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鼎吓了一跳,朝着四周看个不停,就害怕是他暴露了,虽然他有正当理由,可现在要是被抓住了的话,别说这个小池塘了,就算是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过他看了半天之后,发现尖叫的不是别人,正是张骅那个憨批。
板起脸,极其不满的一巴掌,牛鼎拍到了张骅的头上:"鬼叫个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虽然被打了一巴掌,可是张骅他来不及委屈,一脸惊骇地指住了刚刚从池塘里飘上来的那些锦鲤。
"老大,那好像是我们干的,咱们好像是闯祸了,这要是被抓住了的话,咱们要怎么解释才能解释的清?"
刚刚牛鼎净顾着感慨这池水的味道了,根本就没发现那些鱼出事了,此时瞧见,他也是吓了一跳,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强作镇定地说道。
"别害怕,不被抓住就不是咱们干的,现在,咱们赶快离开这里。"
闯了祸,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牛鼎哪里敢多呆?从池塘里爬起来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所幸,这里挺偏僻的,平常根本就不会有人经过,他们两人也算是顺利的跑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是一片树林,从周围树木上叶子的颜色来看,大概是些耐寒的树种。
只是树耐寒,人可不一定。
本来觉得自己体格健壮,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洗个冷水澡也不算什么,可是现在站在树林之中,被这风一吹,牛鼎整个人都在打哆嗦,嘴唇都紫了。
牛鼎都这样,身体不如他的张骅更是不堪,现在都快被折腾的没人形了。
不过即便如此,牛鼎还是在忽悠着张骅。
"别...别担心,咱们就在这里呆着,等到衣服干了之后再去找到石峰,他一定会给我面子的,肯定会给咱们安排房间住下,到那个时候咱们就不冷了。"
张骅总觉得牛鼎是在扯淡,可是他也没什么别的选择,只好选择相信他,两人就在这个树林里一直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
等到天色都开始黑下来的时候,牛鼎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终于点了点头。
"差不多了,咱们去找石峰吧,我估摸着,他作为石家家主,应该不会在外面过夜,咱们先找个人问一问,看看他们住在哪里。"
"之后咱们就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守着,等见到他,咱们就拦住他,说出咱们的来意。"
张骅都被冻糊涂了,傻里傻气的点点头,就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其实要说人生地不熟,都是有些温和了,牛鼎是根本没有来过石家,甚至连类似石家大宅的建筑都没有见过。
毕竟作为一个道上混的,在普通人眼里,牛鼎可能能有那么点排面,可是在类似于石家这样的家族眼里,像他们这些人就如同是接两旁的野狗。
牛鼎跟张骅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石家大宅里乱走乱撞,最后,终于是,迷路了。
看着无论往哪里走,环境都没有丝毫差别的宅子,牛鼎恨的牙痒痒。
"王八蛋,人住的地方要那么大干什么?也不怕,地方太大,半夜走夜路撞见鬼!"
张骅现在也清醒了许多,瞧见牛鼎那个样子,他有些慌乱:"老大咱们是不是出不去了?可别这样,您之前可是承诺的好好的..."
牛鼎本来的心情就不是太好,此时张骅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更是戳到了他心中的痛处,怒气冲冲地转过头,他十分不满的骂了起来。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我说咱们迷路了吗?你在这杞人忧天有用吗?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虽然骂人的时候显得底气很足,但实际上关于接下来要往哪里走,牛鼎自己心里也慌。
但是张骅以他为主,张骅能慌,他不能,他要是慌了的话,那就全完了。
又朝着四周望了望,他开口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还是找人问问路吧,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来了,那小子嚣张就让他嚣张去呗。"
"迟早有一天他会得罪他得罪不起的人,到那个时候,就会有别人替咱们收拾他,我又何苦来当这个先锋?"
说着说着,他又想起了那天在酒吧碰上的那个人,那个人的长相,他现在还记忆犹新,清晰到就跟出现在了前面的那条小路上一样。
想到这里,牛鼎先是一愣,接着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
"我肯定是冻糊涂了,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那小子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见谁惹谁,怎么可能会跟这里的人有关系,我一定是看错了。"
念叨了几句,牛鼎总算是把那些自以为不该有的想法给甩出了脑袋。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张骅却快步到了牛鼎的身边,揉了揉眼睛,惊骇的伸手一指:"老大!老大!是那个王八蛋,就是那个在酒吧里多管闲事打了咱们的那个王八蛋!"
牛鼎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是难看,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这个不识时务的傻子。
把头背到一边去,牛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看错了,不是他!"
张骅好像是没懂牛鼎的意思,还在一个劲的说着。
"哪怕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我昨天还梦见他呢,他在梦里又打了我一顿,我剩下的几根肋骨全都被他给拆了。"
"当时把我给吓醒了,老大咱们不用找那个石峰了,那小子就在这里,咱们干脆冲上去,把那小子收拾一顿,之后咱们就走。"
"收拾你个头啊!"
牛鼎这次终于是忍无可忍了,从旁边抄起一个东西,就连牛鼎自己都没看清是什么,就一下子打在了张骅的头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张骅被打得昏昏沉沉的,下意识的摇摇头。
牛鼎差点没把牙给咬碎:"这里是石家,能在这个时候进石家的人,要么是石家人,要么跟石家有关系,这两种,别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