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渭水之战的落幕。阎行死后,马这“神威天将军”的帽子总算是名至实归了。曹铄命令大军在祁山一带休整,补充士兵,健全编制。这时候有不少羌胡人、氐人怯怯地来到曹军之中,询问能否加入到曹军的队伍中来。
曹铄欣然同意,将他们编入仆从军,得大军三万。与其他军阀不同的是,曹铄命令将羌胡人、氐人、汉人混编,按照大汉军纪进行管理,并任命经过悬瓮山基层军官培训的士兵为军官,这样一来,不但这支仆从军牢牢掌控在曹铄之手,他们的战斗力也没有丝毫下降。
曹铄还命令按照汉兵的一半军饷水平给他们放饷钱,让这些从来吃不饱饭的家伙们享受到大汉的关怀,从军市上为家里买到各种用品,如镰刀、犁等生产用具,让他们感受到当兵的荣耀。
不仅如此,曹铄派来的军官们还向仆从军的士兵展示汉朝的各种先进文化,一帮一,帮助他们学习汉语,并报名参加汉语水平等级资格考试。让他们学有所得。只要通过这汉语水平等级资格考试,只要他们立下战功,只要他们经历过三年的考察,就能够加入大汉,成为一名光荣的大汉国民,享受各种优惠政策,起码军饷提高一倍呢!
曹铄的这些政策一公布,士兵们的训练劲头更足,闲暇时光则蹩脚地着汉话,跟语言教员们好好学习大汉文化。等到休沐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羌胡人、氐人都向教官们请假回家,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往往是带着整个村寨的青壮。
于是三月的时候,当新兵们经过半年培训结束后,曹铄已经得到了十万大军,其中只有两万人是汉人,另有一万人归义汉人,三万通过汉语考试的预备汉人,还有四万汉语言的狂热爱好者。
曹铄亲自领军出击,正式拉开了进攻汉中的序幕。这次进军总体来还是比较轻松的,祁山一役,杨柏虽然率军撤退,可是还是被张颌、马联手捕获了千余断后士兵。这些士兵在曹军优异军饷的诱惑下纷纷倒戈,协助曹军斥候们探查地形,制作出一幅极其精细的地图来。依照这副地图,曹军顺利从陈仓出散关,很快就来到了河池。
河池是氐人的聚集之地。曹铄本希望和平通过这里,为此他特意派出了一队使者前去会见氐人的酋长窦茂,希望窦茂能够为大军让出道路,更提供军粮,作为回报,曹军将以金钱布匹与窦茂等价交换,并保证大军过境秋毫无犯。
不过曹铄并不清楚,窦茂的独子窦春青是阎行的忠实拥护者,也是阎行亲卫屯的屯将。在渭水河边,不仅阎行被弩炮射出的长矛钉死,窦春青也被长矛射中大腿,虽然被侍从们救回了河池,但是终因失血过多而死。
窦茂心中忿恨,常常命人竖起草人,上书曹铄之名,以箭射之。前几日有十几名逃奴穿着大汉军装返回寨子,鼓动百姓们跟随他们前去参军。窦茂命人将他们全都关了起来,如果不是对这大汉尚存一敬畏,窦茂就会命人将他们剁了喂狗。
现在看到曹铄的使者后,窦
茂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活活痛死的儿子,他气血上涌不能够控制。下令将这使者连同护送使者的十名曹军士兵一起烹杀!
当然,窦茂之所以敢烹杀曹军使者,是因为他有可以依仗的本钱,河池虽,可是窦茂也有十万部众、两万士卒。而且河池是一个的盆地,只要守住了盆地的入口,曹军就是十万大军一起上阵,也不可能夺下河池。
为了激怒曹铄,窦茂甚至命人将那使者的头颅制成酒器,派人送到曹铄军中。曹铄没有为难那名胆大的使者,他甚至还跟使者笑嘻嘻地追问窦茂家中趣事。
等到使者离开之后,曹铄传令全军集会,观看那酒器。当然,他是不会为了那传中的狗屁大局而牺牲自己部下的性命,他只是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心而已。
军师祭酒贾诩按照曹铄的命令和军中法纪大声道:“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藐视我大汉军威者,族灭!根据大汉军纪,作为军中监察官和宪兵的领,我宣布:窦茂亲族三千七百八十二人,死刑!窦茂亲族财产没收,河池氐人将被拆分,凡是归顺大汉者不予追究责任;凡是协助窦茂抵抗者,杀!凡是资助窦茂抵抗者,杀!凡是同情窦茂亲族者,囚禁三个月,财产充公!”
士兵们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这意味着他们对窦茂亲族的任何举动都不会受到军纪的约束,财的机会来了!加上传看使者头颅酒器后,士兵们也义愤填膺,誓杀窦茂全族!
窦茂并不知道。自己激怒曹铄的行为起了效果,他将那个使者臭骂了一顿,然后命令在山口警戒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应对曹军的强攻。结果等了三天,士兵们连曹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全被凄冷的山风冻成了重感冒。
窦茂这就有些怀疑了,难道自己想错了,曹铄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莽汉,而是那种“深谋远虑的智者”,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倒是可以狠狠地加些条件,痛宰曹军一顿,然后放他们通过河池。等到他们与阳平的张鲁守军大战后,再突然掐断曹军的后勤补给线,让粮食匮乏的他们活活饿死在阳平关前!
唉,窦茂长叹了一口气,离开了他也待了三天的山口,吸着鼻涕慢慢憧憬着。曹铄这次会派来什么样子的使者呢?那使者是送上来几十名中原美女还是送来几十辆拉着金银的大车呢?自己要不要再次刁难他们一下呢?要不要跟使者再耍耍脾气,要好处呢?不过自己也得注意这个度,万一那曹铄感觉被削了面皮,估计真可能不再妥协了吧。一定要注意啊!
窦茂正在乱想,突然有一名士兵惊慌失措地跑进屋子里,进门时还被那门槛绊了一个大大的跟头。硬是跌下来一颗大牙。
窦茂哈哈大笑,大声问道:“牙查都,你这么慌张干什么啊?你看你那标志性的大牙都被撞下来了,你以后别叫牙查都了,你干脆叫没牙算了!”
一向善于谄媚的牙查都并没牙接话,他颤声道:“大大……大人,曹军……军来了!”
窦茂轻轻一皱眉头,“牙查都,你遇事就结巴的毛病什么时候才好啊?!曹军来了不就来了,有什么值得诧异的,他带了多少美女。还是带了多少金银?你看你,就是没见过世面,多丢我们氐人的脸面!”
“大大大……大人,不是曹军使者,是……是……是曹……曹军!”牙查都颤声回答道。
“喔,曹军。”窦茂了头,随即反应过来,他一下子就从虎皮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追问道:“你什么?曹军来了?他们带了多少军马?他们怎么敢来强攻呢?!他们前几天怎么不来?!”
“曹……曹……曹军……军……”牙查都还没有完,就被窦茂一个耳光扇过去了,窦茂怒声吼道:“找个话清楚的,你想闷死老子吗?!来人啊,随我到山口探看,我倒要看看曹军有什么本事,敢来我河池撒野!”
山口外,曹军并没有立即动攻势,他们用这三天的宝贵时间,从凉州运来了拆好的投石机,并将它们组装起来,而且凉州还特意运来了三十个特大号投石机专用火药坛子,足够窦茂受得了。
曹铄看到五具投石车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微微一笑,下令许褚率领山地营动佯攻。山地营是曹军专门训来打山地战的,他们配备环刀、滕盾、轻便的镶铁札甲、绑腿,在山地间行进也非常迅。而且士兵们大都是从氐人中选拔来的猎人,弓箭娴熟,看到曹铄命令后,许褚立即挥舞着青釭剑指挥部队进攻。
看到曹军动了进攻,窦茂部属在山口的一万五千士兵立即从各自屯据冲出来,跑到山口的空地上,集结成阵,做好了防御准备。而且山口两端的山上也各自爬上去五百名弓箭手,准备掩护居中的一万四千士兵。
看着河池守军进入了阵地,许褚立即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并向后方打出了可以射击的旗语。五具大型投石车,各配伍六个火药坛子,同时开始射击!
那粗粗的坛身。容纳着新火药和涂有剧毒的铁钉、鹅卵石,就听见轰隆隆几十声巨响,山口已经空无一人。
当然,不是这一万五千人全数阵亡,山口其实才倒下了千余具尸体,而是因为这声势让人想起了传中的雷神,氐人们都丧失了抵抗的信心,丢下武器,就往山谷里面跑。
窦茂看到这一切,心肝是拔凉拔凉的,他颤声命令士兵们立即集结,可是这些人根本就不听他的话,而是往山谷房子里跑去,就像鸵鸟一样躲了起来。窦茂不知道什么鸵鸟,他只知道这下完了……
三月十五日正午,河池窦氏族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