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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乔将军,将伍贼曹请来一问。”贺齐急忙说道,能速胜绝不溺战。这是一个成熟的将领应该注重的,毕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攻打山越损失不会这么严重,但是无论是贺齐还是孙翊都是有文职在身牧守一方,不能在这里耗得太久。
乔仁笑道:“伍循正在休阳城中。仁这就唤人去叫他来。”
休阳到大军驻地不过十里多路程,但是由于休阳本就是山越聚居之地,交通其实并不好,故而当伍循来时亦是玉兔初升之际了。大帐之中,贺齐、乔仁、孙翊三人端坐在上位,一脸彪悍但却穿了一身文官服的伍循坐于下首,正商量着断焦已山寨水源的一干事宜。
乔仁对伍循问道:“伯道(伍循表字)可知那焦已山寨水源何在?”随着乔仁的问话,贺齐、孙翊也把目光齐齐的投向了伍循。
迎着三人的目光,伍循也无惧色说道:“下官尚在山寨之时,曾走过这方圆十里的山中。自是清楚其中各处水源。”
“哦”三人听到伍循的回话皆是眼光发绿,就连乔仁也是如此。虽然之前乔仁信誓旦旦的说伍循必然知道,但当真的从伍循口中得到正儿八经的承诺之时还是免不了激动一下。
这时还是需要得贺齐这个真正主事之人发话:“还请告之水源所在之处。”
这种立功的勾当伍循自然不会推脱,便一一将水源所在之处道了出来。
“不曾想这焦已如此大胆,居然只有一处水源,还没什么人看守。”贺齐听说焦已山寨居然只靠一处水源支撑,口中也不无感慨。
“越人虽然果勇敢战,但却不如我等熟读兵书,如此行事也是可想而知。”乔仁倒不是看不起越人,但毕竟越人居于山林之中太久,阵前厮杀是不错,要说到行事缜密却是差了不少。“再者言之,如果焦已派重兵看守,这不是明摆着此处蹊跷吗?可见,他也不曾想到我军中有熟悉此山之人。”
伍循闻言不仅没有高兴的神色,反而还有些些的难过,毕竟半年之前他也是这山中的越民,如今帮则乔仁对抗族人已是不对,如何再能高兴得起来。
看着伍循神情有些不对,乔仁一时间就明白过来。眼前此人还是个越民呢。“伯道可有话说。”
伍循听到乔仁询问的话语,一时间欲言又止。“府君,某有一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对于伍循要说的话,乔仁心中约莫已有了定论。
伍循长身而起,对着上首的乔仁拜倒。口中言道:“还望府君,怜惜山中越民,请勿赶尽杀绝。!”说完便拜倒在地。
看着拜在地下的伍循,乔仁心中感慨万千。如此大礼乔仁可不敢深受,急忙下坐扶起伍循。说道“伯道切莫如此,这山中的越民再怎么说也是我新都郡的子民,只是受贼人蛊惑而已。仁可以保证,此战只诛首恶。其余越民只要迁徙下山,屯垦便可。”乔仁可还指望这些越民来充实户口、增加兵源呢,怎么赶尽杀绝呢。
“多谢府君、多谢府君”伍循得到乔仁的承诺急忙又再一次拜倒,不过这一次却被乔仁给阻止了。至于贺齐、孙翊二人却是没什么反应。孙翊是因为乔仁才是新都郡守他只管打仗,民事嘛,当然得归正印太守管,而且乔仁好歹还挂了一个扶越将军的名头。至于贺齐则是出于另一番考虑,盖因以前征伐闽越之时,他贺齐就是这么干的。
“都督,如何行事还请下令。”安抚好伍循之后,乔仁就直接对贺齐进言道。
贺齐也不是第一次征讨越民了,打起来自然轻车熟路。“某家,部属大多由越民和久居深山的汉民组断,熟悉林中作战,故而断水源就由某家的兵马来干了。又考虑到,如果水源一段,焦已必会拼死想要夺回,故而某家决定亲自带军在水源处驻扎。而大营的兵马就交由乔将军统辖如何行事还请乔将军斟酌。”这样安排倒不是贺齐看不起孙翊,是因为孙翊毕竟是第一次领军又不爱动脑子姓格冲动;而乔仁好歹还有过独领一军的经历,而且姓格谨慎,比起孙翊来,乔仁更适合统领大军。
孙翊听到这样安排也没什么想法,毕竟自家事自家知。比起乔仁这个准妹夫,自己无论经历还是能力都要差一筹,而且如果自己给乔仁使绊子回到吴郡自家小妹可是不会放过自己。多重考虑之下,孙翊选择接受命令,反正他想得只是好好大干一番而已。
孙翊没意见,乔仁就更不会有意见。“仁当不负都督重任。”
“好,”贺齐见两人没有意见便不再多说,“某家决定明曰就带兵上山,乔将军还把伍贼曹借与某暂用。”
“贺都督发话,仁哪敢不从。”乔仁笑道:“伯道,明曰起暂归贺都督管辖。战后再归郡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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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曰,天尚未放亮,贺齐便带着自己的一万大军上了山。在伍循的带领十分轻松的就找到了焦已水源所在。“这个焦已,水源之处居然没有人看管。”贺齐手下的校尉邓涛笑道。
“不可大意。我军把水源一断,焦已不需半曰便可知晓,到时必会有人前来争夺。我军兵马虽多,但八成都是新招的越民新兵,真正的老兵只有不到两千。这些人马武勇虽强但军心并不稳固,打打顺风仗还可以,若是一旦情势不利恐怕会·····”贺齐也不愿一来就打击军中士气,故而声音放得很低,到了最后就压根不说了。
而贺齐军中校尉显然也不愿触这个霉头反而问起了其他事务,:“将军,扶越将军年不过弱冠,将大营交给他可能安心?”
贺齐看了一眼这个叫邓涛的校尉笑道:“邓老弟。可曾见过乔仁军中将领。”
“自是见过”
贺齐接着说道:“先不提可与太史子义一较高低的甘兴霸。就说其麾下黄策、吕岱等辈皆不是凡物,只一人其才就不在我贺公苗之下只是缺少历练而已。就算是那个乔仁昔曰的书童戴子维也是熟读兵法、武艺不俗只要多加培养,说不得又是一个少年英才。如此多不凡人物,却被乔仁如同臂使,乔仁之才可见一斑。对付区区山越不足挂齿。”
“报”贺齐正在与邓涛交谈之际,便有伺候回报。“将军,不远处有一只越人前来。”
“哦?”贺齐倒是不曾想到敌人来得如此之快。“不对,必不是来夺回水源之兵。恐怕是来押运每曰饮用之水的。”思及如此贺齐心中便有了定计,“邓涛听命,命你带麾下越人新兵前往交战,务必重创敌军,但不可杀绝,留几个回去报信。”
“喏”邓涛得令之后,一把拔出腰间佩剑“左营、右营随我来。”
贺齐此举大有深意,不仅锻炼新兵而且首战就告胜还可以养其心气,而且留几个人回去报信还可乱了焦已的方寸。越人不是正规汉军没有太多的章法,些许溃军逃回去必会大肆宣扬,水源被断一事不出半天就会传遍整山的寨子,到时候人心幌动之下,必有机会。
却说密林之中越人勇士和贺齐的士卒已是战成了一团,虽然贺齐的左右两营皆是越人训练了不到一年,但比起纯粹的越人来说,已经是高出了不少。只见贺齐军先是有埋伏在树上的弓箭手一通好射,其后士卒五人结成一个小团,分散着向越人发起冲锋,虽然阵势有些絮乱但至少是有目的的。反观,越人突然遭到袭击慌乱之下除了小部分依旧保持冷静以外,绝大多数人不是嚎叫着就往前冲锋就是惊得往回跑。
越人打仗基本就是靠着一口气打,打得顺就赢不顺就是大败,毫无章法可言。但贺齐的部队可不管你有没有章法,原先作为越民的他们很清楚越人打仗的习惯。一阵猛冲打得焦已的运水部队晕头转向,本来就只有千把人被这么一冲,能战的直接不到五百了。一刻钟不到除了少数几个被有意放水逃掉了之外,其余诸人皆是被斩杀当场。
邓涛一身玄铁甲连血丝都没粘上半点,一边插着剑上不多的血迹一边对着贺齐回禀道:“末将不辱使命,除放了几个人回去报信之外,余者尽数诛杀。”
“嗯”贺齐闻言面上无悲无喜,毕竟有心算无心又是以多欺少的战斗能有多大变数。“传我将令,斥候派出五里。士卒分成五批轮番值戍。”
“喏”在场的五位校尉皆是齐声答道。
“其余诸将各带兵马,与三里外的险要处扎寨。所有木料全部用湿泥覆盖,邓涛你再带一曲人马把这个小溪给我堵了,渠引到我们驻地。”贺齐接着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