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啊。”
李衍揉了揉头发，又啃了一颗生命果实，稍稍缓解精神的疲惫。
“维持空之域十二光年的体形，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啊。”
就像普通生物的体形会受限于重力，不可能发育的太大，否则本身的体重就会将自己压垮。
正常的恒星体形在大到一定程度后也会坍塌成黑洞。
若非宇宙能量这种神奇的存在，宇宙之中那些奇大无比的大陆，很难存在。
李衍制造的空之域也需要考虑类似的问题。
空之域本身的材料强度并不算强，许多部分根本就是最最普通的物质，只是无尽宇宙能量的影响下，材质在不断蜕变，才稍显奇异。
堆叠到十二光年，这空之域本身存在就已经相当困难了，能量运转的时候已然会有许多的损失，外部区域破损的速度都和建造速度维持平衡了。
“主人，这次又来了十六名妖族不朽，带头之人是回燐王，这是他曾经历史的战绩。”
李衍的一名不朽奴仆传音，同时还传过来了一段信息。
在妖族安插了带路党后，李衍已经奴役或间接奴役了三十九名不朽。
除了最初的涌海侯，他只亲自出手奴役封王不朽，共有六名。
其余妖族不朽，全部由那些封王不朽奴役，间接由他操控。
事实上，李衍所制造的空之域占地面积已经足够大，就算没有内奸引路，也有不少不朽前来探视。
撞到了李衍编织出来的捕捉网上。
那些撞到网上的异族不朽中，机械族没有灵魂，难以被奴役，李衍全部杀死；虫族阵营没有碰到女皇，只有几个依附于虫族的异族不朽，他们部分被李衍的奴仆奴役，回到虫族之中成了间谍，部分则被直接杀死。
空之域也吸引来了一些人类不朽。
人类虚拟宇宙的军功系统会让他们认识到这覆盖十二光年范围的庞大造物乃是人类制造出来，让人类阵营的不朽和军队知道，碎石域这一大片区域都已经成了某一位人类强者的狩猎区域。
大多数人知道这一点后，选择了避让。
一部分人在联系李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在得到拒绝的回答后，也离开了这一范围。
“停！”
妖族封王极限不朽强者回燐王感受到前方的时空波动后，尖厉的叫了一声。
“回燐王，前方那是领域类至宝？”
那封王不朽倒也是一个有见识的，也曾在前辈之中见过领域类宝物。
领域笼罩范围内，如同困境一般，举手投足都会被束缚，十成力量发挥不出来一成。
见前方的空之域的特殊，竟然以为是领域类至宝。
那回燐王目光犀利，又修行了特意增强目力的秘法，他凝神看向前方占据十二光年的庞大镜像空间。
只隐约感觉那无数透镜组成的空间竟像是一颗巨大无比的眼睛。
那眼睛之中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风车缓缓旋转。
又仿佛在那眼睛之中看到了无数人类的家长里短。
顿时，他只觉得心生厌烦，心中又升起贪念。
直把那远方的空之域已经当成了自己的宝物。
他本是封王极限，论法则感悟随时都有可能突破成为宇宙尊者，当然这最后一步可能会一朝顿悟就可以突破，也可能蹉跎几万亿纪元，到这一轮回结束都无法成为宇宙尊者。
封王极限和一些能媲美宇宙尊者的封王无敌强者，所差的往往也只是一些宝物。
那贪念本只是一个种子，他越是看着那前方的空之域，心中的贪念就也是强烈，最后更是遏制不住出手抢夺的想法。
回燐王唳声说道：“呵呵，这和领域类至宝差远了，领域至宝收发随心，威力绝伦，前方领域臃肿庞大，脆弱不堪，我等轻易便能将其摧毁成两件，且这宝物又难以移动，算什么至宝。”
“操控这伪领域至宝的人仅仅只是一个界主，我等十几人遥遥出手，打碎这至宝，杀了一人类天才，必然又能得到大量的军功。”
空之域内部，李衍面上露出笑容。
他兴奋的说道：“又有一个封王不朽落入手中，啧啧，域外战场果然是一个发育的好地方啊。”
靠正常的手段，他攒出封王不朽级别的财富，恐怕要用千百纪元。
现在身处域外战场，不多时，便有人给他送一份封王极限的全部家产了。
“这回燐王中招的时候不知不觉，倒是可以当成我安插在妖族之中的间谍，到时候妖族之中一些珍稀资源，也可以靠着这位封王极限强者获得。”
有可能成为宇宙尊者的封王极限强者在各大族群之中地位都算不上低。
如李衍的第一位师傅，便是封王极限强者，她便已经拥有在人类圣地初始宇宙永居的权力，还可以在人类之中招收最有天赋的天才。
在人类之中极为珍贵的血洛晶，封王极限强者也有资格购买。
这回燐王仗着自己眼睛奇特，秘法强大，但正好碰上李衍正在试验自己的招式，倒也是倒霉。
“精神之道果然异常奇妙，灵魂是意识的载体，但并非唯一载体，理论上灵魂攻击只能攻击到拥有灵魂的生物，但灵魂攻击的最大核心是自我认知，死物没有自我认知，只能被动的被生命摆弄，一切生命的自我认知都是为了守护‘我’这样一个概念而形成，只要扭曲对‘我’的认知，实质上便是奴役。”
李衍喃喃自语道：“还不够，现在我还无法弄明白‘我’这一概念最基础的定义，若能弄明白，夺舍、分身、灵魂改造想来都异常轻松。”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
十几位不朽的联手攻击终于也到了空之域之上。
只见十数颗如同太阳坠落一般的光芒轰击到空之域之上。
十二光年直径的空之域只抵挡了片刻，便有超过半光年的区域被能量洪流摧毁。
但那些能量洪流在摧毁了半光年领域之后，逐渐变得暗淡消失。
“哈哈哈，我说的没错吧，这领域只是一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我等再攻击几十次，那人类界主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