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随着外边老A们训练归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齐桓把帮许多余打的饭盒放在桌上。
“今天多吃点,吃完了一起去看吴哲载种修剪的鲜花。”
许多余看着眼前饭盒里几乎堆成了小山的食物,他苦笑了一下,因为根本吃不完啊!
在回了宿舍后,齐桓开始打扫宿舍的卫生。
以前这个工作都是两个人分工做的,但齐桓觉得现在的许多余状态不对,于是很果断的一个人主动把所有卫生都给承包了!
许多余看着齐桓认真的打扫卫生,他不傻,他很清楚大家的关心。
不是许多余矫情,他目前确实变得就像是成了一个普通的兵。
心是硬了点,但那种以前的脊梁骨和精气神,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可能是一直绷得太紧,也或者可能是有些太累的缘故吧!
但许多余更多的是认为,应该是他的三观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所造成的。
前世生活在繁华都市,哪怕只是一般的流血事件,他也只是在新闻当中看到。
今世的活动轨迹先是生活在大山里,然后到县城上学,最后再来参军!
许多余的三观始终保留在和平繁华年代的大氛围当中。
虽然现在这个时代也进入了和平年代,但却是刚经历了不少动荡后的和平。
许多余终归还是和这个年代土生土长,接受和拥有这个时代思维三观的人,有很大的不一样!
这也是许多余为什么天马行空,思维前进且让人难以琢磨的原因,他的思考方向与现世人的思考方向有很多的不同。
因此,在经历过死亡和杀戮同类,许多余的思维和三观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经历了这么大的事,许多余要是没有丝毫影响那才是奇了怪了!
打个比喻。
前世许多余曾经看到过这么一个问题:假设你参加抗日组织被日军活捉,如何能像个烈士一样不出卖组织和战友?
答案是什么?
面对那些鬼子的残忍酷刑,答案是几乎现在的人都顶不住。
不是百分之九十!而是几乎百分之百。
为什么?
因为缺少最关键的一环,缺少对侵略者刻骨铭心的恨。
那么多先烈做得到,我们现代人为什么做不到?
是因为你只是穿越时空,你的亲人不在那里,你没有那个冲天的恨意。
代入一下环境。
你被绑在老虎凳上,敌人在对你用刑,你的母亲被砍了头,带着筋膜的头颅就挂在你面前。
你老婆光着身子被军刀钉在对面桌子上,有一群敌人排队在上她。
你三岁的姑娘刚被刺刀当胸穿过挑起来,她的血顺着枪托流到你的头上。
到时候你会顶不住?你会怕死?你会祈求他们饶你一命让你活下去?
革命先烈为什么有那样的冲天恨意,随便说一个有代表性的就明白。
比如贺龙同志,贺龙同志的父亲和两个姐姐都被砍了头,弟弟被放入蒸笼蒸死后刨出心肝下酒,妹妹被围捕后经过严刑拷打然后凌迟碎割,就义时高喊我阿哥会给我报仇的。谷
贺氏本家同宗出了一百多个烈士,这样的血海深仇,你自己想想吧。
举例列个意思。
也希望勿忘国仇家恨。
许多余站在走廊的窗户前,看着下边花坛里盛放的鲜花。
花坛边里有一个人正背对着许多余,他正专心地修剪着花坛中的某一朵鲜花。
那个人是谁许多余甚至都不用去猜,除了‘妻妾成群’的锄头吴哲好摆弄这些花朵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齐桓和吴哲将许多余拽到花坛边,让他去观看吴哲的杰作!
吴哲对许多余笑道:“要细细欣赏,等会欣赏完还要给出建议和评价结论。”
看着花坛这边的人还有袁朗。
袁朗从楼上的窗户旁看着底下的许多余,袁朗的神情里有理解,有关切,还有担忧。
大队长铁路来到窗边,他很好奇袁朗一动不动的站在窗边在看什么!
于是,铁路也顺着袁朗的目光,看到了花坛边的许多余他们三个兵。
铁路回头看了一眼袁朗,有些明白袁朗为什么一直戳着了。
从某个角度来说,袁朗几乎在被罚站,因为他站立的姿势已经不知道保持多久了。
铁路对袁朗询问道:“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是我的过失,敌对目标企图引爆一枚手雷,在争抢过程中,他击碎了对方胸骨,骨片刺入气管,因为缺乏医疗器材,最后窒息身亡。”
铁路有些不能理解了,说道:“这报告上写了,我也看了。
我没看出你的过失,也没看出他的。
而且,一夜间彻底摧毁为祸数年的毒贩网络和武装分子,这叫过失?
许多余这个兵的表现也是无懈可击,这么优秀的一个士官,我都准备这段时间给他提干了!
就算心里压力大,可他也是军人,必须有承担这些的心理准备。”
许多余的优秀让袁朗急于让他成为老A的一员,并在这里找到属于他自己的位置。
所以袁朗带许多余出任务的目的,就是希望他经历一次,以后就可以有铁路说的那种心理准备了。
可是出了意外!
这个意外是袁朗所没有想到的!
对初上战场的士兵来说,甚至于,对久经沙场的老兵而言,击毙和近身格毙也完全是两回事情。
“他是有了准备,可你也知道,有距离击毙和近身格毙的差别!这种事情怎么准备也是不够的!”
“这个士官太优秀了,无论是军事素质还是战斗思维,他都是一个优秀的特种作战指挥官苗子。
现在经过这件事情后,虽然人还很精锐,但那种精气神却在慢慢褪色,我绝不能让他就这么变得普通下去!”
是的,许多余很出色,甚至一直都是袁朗眼中未来的一个特种部队指挥官。
而现在袁朗不能让许多余变得普通,他要让许多余重新拾起斗志和那不屈的心智来。
“许多余提干早就够格了,如果没来老A,他早就提干成尉级军官了。”
当袁朗说出这话后,铁路很快就明白了袁朗的意思,他点了点头,并说了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