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雅大怒之下扑出,右手成爪掐向韩云的咽喉,要把这名让自己出丑的狡猾废材男给拧断脖子,以泄心头怒气。六级妖兽的含怒一击不容小视,那速度和强横的力量确实厉害,蔡狂人等也感受到那强横力量带来的压力。
韩云小小地意外了一下,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名傲娇小美女了,手底下的功夫着实不赖。古雅见自己的手就要碰到韩云的咽喉了,那废材果然没有丝毫反应。正在古雅以为这一击十拿九稳的时候,那废材男竟然裂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左手一翻,右手轻飘飘地一掌当胸拍来。
噗~
一声轻响,古雅发觉自己的右手竟然被对方轻易的架住,那排山倒海一样的灵力被轻松地化解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觉得一股巨力当胸撞到,那强横的威势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这下古雅才知道这名废材男其实才是那群人中的第一高手,自己大意了,这狡猾的人类竟然隐藏了实力。
正当古雅以为自己不死也要身受重伤的时候,韩云却是嘿嘿一笑,右手灵力撤去,打横一抹,拂过古雅胸前两座颤巍巍的高耸,不轻不重地在左乳上按了一掌,把古雅推得倒飞出去,看似势头极猛,实则伤害不大,最多就是心血翻滚,吐血倒是不至于!
“哈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后会有期!”韩云身形疾闪便追上已经飞出了很远的蔡狂人等人。古雅捂着胸口喘了一会气,翻滚的心血才平伏下来,心中的惊骇多于羞恼,没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废材男竟有如此高深的修为,看来二公主说得没错,人类的世界果然是那个什么虎什么龙,看来我以后要小心一些才行。
古雅拂了拂胀鼓鼓的胸口,脸上闪过一抹羞恼,狠狠地道:“韩云是吧,别让我再碰上……韩云?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很耳熟呢?”古雅想了一会,突然眼前一亮,兴冲冲地御空飞走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要紧的事。
韩云占了点小便宜,心情大好,戏谑地道:“大虽然大点,不过还是绰绰和月儿的手感好!”
一想起绰绰和月儿,韩云便急了,暗道:“她们现在一定急死了,得马上赶回山河界才行!”
韩云并没发现楚君绰和玄月也跟着冲进了幽冥轮回阵中,料想她们应该还留在幽冥古岛一带,至于依依那妮子也不知被随机传送到哪里了,只能听天由命。不过隐约中,韩云好像看到了那名跟瑶瑶长得一模一样的阴尸王拽住了依依,有这具武力值可以秒了合体期修者的阴尸王跟依依在一起,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怕她太过善良被人骗了!
“韩兄怎么不杀掉那妖孽?”蔡狂人不解地问道。其他人也目光炙炙地看着韩云,不过是崇拜居多,一开始韩云把那五名金丹期修者当狗一样虐,现在又轻松地把一名六级的化形妖兽打发掉,韩云在他们心中已经有点深不可测的味道。
韩云耸肩一笑:“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杀了可惜!”
蔡狂人不以为然地道:“只是一头妖兽罢了,没什么可惜的!”
韩云也懒得跟他争辨什么“谁低等谁高等”的问题,彼此的观念不同,争辩最终谁也说服不了谁。反正韩云对妖兽没有特别的好感,也没特别的歧视,人家经过漫长岁月的辛苦修炼,好不容易才化的形,既然已经成了人形,那便得给予它人的尊重和权利。韩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既始终坚持一条底线:不杀没有丝毫法力的凡人,也不会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就好像那嚣张的“一撮毛”,韩云只是让他受伤晕过去而已,并没有下杀手!
“蔡狂人,你现在算是安全了吧,东西拿来,我还有急事!”韩云开门见山地索要春风图,这是自己应得的,韩云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蔡狂人目光一闪,支吾着并没有把春风图交出来。韩云的脸色慢慢地阴沉下来,一股凛然的威势自然散发,目光不怒自威,石憨蛋等人都紧张起来。
蔡狂人只觉后背有点发凉,眼前这男子笑起来没个正形,平时也很好说话,可是面色一沉,气势一放马上便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不敢逼视。蔡狂人自己本就是一方枭雄,后来投靠了黑曜城,不过身上的上位者气质并没有因此消磨,一向发号司令惯了,即使修为比他高上不少的人也难令他产生现在这样的压迫和无力感,这种感受只有在黑曜城主面前有过。那完完全全是一种势,一种气场的压制,并不是靠灵力强横而产生的。
“韩兄放心,东西一定会给你的,只是现在不在我身上,蔡某可以马上带你去取来!”蔡狂人忙解释道。韩云目光冷冷地盯了蔡狂人一会,身上的气势散去,淡淡地道:“最好别骗我!”
蔡狂人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犹豫,点头道:“绝不敢欺骗韩兄!”说着回头吩咐道:“石憨蛋,你先带人回黑曜城,我跟韩兄去办点私事,回头在城中会合!”
石憨蛋挠了挠头,不满地道:“老大,还回个屁黑曜城,要不是那帮人妒忌排挤老大,我们也不会因为孤军奋战被掳!”
“没错,五十多名弟兄现在只剩下十八人了,老大难道要把兄弟都拼光!”另一名修者红着眼大声道。
“老大,那老东西不待见我们,回去也是穿小鞋,还不如像以前那样自立山头好了!”
“就是!我们挖了大半年的矿也不见那老东西把我们赎回去,想起就他娘的火起!”
“放肆,全他娘的闭嘴!”蔡狂人厉声喝骂,石憨蛋等都低下了头,不过却是倔强地没有挪动脚步。石憨蛋更是赌气大声地道:“上刀山下油锅,我石憨蛋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但如果回黑曜城给那老龟蛋卖力,我办不到!”
蔡狂人大怒,手中的镐头快如闪电地劈向石憨蛋的头部,喝道:“反了你,老子先劈了你个龟蛋!”
众人大惊,却又都不敢出手阻止,也没能力阻止得了,韩云是不好出手,毕竟人家是管教部下,石憨蛋倔强地站着,不躲不闪。眼看着石憨蛋的脑袋就要被开瓢了,锋利的镐头却堪堪停在石憨蛋的天灵盖上。蔡狂人面色阴晴不定,最后把镐头重重地摔在地上,叹口气道:“人各有志,憨蛋-子,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迫你,好聚好散,你走吧!”
石憨蛋噗嗵的跪在地上,粗壮如牛的汉子竟然哭了起来,用拳头奋力地擂起地面来,捶得石屑纷飞,拳头上也见血了,一边擂一边嚎哭:“想不通,我石憨蛋想不通,我们自立山头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去投奔那老头,老子就没看出他有什么好气象,每次打仗都是咱弟兄当炮灰,牛方死了……刘毕死了……都死了……五十多弟兄剩咱这些人,还要看别人脸色……迟早都死光……老子想不通,想不通啊!”
石憨蛋嚎到最后有点语无伦次,地上已经被他生生砸下去一个半米深的坑,两只手鲜血淋漓,连骨头都看到了。那站着的十七人都眼睛泛红,默默地看着哭嚎的石憨蛋,韩云也看得有点感动起来,他娘的!谁说男人不能哭,这才叫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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