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腾接过钥匙,走到大木箱前,准备开锁查点。
杜必书激动的满脸涨红,目光贪婪而兴奋盯着刘腾,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属于自己的那份黄金。
刘腾将钥匙插入铜锁孔内,喀嚓一声清脆的响声,铜锁被打开。
众人瞪大眼睛,看着木箱。
阳光下,黄橙橙的金元宝和金条,散发着璀璨的金光,让所有人都是倒吸口冷气。
不过,忽然王天风猛地挥手。
上百护卫背在身后的手,平举着上弦,蓄势待发的连弩,对着刘腾一行人。
王天风越想越愤怒,他一分钱都不想给。
即便七日内请杀手,谁知道这些人会糟蹋多少钱?
所以,他决定带着上百护卫前来。
并且让护卫们,全副武装带着连弩前来。
目的很简单,王天风要杀人灭口。
既然刘腾亲口承认,已经解决了恶鬼,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反正这些人,已经没了理由价值,那就全都去死吧!
上百连弩,其中八十张连弩对准了刘腾后背。
这是王天风来时便交代好的,等他下令,率先铲除刘腾。
因为在王天风眼里,这些和尚道士,唯刘腾带给他最危险的气机。
故而,先弄死刘腾,其他人便不足为惧。
王天风相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淬毒的连弩定能将刘腾置于死地。
道士再强,终究不是神仙,依然还是血肉之躯,也挡不住威力强悍的连弩,即便侥幸不死,被擦伤中毒也绝活不过几个呼吸。
无他,只因王天风淬的毒,乃是无解药的剧毒。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伴随着一道道扳机扣动的声音,紧接着便响起尖啸的破风声。
只见密密麻麻如蝗虫般的箭矢,在阳光下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听到响动后,沉浸在黄金带来震撼中的众人齐齐被回神。
他们循声望去,便看见铺天盖地的箭矢如暴雨倾盆而下。
顿时,众人脸色大变,背脊生寒,浑身肌肤根根炸立。
距离刘腾最近的傅清风和傅月池,当即伸手想要将刘腾推开,上前当肉盾。
但间不容发之际,刘腾迅疾出手。
他似乎早有所料,掌心雷霆闪烁,密密麻麻的电蛇由掌心窜出,于半空拦截下那些毒箭。
轰隆隆!
晴天霹雳炸响震荡乾坤,雷光夺目,让太阳都失去了光彩。
所有毒箭当空炸裂,被雷霆炸得粉碎,飘飘洒洒落于地面。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只在弹指刹那。
眼瞧着这个骇人景象,王天风面颊上的狞笑当即僵住。
回神后,王天风脸上狞笑被惊惧取代。
“给我射,射死他!”
王天风从未想到,有人能掌持天雷,吓得对手下嘶吼下令。
闻言,被震撼到的那些护卫,虽然慌了神,但依旧硬着头皮扣动扳机。
不动手也没办法,刚刚他们已经对法师不敬。
而且,他们听闻,这些玄门中人最是小肚鸡肠。
若是不弄死对方,最终他们全都要倒霉,甚至丢掉性命。
轰隆隆!
一道道箭矢触发,一波波箭雨倾泄。
刘腾纹丝不动,神色淡然,掌心雷霆翻涌。
挥手间,无数湛蓝雷蛇迸射,将倾盆大雨似的箭雨全都轰碎成渣。
护卫们心惊胆战,感到头皮发麻,也红着眼疯狂扣动连弩扳机。
但每一支连弩只装了十八支毒箭,最终所有毒箭都射光了,依旧没有伤到刘腾分毫。
上百护卫和王天风,皆是面色煞白。
护卫们吓得怪叫着狼奔猪突,王天风也转头就要溜。
唰!
然而,众人刚跑了没几步,便见到一道金光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最后拦住他们去路。
四面八方更有密密麻麻,闪烁金光的剑雨悬浮,直指王天风等人。
噗通,噗通……
王天风跌坐在地,护卫们则是下饺子般接连跪倒,磕头求饶。
王天风仰望着站在身前的刘腾,看着刘腾那寒霜般的面容,惊恐莫名,害怕极了。
刘腾居高临下俯视着王天风,眼眸杀意盈盈,淡漠道:“王员外,你这是何意啊?我不辞辛苦帮你做事,你却要杀我?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王天风能清晰感受到,有股莫大的杀机笼罩自己。
吓得他战战兢兢,浑身冷汗直流,连连摆手,结结巴巴道:“误会,法师,都是误会,我没,没想过杀你啊!”
“呵呵,误会?”
刘腾似笑非笑望着他:“一共十八波箭雨?这就是你嘴里的误会?王员外,你觉得我年轻,所以好欺吗?”
说话的工夫,刘腾挥手间,便落下几道雷蛇,轰炸在王天风周遭。
地面石板被炸的碎屑迸射,霎时烟尘滚滚,无比狂暴的气息弥漫来来。
“王员外,想不想也尝尝被雷劈的滋味呢?”
刘腾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戏虐着说道:“你说,把你劈死,算不算也是误会啊?”
那些护卫被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王天风更是吓得屁滚尿流。
自王天风身上飘荡出刺鼻的恶臭,他浑身颤抖,惊恐万分道:“法师,不要啊,老朽知错了,是老朽被猪油蒙了心,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您慈悲为怀,把我当个屁放了吧,这些黄金你只管拿走,余下的黄金七日内老朽定双手奉上。”
刘腾神色冷漠盯着他,道:“那四十五万两黄金是我们应得的报酬,不需要你提醒。”
王天风连连点头,谄媚的拍着马屁:“法师您所言在理!我愿意供奉出王家全部资产,只求您饶我一命……”
“全部资产?”刘腾意味深长道:“不够!”
“只要您能饶了我,您想要什么,只要老朽有,老朽绝不藏着掖着。”王天风慌忙拍着胸脯说道。
此时此刻,对于他而言,钱不钱无所谓,活着就行。
刘腾满意点了点头,质问道:“此话当真?”
“此话当真,苍天在上,厚土在下,皆可作证。”
王天风以为有戏,急忙表态。
现在他的性命,只在刘腾一念之间,他不敢耍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