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泉灵界已经激战两月有余。
虽然到西泉灵界的传送阵被邪修破坏掉了几个,正派围剿大军及时反应过来,保住了两个传送阵。
而且这两个传送阵在西泉灵界的位置,都挨着邪修城镇。
这两个邪修城镇都不算大,被围剿大军轻而易举地歼灭,取得了首捷。
灵道宫颇为得意,带队的高阶修士更是领着围剿大军,洗劫城镇之后,就开始抢占有宝贵资源的区域。
下面的修士对此一无所知,一心以为自己在做剿灭邪修,替天行道的善事。
势如破竹的围剿大军中,也有不祥和的声音。
青籁乐府准备投靠邪派,并将把金虹灵界作为贡礼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余啸和夜何极飞在空中,查看那两个不肯归附蕴天宫的邪修城镇废墟。两人身上和飞鸢上都贴着隐身符。
“你说的清泽,到底在哪呀?”
夜何极趴在飞鸢边缘,看着下方乱哄哄的正派修士,很想挥舞几下扇子,把他们扇得只剩白骨。
余啸也很着急。
她当时把清泽推荐给夜何极,又传出流言去离间清泽和灵道宫,现在都过去两个多月了,围剿大军渐渐逼近,还没有看到清泽的影子。
“他是掌门,又是灵道宫长老,也算是身居要职,会不会在后方指挥……”
余啸朝夜何极溜了一眼,发现她的脸色不善,微微叹气。
“再等等吧。围剿军马上就要打到蕴天宫了,应该所有人都会来的。”
就算不是为了杀邪修,为了蕴天宫那众多的宝物,这些人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还等?”夜何极冷哼一声,“再等我就不得不出手了,还需要你们。”
她站在飞鸢边缘,吩咐余啸道:“你去把清泽给我找来,没找到不许回城。”
余啸心中一喜,夜何极手一招,把她的泽幻珠抓在了手中,冷声道:“别以为你可以趁机溜了,这个珠子,还有你的那两个同伴,都是人质。”
夜何极走后,余啸沮丧地靠在飞鸢上。
她把清泽推荐给夜何极,是觉得清泽真心合适。这邪修蕴天宫的宫主之位,简直就是为清泽量身打造的一般。
而且清泽成为邪修,被困在蕴天城,行动就不会像现在那么自由,她以后只需要避着西泉灵界,不用像现在这样,到了正派的地界就提心吊胆。
余啸已经把清泽的光辉历史,添油加醋地讲给夜何极听了,只要让夜何极看上他一眼,夜何极肯定会满意,自己也可以脱身。
计划简直完美,可惜清泽就是迟迟不露面,现在还得她亲自去找。
余啸怀疑自己又做了一件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
这时,天边飞过来一队修士。余啸往旁边让了让,准备找个时机混进去。
“呵呵,还真是巧了。”
那队修士有灵力罩住全身,门服背后大大的“天翔宗”三个字,领头的正是杀害苏白的薄慈。
薄慈率领着这一小队,刚刚歼灭了两个金丹邪修,可惜战利品都是些他们用不上的。
其中一个黑魂幡是下品法宝,里面全是修士的魂魄,不停鬼哭狼嚎,靠近了还会咬人。
西泉灵界除了城镇,风沙满天,稍一露头,就身上头上嘴里全是沙子。薄慈身为富裕的天翔宗弟子,还没有吃过这种苦。
他是听说邪修有许多奇宝才来的,但运气不好,没有赶上歼灭城镇。这段时间他东奔西跑,只杀了几个邪修,几乎一无所获。
早就听说蕴天宫中宝物众多,但灵道宫迟迟不下令进攻蕴天城,薄慈琢磨着自己现在过去拔个头筹,等大队人马去了,也许连汤都没得喝。
薄慈突然感觉到侧面一股杀气袭来,身旁的弟子金丹的还站在原地,筑基的全部被威压推开。
对付这些金丹初期以下的修士,余啸招式都没用,直接用冰箭刺了过去。
那些弟子看着凭空出现的冰箭,本能地扭头就遁去,而铺天盖地的冰箭穿过防御罩,把那些弟子都射成了筛子。
筑基期的全部气绝,金丹期的身受重伤,全从天上落了下来。
金丹中期的薄慈在感觉到杀气的一瞬间就祭出了自己的茶壶,所以受伤最轻,但其他弟子掉到地上之后,冰箭不再追击,十几支一组,合为冰枪,专攻薄慈一人。
薄慈的茶壶呼呼地转动,残影像一面金墙围在他的四周,阻挡冰枪。
“不是说你那里面有让骨头都化掉的茶,你转得这么快,不怕茶水洒出来吗?”
薄慈手一挥,茶壶化为一道虹光,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打过去,一击之下落了空。
茶壶刚一离开薄慈,一股冷风袭来,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剑绕着薄慈的腿转了一圈,薄慈惊恐地瞪着眼,想往后跳开,双腿已经动弹不得。
从伤口处已经开始结冰,瞬间就冻到了腰间。
他招回了茶壶也于事无补。
余啸沉声道:“把你们身上的乾坤袋和抢劫邪修的法宝交出来!”
薄慈知道现在防御已经没用了,茶壶停了下来,表面开始泛红。
余啸双手一推,一股寒吟之气涌出,冻住了茶壶。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青籁乐府的人,已经把你们的招式都告诉我们了。”
“青籁乐府,果然已经背叛正派了吗?”薄慈厉声问道。
“啊,遭了,”余啸边说边显出身形,“我怎么说漏嘴了,现在只能杀掉你了。”
余啸在隐身中用了换容术,让薄慈看到的是苏白的样子。
薄慈大骇,“是你!”又变得激动起来,“你,你果然不会死。”
“是啊,我没死。我来找我的金丹了。”
她和薄慈飞在空中,故意背朝着刚才掉下去的修士。
那些修士已经吞下了治伤的丹药,相互打了几个眼色,准备悄悄遁去。
余啸没放神识,但光看薄慈的表情都知道那些人准备跑了。
薄慈心中一惊,他以为余啸是会不死法术的苏白,其他人跑了,他无论如何都赢不了,当下想喝住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