰。”
石棺盖被推倒一旁。
一双长着长长,尖尖的手指甲,苍白色没有血的手掌扶在石棺旁。
慢慢地,一个身着艳红色西装的男子坐了起来。
“嗯——”
一声长长的吐息,只见鹰高鼻的两个鼻孔,冒出冰冷的寒气。
“伯爵大人!”
一旁的女郎温柔地忠诚地叫道。
石棺里的人并没有理会这个性感的女郎,他的双眼是斑白色。
缓了一下,石棺里的人,用手把眼睛取了下来,再装上去。
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看得有些入迷,仿佛忘记了任务。
这就是吸血鬼。
德古拉。
也称德古拉伯爵。
“咔咔。”
确认不误后,拉尔夫斯调整了一下,准备发动最后一枚火箭榴弹。
说时慢,看时迟。
“咻”地一声。
一把小刀飞向拉尔夫斯,拉尔夫斯只能往旁边一躲。
“你的对手,是我。”
女郎终于回答拉尔夫斯了。
康斯旦丁没有急着上去,而是静观其变。
吸血鬼德古拉把眼睛放好,再转过头,活动了一下嘴巴。
只见,那是一张修长的脸,如同把面粉倾倒在脸色一样粉白,眼睛狭长,鹰高鼻,只是,没有看见吸血鬼的獠牙。
“好久不见,我的食物。”
德古拉开口道。
德古拉的声音含着轻蔑与高傲。
“好久不见?食物?你认识我?”
康斯旦丁镇定地问道。
“当然,我们见过面,那辆灵车。”德古拉好心地帮康斯旦丁回忆。
灵车?
灵车!!!
等一等。
等一等。
康斯旦丁一经提醒,立刻醍醐灌顶,重复一遍那次的回忆:
“她就是马车夫,你就是车厢里的东西?”
东西?
德古拉愣一下,再毫无顾忌地点头承认:“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记性也很好。”
“谢谢。”康斯旦丁习惯地答复,再问道:“像你们这类异类,都是躲避地密不透风,你为什么要暴露?”
“为了你!!!”
德古拉说着,扶着石棺站了起来,走出石棺。
他身着鲜红西装与一双鲜红皮鞋,头戴鲜红礼帽。
“为什么?”
康斯旦丁百思不得其解。
“嘎吱嘎吱。”
德古拉扭了一下脖子,再娓娓道来:“因为血!!这次,我感觉到你的血,比上次更成熟了,好极了,没有让我虚度这么多时光。”
血?
康斯旦丁联想到吸血鬼的创说与那本小本子的记载。
吸血鬼,需要吸血生存下去。
吸血鬼德古拉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停止,头弯在胸口上,把西装一咬。
康斯旦丁眼睛一睁,有些不可思议这脖子这么软。
更难以置信的在后面。
德古拉的鲜红的西装的颜色,在流动,皮鞋的也跟着流动。
不不不。
不可能。
这是鲜血。
康斯旦丁再次被震惊,鲜血以这种的方式保存。
很快,鲜红的皮鞋变成铮亮的黑色皮鞋。
“砰砰砰!”
毫不犹豫,康斯旦丁出手。
子弹穿过废弃的空间。
纷纷打在后面的陈旧的墙上。
“这样是不礼貌的。”德古拉闪躲在一旁谴责,他的嘴沾着鲜红的血渍。
不行。
他太快了。
这一点,与狼人旧铜山·杰克一样。
情况有些脱离康斯旦丁的掌握。
“这极其挑衅做为一位贵族的修养与耐心。”德古拉不以为然地谴责,又低下头,咬着衣领,如同婴儿吸吮牛奶一样吸吮。
鲜红的西装的长裤,如同退潮的海滩,露出典雅的沉黑色。
紧着是西装上衣。
不一会儿。
鲜红的西装变为了高贵的黑色的礼服。
康斯旦丁的脸色极度深寒,情况不妙,非常严峻。
德古拉的异变还没有结束。
德古拉微微张开嘴,两条闪着冷酷无情嗜血寒光的獠牙自上颚两旁而出,如同两条毒蛇挂在上面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德古拉把西装外套解开下来,捏着衣领,轻轻一荡,西装外套变为高领斗篷,披在身上。
德古拉再把鲜红的礼帽取了下来,吸干鲜血,伸手进去,一捅,成了高筒礼帽。
这一切,好像在看马戏团在表演魔术一样,神奇惊喜。
“砰砰砰!”
康斯旦丁再次尝试地射击。
很遗憾,子弹的速度,对于德古拉而言,如同笨拙的火鸡的奔跑。
德古拉躲过子弹,朝着康斯旦丁说道:“这些行为,有些粗鲁无礼。你的问题,我都一一告诉你,而你未礼先兵。”
康斯旦丁没有因为这个而愧疚,此时此刻,乃是生死存亡之际,没有什么廉耻可以顾及得到。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最可怕的,子弹对德古拉没有效果。
事情就是这么让人绝望。
“好吧,看在你是最后一次的份上,我就原谅了你。”德古拉宽松大度地包容,又喃喃自语:
“只要吸干了你的血,我就能成为真正的吸血鬼,不再受寒症折磨,我就能恢复德古拉家族的荣耀,杀死所有赏金猎人,杀死你们这些杀手,让德古拉归来凯撒里德大陆。”
“想一想,就难以让人压制这狂热汹涌澎湃的激动。”
“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
“终于找到传说中的终极血库。”
“实在是受宠若惊。”
终极血库?
康斯旦丁一边急速思考出路,一边听德古拉喃喃。
终极血库引起了康斯旦丁的好奇,不由自主地打断德古拉的自言自语:“终极血库?这是什么意思?”
德古拉今天很高心,所以慷慨大方帮康斯旦丁解答:
“终极血库,是我们吸血鬼的传说。我们的祖先发现了自己吸血鬼的身份后,并无意觉醒了它,但诅咒也随着能力的觉醒而生效,我们需要人血,才能活下去,而人血是圣洁的,又肮脏的,圣洁是我们获得了活下去的能量,肮脏是我们喝了人血后,也同样得到了一种畏寒症,不论春夏秋冬,我们都会寒冷。”
“后来,我的祖先遇到一位先知,他告诉我的祖先,只有终极血库,才能解决血的肮脏这个问题。”
康斯旦丁觉得有些玄乎,但又太诡异了,再问:“你怎么就确定我就是终极血库?”
德古拉顿了一下,干脆利落地回答这个好奇的学生:“感觉!!”
德古拉猛地扑过来。
“砰砰砰砰!”
“咔嚓!”
康斯旦丁瞬间四枚子弹,宛若作一枚发射出去一样。
战斗,正是开始了。
“轰!!!”
另一面,拉尔夫斯被逼都墙角,不得不发出最后一枚火箭榴弹,虽然不是好时机,但也能让拉尔夫斯一个喘息与躲避的机会。
“哐啷!”
火箭筒被狠狠掷于地上。
废弃的教堂,足够宽广。
生死战,随着最后一枚火箭榴弹爆炸而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