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理会。 无人问津。 无论李文强再怎么的吼叫,都根本没有任何人会理会。 外边的天色依然是清晨的模样,但是诡异的却是听不见外界的任何一丁点的声音和动静。 而更加诡异的是,李文强忽然发现自己开始长胡子了。刚开始只是小胡茬,他并没有在意。但是过了没多久,他的胡子竟然已经长到了胸口。 白玉有些惊异不定的看着李文强的胡子:“这……时间流速变快了。” 李文强此时也没有了任何开玩笑的心思,他已经意识到了真正的危机感。 这不仅仅是一个须弥空间。更甚者,甚至是出现了时间流速异常的现象。 白玉沉声道: “以前听说过一种修炼法宝。这是一种可以控制时间速度的法宝。人只要进入其中,就可以调整其中的时间流速。外边一天,里边一年。更有甚者,外边一天,里边百年,千年,万年。” 李文强问道:“你知不知道这种法宝如何破之?” “无解。因为在此之前我们神国的大陆曾经流行过这样的法宝,有些修士在其中闭关修炼。但是因为有些失误,或者是某种故障。很多修真者就从人间消失,在法宝里永远出不来,困死在了其中。因为这种法宝的危险过大,所以也就造成现在不流行这种法宝的局面了。很少有人会用,也很少有人知道,因为太危险。” 李文强想了想,不寒而栗。 这就相当于你是在一个密室之中修炼。这个密室里的时间流速和外边不一样,外边有可能只是一秒钟,你里边有可能上千年的时光了。但是你却出不来了…… 对于外边的人来说,你好像失踪了一会儿。 但是外边的人不知道的是,你也许已经绝望了数千年,惨死其中。 而自己,现在就进了这种法宝之中。 “也不是不可以破解。但是需要从外边来破。” 李文强苦笑一声:“所以最重要的问题是,外边的人不知道我们被困了。这就是一个悖论,无人能救我们。” 橘胖儿一下扑进了李文强的怀里:“呜哇哇,要抱抱。” 李文强随手抱着橘胖儿,对白玉说:“那这样说来……” 话音未落,橘胖儿打断了:“呜哇哇,你门强,我们一家三口是不是要死在这里呀?” 李文强拍了拍它的猪脑袋:“不会的,你别瞎说。” 橘胖儿呜咽着点了点头,然后两只爪子搂住了李文强的脖子,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玉坐在石凳上,愁眉紧锁:“现在最重要的当务之急是,我们得知道它的主人为什么要困我们?” 李文强坐在她的对面,凝重道:“我怀疑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橘胖儿回头,哽咽道:“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李文强脸色一沉:“把嘴给我闭上!” “呜……” 接着又转头看向了白玉:“首先排除是冲着橘胖儿来的。但是不能排除是冲着你来的。” 白玉狐疑的看着李文强:“为什么不将我也排除掉?我与世无争啊,我和车迟国的人都没有过任何的交往。都从来不认识,为什么冲着我来啊。” “万一是贪恋你的美色呢?” “……那就不排除。” 说完,白玉又认真道:“但是我怀疑,更大的可能是冲着圣僧来的。因为您的名头太响亮了,更是要带领一个教派的兴起。最重要的是,昨夜之后,全世界都知道了圣僧要给世间人留下龙种。以此避免即将到来的世界末日。如果有一个女侠想要摆脱世界末日,不排除他会将您囚禁起来,不断的给人pei种。” 李文强一拍桌子,脸色涨红。 “放肆…怎么说话呢!” “……” 庭院之中,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得不出一个结论。 而庭院之外,小巷之中。狼耶穿着一身黑袍,负手而立,笑呵呵的听着墙里的对话: “这圣僧行踪诡秘莫测,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底牌。先困你们一个甲子。一个甲子的时间,足以让你们所有人全部真元流逝干净。那个时候任凭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再反抗于我。” 狼耶的手下说:“大王。虎哥尔那边作何处置?” 狼耶微微一笑:“内里乾坤时光与外界不对等。外边一个时辰,内里一百年。我们只需要半个时辰就够了。只需要再拖住虎哥尔半个时辰就够了,反正事情也瞒不住的。届时,只需要取了这时空法宝逃之夭夭。任谁有天大的本事,也难寻踪迹。” “安全起见,为何咱们不现在就逃走?” 狼耶沉凝到:“圣僧的法力还没有耗尽。我听传闻,圣僧有一种功夫,可以直接凭空消失,去和西天如来佛祖进行沟通。我想,就算有这样的逆天本事,那也得有限制才对。等他真元耗尽的时候,应该就不会有这样的本事了。” “可他现在已经发现自己被困了啊。随时可以去找西天如来佛祖。” 狼耶笑道:“所以现在不动,可以不理他们。他在其中,也不知道是谁设局,谁害他。这叫做做事留一线。如果他真的要去西天搬佛祖,大不了东窗事发之后,咱就说不是有意的就好。这时空法宝失误颇多,又没证据,能耐我和?” “大王……强者与弱者对话,何须证据?” 狼耶语气一滞:“我在自我安慰,你听不明白么?那你说咋办嘛,干都干了,那你能咋办嘛?那你不找点自我安慰的话,难道我要自己吓唬自己么?” “哎……咱们冲动了啊。” “那能咋办嘛!” 说着,狼耶又叹口气:“赌就堵了。幸好我留了个心眼,没有在昨夜动手,而是将你我的子女安排进去。怀了一次圣僧的龙种。就算你我二人完蛋了,至少香火没断,并且有可能后人还有大机缘呢。” “大王,那这句话是不是自我安慰?” 狼耶:“……” 几个呼吸之后,随从鼻青脸肿的跪在狼耶的身后,沉声道:“大王我不说了,我错了。” 狼耶冷声道:“跪着吧。我生平最是讨厌有人拆台,你拆了我两次台了。” “大王,我真的错了,放开我的丹田吧。我不说话了。” 随从呜咽着,痛哭流涕,浑身真元被锁,挨了打之后那是真的疼啊。 狼耶冷哼一声:“便罚你半个时辰。看你以后还传不传播这些负能量,负面情绪。” 言罢,狼耶又轻叹一声,无比惆怅的看向西方。越发的暗恨这该死的随从,为什么要戳破自己天真的想法,为什么要告诉自己那些有可能会发生的残酷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