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堆奇怪的魔兽包围着前进的豺狼人内心十分的不安。
它心底里总是本能的想着要找个机会逃离这群可怕的家伙,但它压制住了这种想法。
它确实很聪明,所以它不会对成功逃脱抱有希望,绝不会尝试做出这种蠢事。
特别是那个一直在吃着肉团子的雌性生物以及领头的狗头怪物,这两个绝对是某种异质的恐怖存在,他们想要杀死它这只弱小的豺狼人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它打从心底里害怕他们,光是走在他们附近就已经让它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越是恐惧它反而就越是清醒,渐渐的它竟然开始停止了颤抖,目光中一片冷静。
它已经开始适应这个氛围了。
"噢?"
女性挑了挑眉毛,有些惊诧于这个豺狼人居然能适应她们的气息。
实际上她们之所以会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不单止是因为外形,更是因为还没完全掌控自身力量而泄露出一部分气息的缘故。
而这只豺狼人居然能够适应她们的力量,甚至看上去还有所提升?
"哈哈,果然你和我们的相性不错呢。"
浑身覆盖着鳞片的女性好像很高兴似的拍了拍豺狼人的背,而豺狼人居然对她不再害怕反而咧嘴笑了一下,这让她更加的开心了。
"喂!内瑟斯,这家伙是个好苗子啊,丢去当母体太可惜了。"
走在前头的内瑟斯回头看了一眼,瓮声瓮气的说道
"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能不能有这个机会要看它自己。"
"嘛,确实呢。"
豺狼人见这两个怪物都没有再说话的打算,它才是鼓起勇气提问
"机会是指什么?"
它总觉得他们的谈话里有关系到它命运的信息。
"嗯......这个不好说,不如说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能理解,不过看在你还算有这个潜力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建议"
"什么?"
"不要放弃思考。"
豺狼人皱了皱眉头,它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感谢您的提醒。"
虽然它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理解但还是赶紧道谢,毕竟要是让她不高兴了别说之后那个什么"机会"了,恐怕它半路上就会**掉。
"没什么,毕竟如果能多个同伴我们可是求之不得。"
她摆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队伍里沉默了下来,没有人再开口,它们就这样默默的行走在丛林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队伍减缓了速度似乎已经接近目的地了。
豺狼人也发现了周围似乎有些不对劲。
越是往前走周围的植物就越是奇怪,最初只是表皮溃烂,但后来周围的植物渐渐开始大面积的异变,到后面开始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扭曲,各种植物形态和材质变得诡异,不像是植物反倒更像是血肉了。
"到了。"
被奇怪的树木完全遮住了阳光而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树林前,队伍停下了脚步。
豺狼人环顾四周,形态扭曲的树木包围着它们,这些树木形态扭曲材质怪异,就像是一只只正在沉睡的可怖怪物,一旦被打扰就会醒来把它们撕碎。
前方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
浓郁的黑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似乎在孕育着什么。
不,不是好像。黑暗中有一些东西伸了出来,那是一根根宛如血肉的藤曼。
"往前走吧。"
在豺狼人再次止不住的颤抖时,那一位长着鳞片的女性推了它一把。
豺狼人犹豫了一下随即按照她的话走向了那一堆可怖的藤曼,它知道它没有选择。
藤曼缠住了豺狼人,一接触到藤曼豺狼人的恐惧就从灵魂深处涌出。
它必须要逃离这里,再不逃它会遭遇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它的本能在呐喊。
但它忍住了,它没有挣扎,任由藤曼缠绕住它的四肢,一点一点的把它拖入黑暗。
-
"你觉得它能成功吗?"
"不知道,但我不看好它。"
内瑟斯回答到。
"能够适应我们气息的生物并不在少数,但能够到达最后的到现在一个也没有。"
"哼。"
轻哼声响起,一道全身都裹在长袍里的人影从阴影中显现。
她放下了兜帽,露出了她虽显得有些稚嫩但仍旧完美符合精灵一族的秀美长相ーー除了那一对黄金瞳。
"直接把它当作母体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尝试,只是一个没用的低等生物罢了。"
"别这么说嘛,艾拉。说不定它就成功了呢。"
被称为艾拉的前精灵咂了咂嘴,有些不高兴的的说道
"啧,艾德文娜姐你这根本就只是在浪费时间。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找更多的母体ーー"
没等她说完艾德文娜就一把拽过了艾拉把她按在怀里不停的揉搓她的脸颊。
"怎么了?艾拉,怎么这么不开心。"
"......不,我只是......一想到缇亚姐要看到它那恶心的姿态我就有点不舒服而已。"
艾德文娜轻抚着艾拉的头发,目光中带着柔和。
"没事的,以前的都过去了,缇亚也不是那个弱不禁风任人宰割的精灵了,她能保护自己的。"
"嗯......"
"成功了的话我们就又多了一位同伴了,到时你可要好好打招呼啊艾拉。"
艾拉撇了撇嘴,小声的说
"......不需要,我的同伴有你们就足够了。"
"艾拉ーー!"
艾德文娜一下子抱紧了艾拉,使劲的蹭着她的脸颊
"呜哇!艾、艾德文娜姐?!"
内瑟斯回头看了一眼两位龙脉精灵叹了一口气,但他没有阻止她们的打闹。
对于他来说,直接继承了邪神血脉的这四位龙脉精灵也是联系紧密的存在,容忍她们小小的打闹并无不可。
随即他把头转了回去,目光穿透了层层的黑暗,看向了黑暗的中心。
那里有着一座血肉的神殿。
-
被拖进了黑暗中的豺狼人入目尽是一片黑暗,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但它并没有迷失前进的方向。
原因就在于周围涌动的藤曼。
古怪的藤曼不停的缠绕上来,起初它很是担心,但发现这些藤曼并没有伤害它而是通过一定的拉扯和推动指引它前进之后,它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它顺着藤曼的指引往前行走,偶尔藤曼会修正它的方向。就这样,它一直在黑暗中穿行。
前方传来了光亮,豺狼人总算能借着微弱的光来查看周围的情况。
它吓了一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藤曼';早已不是那种似是而非的东西,它们是由实实在在的血肉构成的触手。
无论是树木还是地面,早已变成了黑红的肉块。
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让它感到了一阵奇怪的燥热。
随着它不停的前进,它终于看清楚了那些光源是什么。
那是一个个'卵';。
或大或小,有的是圆形有的则是椭圆,发着橙红色光芒的卵镶嵌在血肉的底座上,无数细长的血肉管道连接着卵和周围的**。
走进之后。它才透过半透明的薄膜看到了卵里的黑影。
狼、虎、狮子、蛇......它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生物轮廓,它们都静静的漂浮在赤红之卵的中央。
这让豺狼人一下子想到了之前艾德文娜口中的'母体';。
要是它没能抓住那个'机会';,是不是就要变成和这些家伙一样了?
豺狼人的心里一寒。
**里伸出了一根根触手,推着豺狼人的后背催促它继续向前进。
在众多卵的中央,它看到了。
一团漆黑的巨大肉块,一团由无数的巨大触手组成的肉块。
触手高举聚拢在一起,轮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心脏一样,再加上周围血肉的墙壁,它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进了一个泰坦巨人的胸腔。
然后它惊恐的发现,那团肉块动了。
触手上张开了无数的嘴巴,粘稠的液体从尖锐的牙齿缝隙间滴落,它们发出诡异的声音齐声的咏唱着它听不懂的歌曲。
在肉块的正中央,张开了一张几乎占据了肉块全部体积的嘴巴,但这张嘴巴有别于其它的嘴,它长着一副像是人类一样的扁平牙齿,也没有粘液流出。
触手催促着它前进,豺狼人惊恐的往后退,但触手死死的抵住了它的脚步,甚至有几条触手顶端裂开露出了里面一圈圈的牙齿。
在***的威胁下,豺狼人不情不愿的踏入了张开的大嘴中。
咔。
嘴巴随即闭上。
进入到了那团触手内部的豺狼人发现,里面的空间要比预想中的大很多,周围的墙壁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根本看不出外面那诡异可怖的模样。
首先映入它眼里的,是一座雕像,雕像看上去似乎是由石头雕刻而成,形象则是无数狂乱的触手和嘴巴组成的黑云一样的肉块。
看到这座雕像后,它的精神一阵恍惚。
此时,这只豺狼人才发现,在雕像的下方有一个穿着长袍正在下跪祷告的女性。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豺狼人发出了嚎叫疯狂的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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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夫尼尔睁开了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它有点不爽的摇了摇脑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它从侏罗纪世界回来后睡觉时总是会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
这些声音很飘渺也很杂乱,多数是一些听上去没什么意义的嘶吼,像是野兽的叫声。
还有一些声音似乎比较清晰,但每当它有意识的想要听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就会发现那只是没有逻辑的乱嚎。
这让它睡眠质量变得十分差劲。
它有些暴躁的锤了一下地板。
你想象一下,你睡觉时,一墙之隔有几百个人在一边搓麻将一边大声的聊八卦,这差不多就是法夫尼尔能听见的噪声,甚至还要更糟糕。
那透过墙壁传过来的沉闷而嘈杂的声音简直能让一个人发疯。
听着这样的声音怎么可能会睡得好嘛。
而且最最过分的是,它有一次终于听到了有意义的话语,声音虽然有些失真但还是能听出是甜美的女音。
但等它仔细的听清楚了这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它都差点想要顺着'网线';把出声的人打一顿。
"......母......亲......您能......听得到吗?"
这是它唯一听清楚的话语。
fnndp!
谁是她妈妈啊!
它是男的,就是变成龙了,它也是雄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