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这是什么妖兽?”奇文得问。
“深山兽,很珍贵的。我从其他地界弄过来的。”
奇文得就以为是大观皇派那边的特产,不再多问。
“你这两天没有住的地方了,还是到我那里去住吧。”松立意道。
“不用了,妙文这什么都有。你把隐身符的制作方法教给我,我就在这里研究。”晚上还可以泡澡。
“隐身符是四品的灵符,你现在做会有些困难。你想要,我再给你几张就是了。”
余啸不肯,给得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还是自己会做保险。“那我就从基础开始学。”
奇文得在一旁,越听越奇怪,师叔既然是大观皇派的弟子,怎么连画灵符的基础都不会。
余啸又说:“我看妙文这里有两个小弟子,我就跟着他们学好了。”
奇文得瞪大了眼睛,师叔绕了半天,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原来和妙文呆在一起,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松立意同意了,又叮嘱余啸说:“妙文心气高,你别硬来。”
“我知道了,我会顺着他的毛捋的。”
师父居然也默许了。奇文得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待同松立意一起走了出来,才委婉地提醒道:“师父,虽然有流言说妙文对逸文有些特别心思,但妙文一直是屈从于礼的孩子……”
“什么屈从于礼,不就是死板吗?”松立意打断了奇文得的话,“不管妙文看上的是逸文还是秀文,那两人已经结为仙侣了,他还纠缠个什么劲儿。”
“没准师弟能给他找点乐子,免得他一天到晚闷闷不乐,板着个脸,看上去比你还老。”
奇文得想起江妙文早上的表情,怕是乐子没找到,就先被师叔气死了。
奇文得回到自己的院子,江妙文还笔直地立在门口。
“妙文啊,已经说好了。你师祖把他的法阵收起来了,再重新给你挖个池子。”
江妙文眉头还是皱得死死的,追问道:“他搬到别处去了吗?”
“这不是重新给你挖个池子嘛,以前的池子就给师叔祖用了,池子又不能搬……”奇文得边说边往屋里溜,“他晚上还是会到你那里去泡温泉,你那段时间避开就是。”
江妙文上前一步,想拉住师父说个明白,奇文得已经钻进了屋里,“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为师最近要闭个小关,有事去找你舍师父。”
“得师父!舍师父昨晚就出门了。”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入定了。”
江妙文愤愤地站了良久,确定奇文得不会再理会他,刚转身要离开,奇文得又追了一句:“你师叔祖会考验你的修为,最近你给弟子授课的时候,他会旁听。”
“得师父!”江妙文猛地转身。
奇文得停了片刻,幽幽地说道:“你师叔祖现在一个人在你家,你不回去看看吗?”
江妙文一跺脚,如一道虹光划过天空,直奔自己的住所。
余啸和石逸文正在屋前。
“江师兄,我把你的两个宝贝徒弟给你送过来。”石逸文迎上去道。
江妙文狐疑地打量着他们,刚才他们俩明明有说有笑,见他过来,就闭上了嘴。
余啸嘴边的笑还没收回去,石逸文也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江妙文心中一阵烦躁,推了石逸文一把,“没事就走。”
石逸文不以为意,回头对余啸说道:“师叔祖,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下午来找你。”
“好的,我等你。”
江妙文瞪着余啸,余啸莫名其妙地和他对视,旋即一想就明白了,笑着问:“你吃醋啦?”
江妙文紧闭着嘴不说话,怕自己接话会被气死,走到灵草田边招呼两个弟子过来。
两个弟子正和嘟嘟在灵草田里玩,争先恐后地跑过来。嘟嘟戴着一个平檐帽,边上垂下黑纱,挡住了脸。
师徒三人其乐融融地聊了几句,江妙文开始授课了。余啸赶紧准备好玉简,跟着一起学。
“……灵符分两种,捏碎了用的破符,和保持完好用的佩符……存法术的都是破符,佩符一般用于法阵上……”
江妙文虽然打定主意无视余啸,但眼睛不由总往他那边瞟。
余啸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江妙文,认真地听着,和昨晚上在温泉池中的样子判若两人。
江妙文被他盯得心烦意乱,草草结束授课,教弟子们炼丹。
余啸也挤在一旁,规矩地看着。
“师叔祖,这个你也要看?”
“当然要看啊,除了炼丹,筑器、法阵、丹符,我都想学学,”余啸扳着手指,“还有松立意说,寒松笔可以凝灵墨,这个你一定要教我。”
江妙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脸,使劲拉扯着:“你连这些都不会,根本就不是师叔祖!我要把你的假脸皮扯下来。”
江妙文也搞不清自己怎么想的,他根本就没有细想,只想狠狠地揍余啸一顿。
“你懂个屁!会不会我都是你师叔祖!老资以前不想学。”
余啸也火了,她又不像江妙文,一开始就找到一个好师门,要啥有啥,自己活到现在都不容易了,想补个课还要受他气。
两个小弟子惊呆了,默默地接过了嘟嘟递上来的肉干,盘腿坐在一旁,边啃边看戏。
江妙文怕使用灵力惊动了师祖,余啸身上毒还没过去,也怕他知道自己是冰灵根,两人只用拳头互殴。
余啸看上去瘦弱,力气一点不比江妙文小。
江妙文只是挥舞拳头,余啸除了拳头,还又抓又踢。两人纠缠了许久,也没分出胜负。
“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你是不是想毁我容!”
余啸的脸上挨了好几下,痛倒不痛,但这张脸本来就是假的,连伤痕都不会留下。她还得露出一点真脸,免得被看出破绽。
江妙文也挨了很多拳,身上也被踢了好几脚。
他又没炼过强体的法术,嘴里一口血包着,头被打得一偏,他吐出那口血,猛地一拳头挥舞在余啸的脸上,边打边吼道:“你刚才和逸文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