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牙齿和爪子你要吧?骨头要不要?皮要不要?”余啸的嘴又变甜了,笑着问钟鉴。
钟鉴愣住了,他都是筑基之后才敢去打狰言虎。
“你杀死的?”
“前辈说笑了,这是林少主带着我们打的。”余啸可不想被人知道她是一个人。
“你上次不是一个人吗?”钟鉴怀疑地问,害怕余啸是昆弥界的奸细。
“一个人太难了,我后来又去找小雨哥了。”林中雨好像在这些人心中地位不低,余啸故意说得和他亲热点。“前辈,这虎你收不收?”
钟鉴瞅了她一眼,认真地去看货物来。
有了这只狰言虎,如果他处理得当,也许能炼出一把法宝剑来。现在店里一件法宝也没用了。收不到好材料,做不出来。
“如果剔开来卖,你还得跑别的店,容易被发现。这样吧,我整只收了。”
余啸也觉得这样最好了,如果价格合理的话。
“前辈你能给多少灵石?”
“一千下品灵石吧。”钟鉴看向余啸。
余啸不知道钟鉴压价了没用,但这个价格还能接受,再问别的店也不安全。毒液肯定能卖两百灵石,这样买六十粒升息丸不成问题。
“这只狰言虎还没成年,兽骨、兽爪的强硬度还不够。这样吧,我再送你几张灵符。”钟鉴以为她不肯,主动加价。
余啸扑闪着大眼睛说:“前辈,为了打这只狰言虎,我的刀都断了。你送我一把好用的法器吧。”
就算是下品法宝,也能卖两千下品灵石以上,更别提虎皮、虎血了。钟鉴爽快地同意了,把余啸带到柜台边,让她挑选。自己把狰言虎收到后堂去了。
放攻击法器的柜台里摆的大部分都是剑。余啸直接忽略了那些又大又重的剑,倒不是她拿不动,只是没学过剑术,抡不圆。
子母成套的法器价格高,但是自己那点灵力根本玩不转,只能过过眼瘾。
余啸一路看过去,看到一把青黑色的剑,摆在子母法器这边的角落里。
“前辈,这把剑是不是放错地方了?”余啸见钟鉴回来了,随口说了一句。
“这是套子母剑。”钟鉴把那把剑拿了出来,插在挂在墙上的试刀软木上,把住剑柄往外一抽,手里多了一把短剑。
这子母剑是两把一长一短的剑刃所组成,平时是套在一起组成一把剑,短刃藏于长刃之中。必要时候抽出短刃攻击。
余啸急声说道:“我要这把。”
剑是中品法器,虽然比不上法宝,但也很不错,够她用到筑基期。
“你要这把?”钟鉴有些吃惊。
他倒不是舍不得,当时筑这把剑的时候,他也是很费了些力气,但是那些人不识货,说什么剑修凛然,不用这种卑鄙的武器,气得他够呛。
余啸眼睛亮晶晶的接过剑,“前辈,这套剑有名字吗?”
“你自己取吧。”钟鉴是专注工艺的手艺人,不爱做那些没多大意义的花架子。
“那就叫不意剑吧。”
“不义?不忠不义,倒是挺贴切的。”
余啸有些无语,她的本意是想形容这把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见钟鉴误会了,她也懒得解释。
“前辈,再送我一把小刀吧。”
不等钟鉴回答,就拿了一把蝴蝶刀。“这把就叫火蝴蝶。”
火蝴蝶刀刃是番茄红色的,有淬火花纹,刚刚四寸长,用来剥兽皮、做饭切菜都可以。
余啸收起了火蝴蝶,还在柜台边转悠,钟鉴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开了。“可以了可以了,都拿了两把了。”
余啸眨着大眼睛:“前辈,你刚才说要送我灵符,是什么灵符?我是水灵根,想要聚水符。”
“……”
钟鉴瞅了她半天,安慰自己说,算了,看在林少主份上,就当是给小辈见面礼,又从柜台里抽出五张聚水符给她。
余啸喜滋滋地接过,甜甜地说:“前辈,你真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匠人。我下次打了妖兽,还卖给你。”
马屁拍到了点子上,钟鉴的脸立刻变得红光满面,关切地问了一句:“你还要去百兽谷?”
余啸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不去百兽谷,她去哪赚灵石。
钟鉴的脸有些严肃起来:“林少主,还在想办法反击?”
“当然了。”余啸虽然不知道林中雨的近况,但知道他是不会放弃的。
钟鉴的表情更加肃穆,沉思了一会儿,又拿了四张聚水符给余啸。“只有这些了,我多准备一些,你下次来我送你。”
余啸怔了怔,有些感动,连忙接下。
走了几步又回头来:“前辈,你之前是不是送给小雨哥很多爆石开山符?”
“是啊,”钟鉴大手一挥,“林少主最喜欢用那个了。”
余啸怀揣千块灵石巨款,忐忑了一会儿,决定先去换成升息丸。
升息丸只对炼气初期的人作用大,换成丹药,被人抢的几率小一些。
她装作闲逛的样子,穿了好几条街,然后一头扎进了悬壶堂的后堂。
悬壶堂的掌柜见她这么快又回来买升息丸有些诧异:“你那四十粒,都用完了?”
“不是我一个人用呢,”余啸压低声音说,“是我们灭昆队的队友一起用的。”
掌柜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换了五十粒升息丸给她,准备又送她五粒辟谷丹,余啸把采集到的绿水灵和寐鱼皮一起给了掌柜,换了十粒补灵丹。
不可能次次都这么好的运气,下次就要自己实打实的猎妖兽了,补灵丹不能缺。辟谷丹身上还有四粒,够闭关用,反正要给嘟嘟做饭,平时就不辟谷了。
掌柜目送余啸离开悬壶堂的时候,伙计问道:“这丫头什么来历?又买五十粒。”
“林少主队上的,估计是管采买的。”
伙计“哦”了一声,看着余啸背影的眼神别有深意。
张霍还坐在老位置喝茶,见余啸进来,招呼她坐下:“小丫头,林少主好吗?”
“好。”余啸坐在靠墙的位置,既可以看到外面,又可以看到后堂,端着茶杯挡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