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刘石还是挺心的。o毕竟老大吩咐先不要和曹铄动手,曹铄手下有不少黄巾士卒,大家同属黄巾一系,不应该互相搏杀才对。自己只是在山里憋久了,难受死了,扮成山贼屠个村寨,解解闷。没必要带太多人,人带多了反而暴露自己的身份。刘石不但只带了五百名亲兵,他还特意吩咐下去,把所有铠甲全脱下来,每人只带了杆长枪。也是,山贼哪有钱买盔甲啊。
刘石甚至连自己惯用的大刀都没带,只在腰里别了把的解手刀,哼着曲就领着队伍悄悄出了军营,偷偷摸向了北面的村庄。他一边走,一边唱“大姑娘美呀,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今天月亮没有出来,阴暗暗的,但是刘石并没有下令起火把。这样的暗夜,老远就能看到一火光,暴露自己的形迹,就达不成偷袭的目的了。据曹铄治下的每个村庄都建立了村民自卫队,他可不打草惊蛇。自己可是只带了五百亲兵,什么重型攻城器械都没有带。(当然黑山军中本来就没有这些个重型器械,毕竟花钱太多了,而且工匠也都在大城市里面,轻易逮不到几个,就是逮到了,那些家人被杀的工匠也不老实合作,一直磨磨蹭蹭不干活。这也是为什么雷公打个朝野需要带官军六倍以上的兵力,没有器械,攻城除非是偷袭,否则全靠人命来填)
五百名亲兵五人为一排,排成一个百人长的行军队列,磕磕绊绊向前走。一个抱怨的都没有,大家伙都在山里憋久了,早就发泄一番了。早些时候抢到山上的官姐、侍女都让他们轮番糟蹋了好几遍,硬生生被折磨死了。这些个细皮嫩肉的娘们。亲兵们的呼吸都急促起来,胯下也硬了起来,走路也越来越带劲。
刘石笑骂着:“你们这些个兔崽子,精虫上脑了。慢慢,老子都跌了三跟头了。我可好了,咱们这可是来侦查敌情,随便看了一番就回去了,什么事也没干!要是哪个兔崽子不活了,给老子打报告。等前脚雷公赏了你,后脚老子就埋了你!”
有个机灵的连忙喊道:“大当家,您老人家放心好了!兄弟们跟着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的脾气大家伙还不清楚?这次进寨别地不,我王二一定给您抢个黄花大姑娘,不漂亮的我还不给您老人家送呢!兄弟们。是不是啊?”
亲兵们连忙一个个乱糟糟地随声附和:“那是当然,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好用的一定孝敬大当家!”
“大当家,您就瞅好吧。我李四一定给您抢个水灵灵的寡妇!”
王二不满意了,“李四,大当家要什么寡妇啊。你以为他老人家和你一个德行,俺们大当家最爱干的就是破处了,哈哈哈哈……”
刘石满意地笑了一下,冲他身边两个亲信道:“你们俩着,你看人家王二多懂事,老子能不拔他吗?刘六、刘星,你俩要不是老子的表兄弟,早就被老子踹下去当伙头兵了。天绷着脸,也不嫌烦……”正着话。他突然停了下来。刚才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怎么现在又听不到了呢?他冲周围看了下。夜深人静,根本就什么动静也没有。刚才可能听错了。最近老是有疑神疑鬼,看来抽空得烧烧香,拜拜神仙才行。
他的一停下,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几个懈怠地家伙已经准备找个干净石头坐下来歇歇了,毕竟已经走了大半夜,疲惫不堪,该歇歇了。那个王二已经从背上取下条破旧的羊毛毡子,讨好地凑了上来,刘石笑了笑:“兔崽子,又拍马屁。弟兄们,还有十里就到那个村子了,再坚持一下,一就能搂个娘们乐呵乐呵了!起来,都起来,继续走!”
他话音未落。突然眼前一亮。只见这条路边地山丘上突然起了火。不知是谁在他眼皮底下起了一个大大地火堆。火光在这阴暗地夜里非常非常显眼。甭十里。就是十五里外也看得特别清楚!妈地。居然有暗哨。不过这家伙倒是个不要命地。就不怕老子杀了他吗?“刘六。带二十个人上去。给老子生擒这家伙;王二。你带二十个人留下。跟老子一起行动;刘星。你带着剩下地立即跑步前进。这么晚了。就算是有火光报警。他们村子里也都睡下了。咱们不是没有机!”
“是!”
就在那山丘上。裴元绍坦然地抱着自己心爱地红缨枪慢慢等待着。火光照在他脸上。泛出一些潮红来。
今天夜里少年儿童团正好轮到他和隔壁地庄值班。两个人拿着红缨枪守着山上。轮流值夜。刚刚他累了。正要叫起庄和他换班呢。突然发现山下有情况。自己一看。山下居然有四五百人。正偷偷往村子那边走。裴元绍连忙捂住庄地嘴。狠狠扭了把他屁股上地肥肉。庄猛地吃痛。几乎要跳了起来。一下子清醒了。幸好被捂住了嘴。要不然准要发出动静来。不过山丘下那个领头地突然停下。好像发觉了什么。头转来转去。一个劲地打量。等了好一才掉过头去跟他手下话。
事不宜迟。裴元绍紧挨着那庄地耳朵。压低声音道:“庄。你立即抄近道回去。告诉大家。有一股五百人左右地敌人前来偷袭了。赶紧做好迎敌地准备!”
庄疑惑地问道:“我回去了。你呢?不。你跑得快。还是你回去吧!”
裴元绍低声道:“谁让你像死猪一样老是睡觉,我都值了一夜班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再跑路了。赶紧的,你立即下山,我起火堆向村里报警!记住,一定要把情报带回去,对方是些精锐,半夜行军都不打火把,肯定有阴谋!”
“了火堆,他们就发现你了,还是咱们一起报信去吧!”
“哪来这么多嗦话,赶紧的,贻误军情可是要记过的!至于我,”裴元绍抱着红缨枪自豪地一笑:“我可是少先队裴元绍!”
一个,两个,够本了,这次死得值了!少先队就要宁死不屈,决不投降!裴元绍暗暗道,这次难道真要给家里挣最后一笔钱吗?我的抚恤金可不要太少啊!
一走神的功夫,红缨枪就被那领头地刘六一棍子抽开,裴元绍也被他一脚踹在地上。几个临近地士卒正要结果了他的性命,刘六连忙拦住了:“不能杀,大当家要活地!”
几个人上前将裴元绍摁倒在地,恶狠狠地在他身上连踹了十几脚。裴元绍抱着脑袋在地上被踹来踹去,惨叫不止。刘六也不拦着,直到看着这孩嘴角涌出了鲜血,无力地躺着,一都不反抗了,他才一把拽住裴元绍的腰带,拎着就下了山。
刘石惊讶地看着裴元绍:“怎么是个十来岁地娃娃,你们没抓错吧,是不是大人把这娃娃丢下率先跑了?”
刘六摇了摇头,“大当家,我们上去时就他一个人,没有别人!”
刘石这下更惊讶了,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别孩,就是大人也不敢一个人守在山上啊。他了头,冲刘六问道:“这子有种,是个硬骨头!刚才这惨叫声怎么回事,哪个兄弟被他扎了一枪?”
刘六笑了笑:“就这子叫的!他倒是扎死两个人,可是居然这么怕痛,兄弟们才踹了几脚,他就吃不住劲了,一个劲的叫唤!硬骨头,软骨头倒差不多!”
刘石也笑了,“谁让你们劲大呢,这下非得踹断两三根肋骨不可。兄弟,你是不是前面村子里的人,你叫什么?”
“少先队裴元绍!”
“少先队,这是个什么东西?恩,表现不错,这才对,要是死撑着,老子就宰了你!你们村子里有多少人?村子里有没有驻军,有多少人?”
“少先队裴元绍!”
“嗯?你子还不老实,我劝你实话实,免得再吃苦头!那个村民自卫队有多少人,有多少武器的?”
“少先队裴元绍!”
“给我打!给脸不要脸!”
“我再问你一次,村里有多少有武器的?不,不还打!”
裴元绍努力喘了口气,费劲地咽了口唾沫,胸口被踹断的骨头棱子隔得身子生疼,也不知断了几根肋骨。他费劲抽了口气,可是回答还是和刚才一样:“少先队裴元绍!”
刘石大怒,将脚放到裴元绍身上,正要狠狠地踹下去,结果了这个孩的性命。突然前面跑来一人,“大当家,大当家,前面居然有个水渠,兄弟们不知道深浅,淹死好几个了!”
“水渠?林虑这自古干旱的地方哪来的水渠,你子连个瞎话都不编,还来蒙我?”
“大当家,真的,前面真有一个水渠!好像是新修的,正巧前几天下了大雨,现在渠里满满地全是水,兄弟们不习水性,已经淹死好几个了!”
“老子倒要看看,这自古干旱的林虑还能反了天?!把这子带着,走,咱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