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子上的情报,赵浪怎么也没有想到,冒顿居然就这么死了。
要知道为了对付对方,边疆的韩信早就为此准备着,大秦边军里哪怕是在冬日里,也有一支精锐时时训练着。
更不用说他这一个冬天,和陈平几人一起商定好的储备物资计划。
还有商家的削弱渗透计划, 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谋划。
每一样都耗费了他不少心思。
按照他的想法,双方应该都在积蓄力量,然后在数年之后来一场真正的大决战。
自己派出韩信萧何陈平,这样的黄金组合作为主力。
西边有刘邦,周勃,吕等人。
东边有去死,二黑,喜。
如此三路大军,齐头并进, 直捣匈奴王庭。
然后双方大战一场,自己凭借这无敌组合和强势的国内一举击溃对方,然后在对方的呐喊声中斩下对方的头颅。
随后向天下报捷,这样的战事也会流传千古,到后世甚至会被编成戏曲节目。
赵浪能够想到太多太多的桥段和故事。。
但是,可是,万万没想到,匈奴王庭居然被礼义廉和二黑那十几个少年军,给灭了。
哪怕有天神教的配合,这也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赵浪是忍不住感叹道。
倒不是说他英雄惜英雄,他哪里有这种情节?
对于敌人, 赵浪向来是觉得死掉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对自己有用处的另算。
问题是现在对方死了,老爹又要喊着传位怎么办?
好在还有项羽这个由头, 赵浪带着几分头疼说道,
“阿羽啊, 阿羽, 你可要多撑些日子。”
此时刚刚才知道了情报不久的奴, 看到这一幕, 心中对于自家主人的敬佩和景仰,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述说了。
数年前的一个安排,现如今却毁了整个匈奴王庭。
就连那些敌人,都是自家主人觉得他有用,才能活下来当敌人。
这样的谋略和远见,世上无人能敌。
就算之后哪怕看到,自家主人犯错,他都要怀疑一下是不是主人故意的。
错也有错的道理。
做完了自家主人吩咐的事情,奴这时候才带着几分请教的心思,问道,
“主人,那三個小子里面的老大,该怎么处理?要不要让蛛网布置长线追杀对方。”
受赵浪的影响,就是蛛网做潜伏,也有长线和短线之分。
长线可以提前五年,甚至十年开始布局,以便关键的时候起到作用。
听到问话,赵浪这时候却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利用礼义廉三个小子是没错,可要说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也是自欺欺人。
当初他就看出来年纪最大的礼,是极为聪慧的,只是没有想到回到匈奴近两年的时间之后,对方居然有了这样的心智和胆魄。
以少年之身,自封为老上单于,带着一部分的匈奴人直接离开了匈奴的故地。
现在礼已经带着人撤走了,会在什么地方落脚,之后的计划如何都不知道。
强行布置,只会徒增损失并不值得。
“是,主人。”
奴自然领命。
不过心中已经决定,不管花费多少金钱和人力,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办好。
第二天一早,赵浪便到了朝堂上,匈奴的事情,虽然已经尘埃落定,但还是要在朝堂上宣布一下的。
“诸位,本太子昨日接到消息,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听到这话,群臣们纷纷打起了精神,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是不会轻易上当了的。
尤其是之前对方给高句丽和胡人的命令备战匈奴,都是没有通过朝堂的。
这让他们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这大秦可不是对方一个人的大秦。
只是那两处地方几乎就是对方的私军,他们根本管不到,也只能认了。
但一个个已经打算好,等正式动用大秦边军进攻匈奴王庭的时候,他们怎么也要显示一下存在感。
赵浪也没有多做迟疑,很快说道,
“匈奴王庭已定,本太子需要诸位尽快的拿出一个章程来,将匈奴,胡人,羌人,月氏各地草原的郡县划分清楚。”
“然后尽快的派驻官吏和大军,稳固我大秦的新边疆。”
等赵浪说完,原本准备找麻烦的群臣贵族们,却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就连一向都是闭眼假寐的王翦和蒙恬,都睁开了眼。
整个朝堂上更是一片寂静。
倒是赵浪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说道,
“李丞相,派驻官吏的事情就由你负责。”
“忠信侯,太尉府也要赶紧下发文书,让大军进驻。”
赵浪很快的将早已准备好的命令,一一发布。
可群臣贵族们还是一动不动,眼看着赵浪都微微有些要发怒了,一名年长的贵族才带着几分颤声问道,
“敢问太子殿下,是哪一位将军奇袭成功了?”
他们没有人敢相信,被视作大秦心腹之患的匈奴就这么被平定了。
当然他们更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人会开玩笑。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也许是哪一位将军奇袭匈奴王庭成功了。
赵浪这时候淡然说道,
“匈奴冒顿单于暴死,匈奴二王子三王子深明大义,仰慕我大秦已久,所以率部归降。”
“其他的细节,之后会有军报发下,现在各部依照命令行事就是。”
“然后报捷于天下,就说匈奴已定,四海升平,让百姓们安心生产。”
听到这话,所有的贵族臣子们神色复杂的看了赵浪一眼,随后弯腰行礼道,
“是,太子殿下。”
他们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他们更知道,能以自己单独势力就覆灭了匈奴王庭的皇家,绝对不是他们这些贵族可以抗衡的了。
从今天开始,大家老老实实的听命就是。
很快就有无数的信使,从咸阳出发朝着四周而去。
其中一路直直向北。
十几天后,大秦新地,原来的羌人月氏草原。
张良看着咸阳最新送来的军报,眼中一片茫然,说道,
“这怎么可能?”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