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余啸一巴掌抽在松立意脸上,大怒道:“好你个松立意,死不要脸,你要敢再靠近我,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弄死你!”
余啸一骨碌爬起来,把身上被拉歪的衣服扯正,气呼呼地走了。
一会又回头来,咬牙切齿地看着松立意,吼道:“把那些灵墨都给我弄出来!”
“啸天兄不用担忧。那些灵墨可以增涨修为,一炷香就化了。”松立意笑得跟捡到宝一样。
余啸瞪着他,怀疑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化兽的事情了。她若有所指地说道:“我现在修为比你低,但是我不怕你。”
“哦?”松立意笑着。
“你要是敢跟着我,我不会放过你。”余啸一字一句地说道。
“啸天兄,这里是我的依附家族……”
“哼!”余啸重重地甩了一下衣摆,用刀子一般的眼神剜了松立意一眼,转身就走了。
松立意背着手看着余啸远去,扭头对管家道:“我出去转转。”
管家怯怯地立在一旁,恨不得钻进地里,提都不敢提尹画屏的事情。
余啸走到影壁处,身影一闪溜到了后院。她料想松立意会以为她走了,不会想到她会杀一个回马枪。
后院有几座小楼,余啸不知道是哪一个,正准备抓一个家丁问问,就看到一队小厮端着木盆朝花园中间的一栋小楼走去。
两个小厮抬着一个木桶,走在最后。
木桶里是白米饭。木盆中放着各种菜肴,散发阵阵热气,闻上去味道很一般。都用桶、盆装了,自然也没有什么摆盘,看上去像是拿去喂猪的。
余啸心里一个咯噔,又摇着头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嘟嘟远在深海中的东源岛,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它又不会换容术,难道还会变成一个美貌女子,勾引尹画屏。
余啸从身上摸出那副画像,还真有几分嘟嘟的神韵。
余啸脑中都是禄力猪背相公的故事,跟着那队小厮朝小楼走去。
小厮都知道老祖松立意过来了,对余啸的出现只是有些紧张。他们把木桶和木盆,放在门口就跑了。
不一会儿,一个惊慌的男修士打开门,四下打探一眼,开始搬那些食物。
男修士的胳膊白皙纤细,比余啸的粗不了多少,为了推木盆和木桶,脸都涨成了粉红色。
余啸正要进去,腰带就被什么给扯住了。
她猛地向前蹿出两步,回头看到空无一人。
正在挪饭桶的男修士被惊动,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余啸。
屋里突然发出女人的惊叫声,男修士也跟着叫了一声,丢下木桶,踉跄着跑回屋里,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门啪地一声关上了。屋里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
“唉,你太警觉了,我本来是想叫你不要打草惊蛇的。”
余啸听到了松立意的声音,却没有看到他人,激动地大喊:“你这是什么隐匿的功法?”
“隐身符,想学吗?”松立意听上去很是得意。
“你愿意教我?”余啸的眼睛不停地乱看。松立意不但身形藏了起来,声音也让人捉摸不透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助人为乐嘛,”松立意慢慢显出了身形,笑得露出满口白牙,“不过我派功法不外传,你要想学,得拜我为师。”
“不拜!”余啸一口回绝了。
她已经不是炼气时候的小散修了,听到有利可图就一脑门的往前钻。松立意这么爽快地要教她,肯定没安好心眼。
“你都金丹了,丹符都不会做。加入我的门派,这些我都可以教你。”
“加入门派根本没什么好处。我那朋友都是林啸门的师祖了,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林啸门才多大一点。”
余啸瞥了他一眼:“寒墨阁也不大啊。林啸门还有地界呢。”
“一个地级界而已。我在的门派是个大派,一派掌管一个灵级界。弟子上万人。寒墨阁只是其中一个殿,当年我出来游历创立的。”
听他吹得天花乱坠,余啸丝毫不动心。越是大门派,猫腻越多,她这种小修士很难出头。
松立意倒不气馁,继续诱惑道:“你不是喜欢妙文吗?我回去给他说说,让他伺候你。”
“为老不尊,越说越扯淡,”余啸斜眼看着他,“寒墨阁只收天资好,模样俊的弟子,该不会是你门派里的炉鼎殿吧,弟子都是预备给那些前辈双修用的。”
“胡说!谁也别想强迫我的弟子。”松立意严肃地说道,又满脸堆笑,“但你和妙文不是情投意合吗?你之前就说过,妙文知道自己的真实心意,还多亏了你。”
“情投意合你个鬼咧,”余啸不想听他瞎扯,“要不你把隐身符卖点给我?”
“不卖。你要是做我的弟子,我白送给你,”松立意扫了一眼余啸身上,“你用的东西也很一般。我寒墨阁的弟子,金丹期用的至少也是中品法宝了。”
余啸冷笑:“天上几时掉过馅饼。你派中的弟子,没少给你做事吧?”
松立意认真地想了想,“没有事情做啊。他们每天就修炼,捉摸一下自己喜欢的功法。那些弟子拜入我门下,我总得对得起他们。出去打妖兽也危险,还赚不到几个灵石。”
他就是不喜欢做杂事,才从总派里跑了出来。连灵道宫长老位,都推给他师兄了。
余啸不心动是假的,到了寒墨阁,可以学画灵符,她那些烂到家的炼丹、筑器手法也可以补补课。如果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有人提供丹药、法宝,想想都美。
“可是,我的朋友们,不是掌门,就是师祖了,我还要拜你为师,上头多出一大帮子长辈,辈分太低,会被他们嘲笑的。”
松立意抓了抓头,爽快地说道:“那这样,你不用拜我为师了。你叫我师兄,我和你平辈,这样你在寒墨阁就没长辈了,就算回到总派,你辈分也不低。总派掌门是我们师兄。”
余啸哈哈大笑,松立意怎么可能做得了他师父的主,这摆明了是要把她诱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