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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太初宫,孙策蜷缩于寝宫的卧榻之上,脸色惨白无比,萎缩着身子,右手颤抖着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酒壶,艰难的往酒樽里倒酒,看样子他是不想漏下一滴酒水。可惜天不顺人愿,孙策颤抖的右臂,不停的摇晃以至于酒壶中的酒不能完全落入酒樽中,还是漏下几滴在案上。
看到这一幕,孙策似乎很沮丧,紧接着他突然神色激动,把脸贴近案几,用舌头一寸一寸的清洗,不放过一滴的酒水。直到做完这些,他才心满意足的一口喝下那杯温热的酒水。
“林姬,到底是谁派你进宫的?”孙策似乎终于缓了过来,对着冷静看着这一幕的林姬问道,那神情并非林姬想象的那般激动。
林姬娇笑一声,捂着小嘴说道:“呵呵,陛下还记得是谁接我进宫的?‘
“子言!!“孙策神情顿时一变,事到如今身在庐江的乔仁是他唯一的希望。”不会,却不可能是子言,他现在在庐江,这么关键的时刻,他怎么可能在庐江。”
“避嫌,不是最好吗?我的陛下,哦!”林姬似乎是想到什么事情一样,一扭一扭的来到孙策的榻前,摸着自己的小腹说道:“忘了告诉陛下,淳儿姓乔呢!”
“你!!”孙策指着林姬半响说不出来话,若是以前他一剑就能活劈了她,可是现在吴帝陛下倒在卧榻之侧,动弹不得,五石散和罂粟侵蚀了他的身体,再加上林姬喂给他加大了三倍药量的温酒,孙策有心无力。
可是身体动弹不得,却不阻碍思维的活跃,磕了药的大脑,疯狂的转动,最后孙策居然把孙淳微胖的脸和乔仁如同女子一般的瓜子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乔子言,朕要杀了你。”一口逆血喷出,孙策歪着脑袋倒了下去。
“陛下!!”林姬装模作样的大叫道。
而就在此时,还能进入禁中的吕范真不凑巧的路过了殿门,更不凑巧的事,孙策昏迷前的怒吼让这位大司马听了个一清二楚。吕范强忍住内心的冲动,放弃了入宫的打算又折身退了出去。
“快!”一上马车吕范就迫不及待的对自己的车夫吼道:“去张公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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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左大司马张府。
夜方才拉开帷幕,张昭的书房灯火通明,作为一代大儒张昭虽然步入的官场,但是却不坠作学问,时常无事旁晚时就为《左传》和《论语》写注解。今曰正好翻到《左传?宣公四年》。
“楚司马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必杀之!是子也,熊虎之状而豺狼之声,弗杀,必灭若敖氏矣。’谚曰:‘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畜乎?”读到此处,张昭没来由的眼皮直跳,心神不宁的摸样。
“主公,大司马到了。”这时家仆轻轻的敲了一下房门,闷声说道。
“请!”
吕范虽然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好但是走起路来却是虎步带风,丝毫不顾及自己虚弱的身体,三步并作两步,快步直入张昭的书房,连水也不喝一口就把自己在太初宫中所闻道出。
“你是说,陛下大吼要赐死乔太尉?”张昭不太相信的问道。
这也难怪,换谁,谁也不会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乔仁是什么人,淮泗世家的领军人物,大吴当朝太尉、国舅,领军大将军、唯二的异姓郡王。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而孙策却在寝宫之中嚷嚷着要赐死乔仁,这件事透露着怪异。
吕范听出了张昭口中的不确信,心中也不怪他,当他听见这句时差点心没给吓出来。“张公,千真万确某亲耳所闻绝不会错。某家也是惶恐不已,这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吕范正直刚强,而且颇具威仪,和张昭很有几分相似。他的话张昭当然相信,但是这一句张昭心中一万个希望是吕范幻听了。可是转念一想,吕范是淮泗集团的二号人物,而且行将就木,为了家族利益,他肯定不会希望乔仁有什么问题。
“这件事,的确蹊跷。先不说其他,乔太尉是陛下的妻弟兼妹夫,与江陵(周瑜)一样和陛下情同兄弟,是陛下最信任的人,怎么会?”
张昭自从其好友张肱死后,便开始转入中间人士,和虞翻一样都是两不相帮的人物。可是他当然也不希望孙策和乔仁有隙,这可是动摇国本的事情。乔仁的能量有多大,别人不清楚,两位大司马可是一清二楚。淮泗集团和江东集团的唯一纽带,整个吴国几乎八成的军队都有他的旧部。
可是这样一想,张昭倒是想到了一些,指了指放在案上的属于大司马的虎符。
吕范闻轩而知雅意,“张公的意思是,子言要?谋逆?”
“老夫当然不希望这样,但是陛下要杀乔太尉只有这个理由。”张昭捋了捋白胡子,皱眉道。
乔仁的权利似乎太大了,兵权、政权、世家他都有基础,他若是想篡位不仅有能力,更是有成功的可能,而且可能极大。
“某家的意思倒是陛下不行了,强势的外戚非国家之福。”吕范想得更加飘渺。
就在两位老头子胡乱猜测的时候,敲门声又响起了。
“主公,小濮阳将军求见”老仆的声音骤然响起。
“大司马。”濮阳兴不等张昭答允,直接推门而入,看见张昭居于首位,下手还有吕范顿时喜不自禁。“两位大司马在太好了。”
“子元何事?”
张昭眉头紧皱,在他记忆中濮阳父子都是谨慎懂礼的人,怎么会这么莽撞。不过自孙绍为太子后,左中郎将署就有车骑中郎濮阳兴管理,贴近天颜的他,或许有什么要事。
果然濮阳兴顾得行礼就对两位大司马说道:“下臣发现,今夜中垒营秘密调动,往禁中而去。”
“什么!!”“什么”
张昭和吕范顿时感觉天要塌了一般,禁中是郎卫和女卫的巡守范围,擅自带兵入内如同谋反。中垒营虽然是乔仁的手下,可是他现在人在庐江啊。
“事情紧急。”张昭一手抄起案上虎符,中气十足的说道:“子元,你即刻入宫让你父亲带羽林卫护卫陛下,子衡你即刻带虎符入北大营接管上军和左军。老夫去典军营,带兵接管内城城防。”
典军校尉不是别人正是张昭的儿子张承,以他大司马的身份调动典军营不是不行,只是要看校尉奉命与否,故而张昭选择的是自己儿子的一营。
“子元,今夜守护宫门的是哪一营?”吕范不由得问道。
“中坚!”
“呼!”吕范长处一口冷气,五校尉是乔仁的嫡系,中坚校尉正是张温,可是他随孙松出使汉国了。如今中坚营是由都尉徐娇暂管,凭借张昭的身份强行接管宫门虽然办不到,但是也可以压制中坚营。
“快!但愿长公主没有参合进去。”张昭心中暗想道。
可是事实总是无比的残酷,张昭三人刚刚出门没走几步,就看见太初宫内有了火光。
“快,已经开始了!!”张昭大吼一声,不顾自己的高龄一夹马腹飞驰出去。
吕范见此也只得,揉了揉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对着濮阳兴说道:“子元速去。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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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伯符!哈哈,如今你也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啊哈哈哈!!!”孙策寝宫,孙嵩对着昏迷不醒的孙策和塌边装出一副害怕摸样的林姬大吼道。
“大胆!此乃陛下寝宫,安敢放肆!”林姬喝道。
“你?婊??????????子,埋伏?”孙嵩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扭头往左一看,一把长剑在他瞳孔中放大。
咕噜,一颗大号的人头在地下滚个不停。转眼间从殿中闪出几个身穿甲胄的将领,冷漠的看着惊魂不定的中垒军士。
“杀!一个不留!”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左军校尉朱才,这时他又转身对身旁的年轻人称赞道:“子范好剑法。”
朱据并没有搭理朱才的恭维,而是问道:“左军将军是否已将叛军包围!?”叛军二字,语音格外的重。
“包围了,一个也跑不掉。”一个冷漠的声音从侧边传来,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人出现在二人眼前。
“大王!”朱据、朱才对孙权拱手行礼。
“去吧!今夜开始,太初宫由本王驻防。”孙权挥挥手示意二人杀敌去,自己却转身对着林姬冷笑道:“好演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