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撒罗总督巴哈依要做什么,当然不是侵占黄沙城的利益。前面过,此刻借他几个胆他不都不敢动。且不科特总督卡洛斯的意向,也不必提黄沙城本身具备的兵力,就只巴格达哈里发木斯塔辛的倾向,就让他无论如何也不必有更多的想法。
原本这件事按他的想法,是要告诉黄沙城的主人,他心底里也担心会出什么纰漏,或者引起误会什么的。只是赵无极在与他商量的时候,就要他注意保密。同时羽林庄里的关于火器的秘密,对他而言却是一个有着极大价值的宝藏。
虽然他不敢明着,他有什么想法,但心中却在暗自高兴。
“如果我自己会造火器的话,那么……”
如果……那么,这样造一个句显然是件简单的事情。欲令智昏的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期望能够完替赵无极完成这件事,并在随后得到自己该得的报酬就好。赵无极保密的要求,他是如此回答的。
“您看,勃撒罗距离黄沙城并不远,此刻这件事我们做起来动静肯定不会。不管怎么,您已经赵家的人,那么您知道这件事的话,也算是我已经通知过了。至于您是否告诉别人,那是您的问题!”
这不过是他给自己留下的退路,同时他也要手下尽快就行动起来。最少在引起过多的反应之前,就完全整个事情。他心中的如意算盘是,只要拿到了配方与图谱,那么不那位“阿拉丁大帝”,仅就是阿拉伯帝国里的其他总督与苏丹们,今后有些什么事情的话,难道不得要看看自己的脸色吗?
因为他的如意算盘,勃撒罗的大军飞快的行动起来。羽林庄距离阿拉伯河不远,因此他的行动是水陆并进的。同时为了担心赵无极反悔,他要赵无极给他写了一个文件,证明是受到赵家的邀请前去剿灭羽林庄的。此刻身在勃撒罗宫廷里的他,在与美女们缠绵的同时,等待着他手下给他送来好消息。
而这时在羽林庄里,醉的昏天黑发包人赵旭,正在陷入到痛苦之中。
师诗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赵旭很清楚。甚至他有的时候也怀疑,他与师诗的关系不过是相互利用的结果。虽然如此,他的心中却还是喜欢着这个年纪大自己许多的女人。
“她就这么走了,真令人没想到。唉……她这一走,只怕永生都难以相见了!”
赵旭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年轻的眼角显示出几络黯然神伤的纹路。一旁的香看在眼里,痛在脸,妒在心头。
“旭爷,您……您还放不下那个女人吗?”
才一天的工夫,香莲已经取代了师诗成为羽林庄里的“第一夫人”。庄子里的人,立即就拿过去尊敬师诗的水平来尊敬她。这让她相当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赵旭显然还没有放下师诗。
固然心中妒忌,但她的脸却完全没有表示出来。
“旭爷,我们去追的时候,我已经叮嘱过不要伤害那个女人。原本我还想追的话大家好好谈谈,也许能够的得回配方和图谱的话就算了。可是谁能想到,那个师志冬暗地里埋伏起来,当我们到时乱箭齐飞,随后又掩杀过来。咱们庄子的军兵不得以,才奋起还击。”
到这里,香莲心的看看赵旭,希望自己的话没有引起他的反感。随后又接着下去,把自己身的责任摆脱的干干净净。
“唉……那天夜里,咱们庄的兵马损失了快200人。在事后我们查了死尸,并没有女人的尸首,所以旭爷,您不必担心,师诗总算是逃掉了!我只是担忧,将来她要是把火药的配方与那些火器的图谱给了蒙古人,要他们拿来打我们的话,那么该如何是好啊!”
香莲的话触动了赵旭的心,他倒不担心蒙古人打来。现在唯一他考虑的问题就是,师诗姐弟的离开,就预示着自己与赛因汗拔都方面的生意要大受影响。这还是事,重要的是自己没有了发展的资金,那么如何养这些兵是一个问题。另外,如果不能继续扩大自己手中的力量,那么最后依然不得不向那个二郎伏波低头。
倒是香莲带人追赶,意图赶尽杀绝的事情他倒不打算责怪她。因为那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斗,最糟糕的是这件事该给父亲赵无极如何交待呢?想想就令人头痛,他继续长叹一声。
“唉……真是让人头痛……!”
固然有师诗离开使人黯然神伤的原因,同样也有因为这几天为了消愁而喝多了酒的原因。师诗离开已经三天有余,这三天里整个羽林庄都是香莲在打理。赵旭倒也放得下心,香莲无疑是个能干的姑娘,毕竟是三娘当掌家夫人培养过的人。
虽然比不舒钰儿,但总的来,羽林庄这几天的事情倒也是忙而不乱。甚至外面隐蔽起来的那支兵马,香莲也已经派了羽林庄的人前去接手。一切都进行的顺顺利利,那儿的蒙古教头显然还不知道羽林庄出了什么吓退,很轻松就被派去的人拿下。
“蒙古方面的生意不能断,就算是因为这件事了不能断,也许我可以……真的能够办得到的话,那么赛因汗拔都会拿什么来谢谢我呢?”
赵旭心中想到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可就在这时,突然之间门外有人叫了一声。
“旭爷,我们刚刚在外面巡查的时候,发现了一支朝我们这里来兵马,看旗号可能是来自勃撒罗的人。他们距离我们越来越近,该如何定夺,请旭爷示下。”
这些游骑还是师志冬安排的,因为有过蒙古军中的经验,知道派出远近游骑以及时掌握消息。头痛的赵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香莲已经惊呼了一声。
“这话怎么的,勃撒罗的军队跑我们这里来做什么呢?”
勃撒罗的大军趁夜间行动,当天亮之前,就已经完全包围了整个羽林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