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人?”
魏和平白了吕良一眼,“真要换下她,你能对付厂里那些四处刁难,没事找事的人吗?”
“……这?”
吕良惊得手都不停地哆嗦,“他们要是硬来的话,我……我就去找派出所民警来。”
“德行!”
和平嗤笑出声,“厂里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还敢大胆的说出来,说明你前一阵子的工作做得好,做得也很扎实。我应该表扬你的!你这个样子,草木皆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儿?”
诶,草木皆兵?
我是不想说什么啦。
吕良惊得一比,“老板,你是说……?”
“认真做事,好好表现,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和平说的客客气气的,倒是不好找他的毛病。
吕良脸一垮,“好吧,老板,我努力!”心里也情愿自己把事情做好,年底的时候能得一份大红包。
从魏和平那里出来,时间还早,
慢慢悠悠的走了一阵子,鬼使神差的竟然走到了复深大学那条路上来。
这一阵子不是学校就是在厂子里做实验,很少有时间没有和丁芳联系。
就这样磨磨蹭蹭的,进了复深大学的校园,
没有想到一路顺畅,竟然没有人,安宁就觉得很有趣,觉得那个人肯定是先来过,然后换了她过去。
他们已经有过第一次,这一次,魏和平为何是如此反应?
安宁想不明白!
上天总是不愿厚待她,好像总爱跟她开玩笑,幸福好像近在咫尺,却总是茶强人意。
……
“我刚才问你的话,你不应该不记得!”
丁芳脸上露出了笑意,“我和赵安宁第一次见面,是小学五年级!她长得小、身子也弱,男生总欺负她!那次,又有男生欺负他,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冲过去教训了男生,趁着男生愣神的功夫。我拉着她用力就跑,她问我,为何那么有力气……?”
嚯!原来,她将所有的话都反说了!
这是奠定闺蜜感情的基础,很重要的第一次……她居然会忘记?
嗯,还找什么年代久远来推辞了,也不过是几年时间,……自己的解释,也太说不过去了。
安宁低下头了,脸上露出笑来,“你都知道了?……妈妈是怎样回来的?”
如果不是妈妈重生了,她和赵安宁之间的小事,别人怎会知道?
“安……安宁,我……我,”丁芳眼眶蓦地就红了,眼泪哗啦啦就往下流,“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安安?孩子,你这是怎么……?”
“妈,这话一言难尽!”
安宁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不是悲伤,是喜悦的泪!
“妈妈,魏和平也要怀疑吗?”安宁有点困惑。
他很好,他们已经订婚,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再说,那都是多年前的往事,何必还要揪着不放呢?放过那些纠结的事,放过自己吧……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谁都有不堪的往事,更何况我们即将举行婚礼,那些事就放过吧!
“嗯,任何人!”
丁芳眸光一黯,一股杀气升腾而起,“你不觉得黎之恙和他很相像,他们俩是不是有哪种联系呢?”
安宁倒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情保持宁静。
“魏和平和黎之恙,他们两个都是独立的,彼此并不知道有对方!”安宁语气很肯定,“我在和平面前,压根都没有提过黎之恙。现在。他们彼此都知道有对方的存在!”
“这就好,这就好!”
丁芳松了一口气,“你不要埋怨我,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得小心谨慎,我不想我们了有人早走了。”
“妈……”
“我就想问你,你真打算在这,和魏和平白头偕老?”丁芳笑道。
“那个未来。我回不过去了!既然要在这边生活,如果要找伴侣的话,魏和平就不错,他对我很好啊。”
安宁不由苦笑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对啊,回不去了。你想想我自己的公司,咱谢氏企业都落到了不怀好意的人手里,我就觉得心惊。我也想去跟他们斗一斗,可关键,这种事也不能由不得我!”
丁芳沉吟片刻,眸光凝重,“如果能够回去,……嗯,我是说如果,如果还有机会,你还愿意回去吗?”
“如果有机会,我自然要回去,总不能让坏人太嚣张!”安宁回答得斩钉截铁。
从开始的疑虑,到后来的坚定认同,直至出资赞助课题研究,不得不说迈出了很大的一步。
很多人还没看到的地方,他能走出一大步,不得不说他的胆子还是很大的,对新生事物接受程度很高。
“想什么呢?”
秦朗瞥了她一眼,“小老太太今天没找你的麻烦,还真是少见!现在既然没事了,我们一起去实验室?”
“午饭不吃了?”安宁反问道。
“那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吃完午饭过去的。”秦朗振振有词。
“呃……好吧,”安宁有点无语了,她还能说什么,难道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
“愣着干嘛,你不饿吗?”
见她杵着没动,秦朗倒催促起她来。
“嗯,知道了!”
对秦朗这个活宝,她也真是无可奈何。
他也真是有意思。
只要他不认同的东西,不论别人做什么说什么,他基本上都是不相信的。
你要让他心服口服,必须拿得出过硬的本领,或者,比别人做得更严谨的说法,……,反正,他都有自己的道理。
“坐着就好,我去买饭。”进了学生食堂,秦朗将她推在椅子上。
只要他认可的人,他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地对待。
被推坐在椅子上的安宁有点莫名其妙,急急喊道,“哎,我自己去!”
安宁还没说完,秦朗已走出去很远。
看了一眼秦朗扔在她身旁的书包,安宁不得不坐下。
秦朗希望能快点带安宁去实验室,很快买回来两份饭菜,将一份塞给安宁,坐下就开吃。
众人心里有一杆秤,
没有别的那些上司盛气凌人的架势。为人还低调,对工作认真,很敬业,很专才,对下属和蔼可亲。
这下属的艰难,她很理解。
“说吧,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坐下来,俏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