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纪君昊脸色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他还没受过这种气,手里唰地一声出现了一柄古朴的宝剑。
其他修士都有些惊讶,余啸和纪君昊修为相同,她只是没啥攻击性的水灵根而已,怎么说打就打到了。
江妙文盯着余啸,只有他看清了,余啸刚才动的时候,身影上附着一层蓝色的火光。
余啸哼了一声,“我这是在帮你娘教你。没礼貌的人命不长,我担心你们家断子绝孙。”
纪君昊“呛”地一声拔剑,森寒的剑气一闪就消失。
江妙文一抬手,纪君昊的剑又回到剑鞘里,任他怎么拔都拔不出来,脸上已经由红转黑。
“余啸,我的幽魂苔也丢了。你知道那件东西对我有多重要。”江妙文脸色比纪君昊好不到哪去。
“你也怀疑是我偷的?”
江妙文没有说话,就算他觉得是余啸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要试一试。
他把结丹的时间延后,花了五年时间才找到的幽魂苔,如论如何都要找回来。
“道友,我们并不是在针对你。每一个人,我们都要搜身的。”袁安客客气气地说道。
“你还有理了。搜身有意义吗?”余啸瞪着这些猪脑子。
修士能储物的东西多了,有心藏起来,根本不可能让人找到。
像她的泽幻珠,半个龙眼大,和灵气充裕的灵果放在一起,没人看得出来。
屋里的修士一时没人说话,他们只是东西丢了着急,根本没细想就这样做了。
而且搜着搜着,看着别人的东西,获得了偷窥隐私的乐趣,都快忘了本来的目的了。
屋外被搜过的修士满腹怨气,破口大骂起来,还没轮到的修士也大声附和着,不肯忍受这种侮辱,吵得不可开交。
袁安没想到会遇到余啸这种硬钉子。
大部分修士怕自己惹上嫌疑,就算不情愿也忍了。遇到头铁的,用仙务楼和灵道宫的名头压一压,也就妥协了。
余啸却死活不肯。
“大不了就到灵道宫去,找高阶修士评理。我就不信了,灵道宫也这样不明事理,仗势欺人。”
这些人都是飞天船的乘客,给了灵石的,更别说还有名门大派的少爷小姐,袁安和仙务楼的修士只能两头劝。
余啸把人都赶了出去,连禁制都没放,直接“”地一声把门摔在众人面前。
纪君昊有心要给余啸一个教训,却被人群夹带着出了房间关在外面,他使劲地砸门,嚣张地叫喊着。
门缝里突然涌出大量的水来,除了江妙文及时放出了灵气罩,其他人都被泼到。
特别是刚好站在门跟前的纪君昊,那水里加了黑色的东西,顺着他的脸往下流,一道一道地像黑色的蚯蚓在他脸上爬。
江妙文闻出来了,黑色的是他给余啸的灵墨。他皱着眉沉吟片刻,背着手走了。
袁安小跑着跟上来,“前辈,不搜了吗?”
“搜得出来吗?”江妙文的语气,冷地像冰窖里冒出来的气。
他们刚才能搜查那么多人,都是仗着江妙文的修为,和寒墨阁的名声,现在江妙文不干了,袁安自然不会去出头。
船上本来就有告示,让修士注意看管好自己的东西,丢了飞天船不负责。那些想找说法的,等船到了升平灵界,他们自己去找灵道宫吧。
袁安警告闹哄哄的修士:“飞天船上不准打斗。破坏了飞天船,影响了航行,不是你们丢的那些杂货赔得起的。”
“你知道我丢了多少法宝灵石吗?”纪君昊脸上还残留着黑色的墨迹,挥舞着双手疯狂地喊着,“把你这条破船卖了都赔不起!”
袁安理都没理他,转身走了。
其他修士都鄙夷地看着纪君昊,吹牛的人最讨厌了。
过了几日,船上平息下来,毕竟丢东西的就那么几个人,其他人不但没被影响到心情,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江妙文在自己房间里盘腿坐着。
他心里焦躁不安,已经打算到了升平灵界,就把全船的人都留下,传音到师门,一定要把幽魂苔找出来。
“咚咚咚”的敲门声,余啸晃着手里干净的水晶瓶走进来。“我来还瓶子。”
江妙文没吱声,余啸也没有马上离开,她想怎么开口要墨汁,江妙文才不会把她踢出去。
片刻之后,江妙文问道:“你是怎么找到幽暗森林的?”
“是嘟嘟误入的,”余啸坐了下来,问道,“你不会还想回昆弥界吧?”
“如果幽魂苔找不回来,我只能再回去一趟,”江妙文说,“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给你灵石。”
“我才不回去呢!”好不容易都要到了,神经病才回去。
“那把你的灵宠借给我。”江妙文固执地说。
“它不会跟你的。它已经说过了,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余啸随手拿起江妙文放在桌上的玉符,这是她的习惯,看到玉符总想查看一番,希望会遇到功法什么的。
那是船票。
余啸把自己的船票拿了出来,和江妙文的并在一起查看。
“被偷的,是不是都是有钱人?”
“我并不是。”江妙文不悦地说。
余啸瞅着他一身的法宝,笑了笑,“我帮你把幽魂苔找回来,你再给我点灵墨行不行?”
“你能把幽魂苔找回来?”江妙文先是一阵激动,然后狐疑地看着余啸。
“说了不是我偷的。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余啸出了江妙文的房间,脸上稍微变化了一番,朝纪君昊的房间走去。
纪君昊刚把门打开,余啸就闻到浓重的酒味。纪君昊醉眼迷离地看着她。
余啸拿出一瓶桑椹酒,双手奉上。
纪君昊接过喝了一口就把瓶子丢在地上,紫红色的酒流得到处都是。“一点味都没有!给我拿烈酒过来。”
果然没人会仔细收捡船票玉符,纪君昊的就丢在桌上。
余啸拿起船票就要离开,纪君昊一把抱住了她。“表妹,你不要不理我,我会补上聘礼的。”
余啸转身一拳头打在他鼻子上,又狠狠地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