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最近的失窃事件, 李妈显然是心有余悸的。
“事发当天,我们就报公安了!过, 派出所的警过来走了一遭什么也没发现。这盗贼没抓,就总是让人提溜着心。”
戴誉给人泡了茶,接话问:“那位王奶奶看清盗贼的模样了吗?要是能形容出个概,也能协助警抓人。”
“她年纪了眼神就好,再加上当时正是半夜,哪能看得清啊!”李妈也觉得这事颇为棘手,叹道, “警问她的时候,只说是个高的男人, 更的就说出来了。”
夏露蹙着眉说:“咱们这一片已经好久没有出过这么恶劣的事件了,被这盗贼一闹, 肯定人心惶惶的。”
“可是嘛!”李妈愤愤地说, “咱们居委会连续年被评为区进模范居委会, 眼瞅着年底要开始评选进,却被这个盗贼给搅合了。今年一年的辛苦全白费了!”
听出李妈是真生气了, 戴誉忙安慰她:“怎么能是白费呢,居委会各位同志的努力, 居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就拿我来说吧, 虽然才来咱们外四区两个月, 但是我每次遇问题,最想的就是向您求助。为了帮我找房子,您前前后后忙活了小半月呢, 这些我都是记在心里的。”
李妈见他说得真诚,也有些感慨:“哎,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嘛。”
“这次那两户人家失窃只是一个突发事件, 这是谁也预料的,更怪居委会的头上。居委会的同志们工作能力强,工作态度积极热,哪怕区里市里给你们评奖,在我们这些居心里,咱们居委会就是进模范居委会!”
“哎呦,小戴你可真会说话!”李妈被他说得心里热乎乎的,自觉就笑了出来。
“我说得都是真心话。信您问夏露,我这人最实在了,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戴誉看向夏露,做出一副刚正阿的样子,“要是真心实意的认可,我是会给任人唱赞歌的!”
夏露于他给自己贴的实在人标签置可否,只李妈笑道:“居委会的工作确实做得好,我外公外婆也总是夸赞咱们居委会。”
见李妈绪好了少,她才问:“于失窃这件事,派出所和街道打算怎么处理啊?是继续追踪嫌疑人,还是就这么算了?”
“肯定能就这么算了呀!”李妈灌了一口茶,二人说,“我找你们也是为了传达街道精神的。今晚七点,派出所在我们居委会组织一个临时会议,就是针这次失窃事件商讨策的。时候每户派个代表过去开会,小戴你既然回来了,就自己开会去,原我还想让小夏的姥爷替你去呢。”
戴誉一口就应承来,她自荐道:“李妈,居委会要是忙过来,您就来招呼一声,周末这两天我都没什么事。”
李妈虽然有些意动,却还是推辞道:“你只回来休息一天,胡同里的事还是麻烦你了,家里安顿好就,这院子一直空着真是。”
“哈哈,没事,我这院子里最值钱的就是书籍,在没啥能让人惦记的。”戴誉做出一派正直的样子,肃然道,“虽然我还只是预备党员,但于党员的义务和责任仍是义容辞的。”
“呦,小戴你还是预备党员呐!”李妈一拍手,笑道,“,那再有事的时候我就喊你一声。”
饮了杯中茶,李妈没再留,强调一遍开会时间便告辞离开了。
夏露送客回来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
见戴誉去灶间弄炉火了,她便跟进去,后怕地说:“幸亏你当初没买资家的后罩院,然现在被偷的就是咱们了!”
戴誉正在闷头掏炉灰,无所谓地说:“嗯,咱们运气挺好。”
凑过去蹲他身边,夏露忧心道:“听李妈的意思,那贼就是听说八号院常年没人住,才踩好点去偷东西的。你这个院子虽然没啥值钱东西,但是被他凿去几块墙砖也挺膈应人的啊!”
这个院子一个月里有半个月是空置的,若是真被贼惦记上了,哪怕有外公偶尔来照应,也是无济于事的。
蹲了没几秒随着他站起来,夏露建议道:“我看这个院子还是添置东西了,反正你也怎么回来住,就算回来也只是睡一觉而已,吃饭什么的都去我外婆那边。”
发现她一直在自己身后跟进跟出,急得团团转,戴誉觉得她有点可爱,就没忍住咧嘴笑了一。
窥见他唇角的笑意,夏露莫名其妙地问:“你笑啥呢?快想想办法呀!要咱们在院子里养只狗吧,白天放在我外婆那边,晚上让它来这边守着。”
起身去院子里打水洗手,戴誉再次跟出来的人说:“用那么麻烦,那贼会来了。就算要来,也会来咱家。”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了?”夏露问话后等了半天也见他答复,便狐疑地问,“你是是知道什么?”
戴誉理所当然地点头。
“快点说,卖什么关子!”夏露推他一把。
戴誉站在原地,努了努嘴,便没动静了,做出“你看着办吧”的姿态。
已经很久没被提过这种要求的夏露,一边腹诽他是臭流氓,一边踮起脚敷衍地在方嘴唇上亲了一。
“了吧,快说!”她在这边担心得要命,人家正经房主却跟没事人似的。
戴誉吧嗒吧嗒嘴,觉得被亲得有点潦草。
过,他这次难得地没有挑理,也没再卖关子,问:“你没发现这两户被偷的人家,有个共同点嘛?”
“什么?”
“他们都是青砖院墙,都被人凿了青砖呀!”
夏露莫名道:“所以这跟他是否继续窃有什么关系?”
“虽然是九号院的王奶奶最发现那个小贼的,但是从李妈的描述看,他应该是去八号院偷了东西,才去九号院的。吧?”
“嗯。”
“可是,八号院丢了啥呢?李妈没提他家的门锁,估摸着小贼是破门而入的。那方就很有可能只凿了几块青砖啊!”
“?”
“两座院子都被人凿了青砖,这说明啥?”戴誉自问自答道,“这说明他就是奔着青砖来的呗!”
“所以,他要青砖做什么?既然已经凿来那么青砖了,为什么带走?”夏露认真想了想,反问道。
“唔,肯定是因为被王奶奶发现后落荒而逃了,没来得及带走那些青砖!”戴誉摸了摸巴,一正经地胡说八道,“至于他要青砖做什么嘛,我猜他可能是想偷点砖修补院墙吧。咱家外墙是青砖的,所以用担心!”
“……”夏露表漠然地问,“你觉得我很好糊弄是是?”
“那能,夏秘书长聪明得很。”戴誉退后两步,哈哈笑。
夏露追上去,愤愤地在他胳膊上锤了一拳,亏她刚才还那么用心地听他胡吣一通!
“真是皇帝急太监急!”夏露佯怒嗔道,“你自己操心吧。”
戴誉一把拉住她,笑着安抚道:“你都说我这屋里没什么值钱的了,还怕啥呀,有人想来就让他来呗。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按照你说的来吧,暂时再添置东西了,在院子里养条狗也。”
那么黄鱼在他的炕底藏着呢,虽然知道这个贼可能跑自家来,但是保齐会有人惦记啊!
既然他开始正经解决问题了,夏露也好声好气地说:“那等会儿问问外公,看看从哪能领只狗回来吧。”
晚上的居代表会,戴誉二人是跟外公一起去的。
他们吃过晚饭,溜达居委会时,各户的代表基都了。
居委会的同志知从哪借来了一个扩音器,正张罗着让人上房架设喇叭。
趁着还没正式开会,外公戴誉引荐给了与他熟识的几户邻里。
听着这个所长,那个处长的头衔,戴誉才知道他们这个胡同里还挺卧虎藏龙的。虽然并是什么机要门的领导,但是涉及国计生的各个业,也算难得。
都说千金买屋,万金买邻,看来他这两千块买来的院子确实物超所值了。
这次主持会议的是他们这个片区的派出所周所长,首向家通报了前天盗窃案件的破案进展。
“虽然还没有抓住犯罪嫌疑人,但是通过我们这两天的走访调查,基可以确定几个疑点。”周所长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喇叭传出来,“其一,此人是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男性,年龄在十岁以。”
“其二,经最新确认,八号院和九号院除了青砖院墙被毁,并没有额外的财产损失。我们初步推断,这个嫌疑人是专门针带有青砖院墙的住户作案,所以请所有围了青砖院墙的住户,提高警惕。”
听这里,戴誉侧头得意地瞟了夏露一眼。
夏露:“……”
知有什么好得意的。
“其,经过排查和现场取证,我们初步怀疑,此人非片区居,甚至可能非市居。于他来咱们这里作案的目的,目前还无法确定,暂时也能断定他是否会返回来再次作案。所以,请所有居务必提高警惕,加强防范意识!”
周所长给居们普及了一些防盗小技巧和注意事项,才缓声道:“根据以往的办案经验,窃贼往往会在失手后的一周内回原处进探查。所以这几天,我们这一片很有可能再次被窃贼光顾!”
闻言,现场一片哗然,居们都安地与身边人交流起来。
周所长敲了敲扩音器,继续道:“为了抓住犯罪分子,我们派出所打算每天二十四小时,间断地在片区内巡逻执勤。”
于派出所的这一举措,人群里有人带头鼓掌叫好。
周所长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说出今天开会的最终目的:“过,我们派出所的警力十分有限,全所上加上领导干,一共二十人,辖居却有上千户。我提议,由外四区胡同的所有居派出代表,组临时居联防队,配合警在片区内进巡逻排查。尤其是排查眼生的外来人口。”
这会儿的派出所实的是驻勤制,派出所的门全天二十四小时敞开,夜里也是要值班的。所以能给他们划拨出来的外勤警只有十人,剩的都要由居联防队的队员进补充。
选队员的时候,戴誉一个举手报了名,加入今晚周所长带领的巡逻队伍。
而夏露外公这样的退休人士,则被安排在工作日的白天。
十一月的夜里已经很凉了,夏露回家找了一件外公的棉袄给戴誉套上,知从哪翻出的哨子递给他,嘱咐道:“要是遇那个盗贼了,你可傻乎乎地自己冲上去抓贼,一定要吹哨子招呼其他人一起动!”
戴誉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盗贼哪是那么好抓的,以那盗贼的智商,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
他是在午夜时分出门巡逻的,跟他一组的是派出所的周所长和九号院王家老太太的儿子,家都叫他王院长,具是什么院的,戴誉没特意打听。
于那个盗贼把自己老娘吓得好几天能炕的事,王院长简直怒可遏,誓要可恶的盗贼绳之以法。
过,周所长似乎与戴誉的想法一样,认为盗贼可能在明知有陷阱的晚上跑回来。
周所长安慰王院长:“那个盗贼去你家凿院墙,很有可能只是给他的某些为打掩护,并是真的要去偷你们家。”
王院长心里一动:“您的意思是?”
虽然已经夜深人静了,但是周所长还是向周围警惕地扫视一眼,才保守地说:“八号院曾经是资家的院子,我们初步怀疑,那道院墙里可能有什么秘密。”
周所长的话虽然有所保留,但是在场的另两人都已经听明白了。跟有海外关系的资家牵扯一块,没准就是敌特间谍在动。
戴誉:“……”
思路是的,但也没那么严重。
刚才巡逻经过那片院墙时,他已经用手电筒照着,仔细看过了。
门牌号和面挨着的几块砖都被凿了来,零星有两处的孔洞,总共超过十块砖的样子。
而那一片被破坏的院墙已经被警用栅栏围住了,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派出所那片院墙的保护,如今看来,也许只是在等待特殊安全门的排查罢了。
巡逻并没有进久,凌晨两点的时候,戴誉和王院长就被放回家睡觉了。
二人都没有异议。
在刚刚巡逻的路上,他们偶然窥见了一个隐在暗处的男人,要是烟头上猩红的光点出卖了他,其他人未必能发现他的踪迹。
而像这样躲在暗处守株待兔的人,还知有少个。
戴誉躺在床上的时候仍在想,这个赵学军可真是够能耐的,明明只是个盗窃事件,如今愣是被升级国家安全事件了。
再他看来,以赵学军的脑力,自己是可能有机会在外四区胡同见他的。
次日上午,戴誉一觉睡十点才起床洗漱,溜达着去外婆家吃早午饭。
然而,还没地方呢,就见胡同的十字路口处,周所长正一个年男人拦盘问。
看那背影,高挺拔,器宇轩昂,再看那气质,恨得把“精忠报国”四个字刻在背上。
周所长面前的男人保持高度的怀疑和警惕,身材高,十岁以,外来人口。
都上了!
他拿着方的证件,仔细问询:“滨江人?哪天的北京?来北京干什么的?”
“天前的午的,来出差的。”
“那您来我们胡同做什么?”周所长警惕地问。
“替我父亲拜访一位朋友。他住在这一片,我特意赶在礼拜天上午登门拜访的。”赵学军提了一手上拎着的礼品,温和地笑了笑,“同志,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这会儿都快中午了,赶上饭点去拜访人家有些失礼。”
周所长严肃地问:“您要去拜访哪一户人家?”
“外四区九号的王树人家。”
听了一耳朵的戴誉:“……”
妈耶,这脸皮也太厚了,刚把人家老娘吓厥过去,居然还敢摇摆地上门拜访。
他摇摇头,想与方碰面,转身就打算离开。
过,没走几步,那两人便一起往他的方向走来了。
戴誉抬头一看,得嘞,这正是通往九号院王家的岔路口。
“戴誉!”赵学军惊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认命地在心叹口气,戴誉回头与他打招呼:“呦,赵同志,你怎么在这呢?”
赵学军的口吻格外热熟稔:“我来北京出差的,今天正好有空来拜访一位世叔。”
真是东边亮西边亮啊。戴誉暗忖,男主光环果然容小觑,即便没有女主给他打掩护了,人家还是能找人。
周所长挑眉问:“你们认识?”
“呵呵,老熟人了。我们以前都是一个厂的。”赵学军抢答道,“戴誉在半年前从人贩子手里救过我的女儿,为了表达感激之,我还给他送了一面锦旗呢。”
赵学军也没想,自己会这么倒霉。但金条没弄,反而惹了一身腥。
这次来北京取金条,是他等待时的一次机会。
现在没有正当理由和介绍信,根可能外出,更可能来首都。所以他才想趁着这次难得的出差机会那两块藏着金条的青砖取走。
然而,知是自己记忆出错了,还是那金条已经被人取走了。
他按照在报纸上看的信息找过去的时候,根就没在院墙的固定位置找金条!
最开始还以为自己记错了,他附近的砖块,甚至隔壁院落门牌号面的两块砖撬了来。
可惜一无所获。
要是被那老太太撞破了,他可能连面的院墙也要凿来看看的。
那青砖里黄金的数量实在是太了,所以,即便已经猜这边会有天罗地网等着自己,他还是抑制住内心的渴望,打算在白天时再来一趟,近距离检查一。
却未料,刚进胡同就被警盯上了。
此时,但赵学军在心中盘算,戴誉也在暗自权衡利弊。
他当然清楚赵学军这样热的意图是什么。虽然自己没有必要配合他,但是既然已经被周所长知道了两人的关系,他就得谨慎待了。
即使他们彼此都清楚,赵学军凿墙的目的只是为了弄金条,但是这种为已经被公安解读出了更要命的意思。
如果赵学军被抓,那他这个与盗贼熟识,是最近才搬来的外来户,会被人怎么看待?
最麻烦的是,他床底确实还藏着东西呢!
做出决定也只是瞬间的事,戴誉笑着看向周所长,余的话一概没说,只道:“这位赵同志是滨江机械厂党委书记兼厂长的独子。”
周所长虽在北京工作,却也是听过滨江机械厂的鼎鼎名的。
那样一个厂厂长的儿子,确实没什么动机在半夜跑来凿人家的院墙。
过,以防万一,周所长还是向赵学军要了在北京的居住地址,打算抽空去他所住的旅社走访调查一他的踪。
赵学军很痛快地自己的住址告诉方,并说了自己离开北京的时间。
他根担心方的调查,若是这点事都摆平,他那么年的日子岂是都过狗身上了……
周所长以为他们旧友重逢肯定要寒暄一番的,记录了赵学军的详细信息后,与戴誉打声招呼便继续巡逻去了。
过,赵学军与戴誉真是没什么可聊的。
他是知道方考上了京的,虽然他现在过得也错,至于嫉妒方,但心里总归太舒坦就是了。
人家刚帮了自己的忙,他总能立刻便冷了脸,遂客气地问道:“刚刚我都忘记问了,你是在京上学嘛,怎么跑这边来了?”
“夏露的外公家在附近,周末陪她回来看看。”戴誉一点也想跟他深入交流自己的私事,尤其是他在这边买了院子的事。
遂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故意转移话题问:“你还知道这边的警戒为什么这么严吧?”
赵学军摇摇头,知道也能承认。
“附近有两家住户,在前几天遭了贼……”
方还没说完,赵学军便一副恍然悟的样子道:“怪得刚刚那个警盘问得那么详细呢!”
“呵呵,其实止是遭贼的问题。”戴誉故意做出神神秘秘的样子,凑过去小声说,“其中有一个是资家住过的院子。过那盗贼只凿了院墙,却没偷走任东西,你说这事奇怪?”
“……”赵学军忍气道,“是是没来得及偷啊?”
“唔,也有可能。他后来确实是被一个老太太撞见了。过,”戴誉拖长声调,吊足了方的胃口,轻声说,“这只是公安外的说法,我听周所长的口风,那个盗贼好像是与逃走的资家有关系的敌特分子!周所长说,那小贼只凿墙偷东西,肯定是墙里面有秘密!”
赵学军被吓出一身的白毛汗!
刚才若是真被警按住了,说他只是厂长的儿子,就算是总理的儿子,也很难脱身。
“能吧,你是说只凿了墙么,怎么会联系敌特身上?”
戴誉没跟他争辩,两人这会儿正好走八号院的后罩房处了,便伸手一指:“你看,安全门的同志已经用栅栏那院墙彻底围住了!”
见他一副等着自己认领人的表,赵学军点点头:“那刚刚真是谢谢你了,然万一被警在这边绊住,可能会耽误我之后的程。”
戴誉气地一挥手:“嗐,没啥。虽然在厂里的时候咱们之间有些摩擦,但是出门在外,总能干看着自己厂里的人被欺负!”
嗯,知道欠了我人就。
赵学军心里也是一阵感慨,没想自己还会有靠这个小流氓脱险的一天,这个人底是欠了。
既然已经说明白了,戴誉也打算跟他再有牵扯,指着前方的院门说:“那就是九号院的王院长家,你直接去敲门吧。我打扰你了!”
被他再次道谢以后,目送方去王家敲门,戴誉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过,他才走出去十来米,刚要往外公家的岔路上转弯,就听身后远处有个女声突兀地“啊”了一声。
戴誉回头看过去,只见刚能地的王家老太太,在见门外访客后,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