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饱受打击的荀彧非常自卑,自己佩戴着一个夸张的香囊,来到了我们军中,可是他来的时候不巧,在他来的前一天,义父的头疼病又犯了。
那天夜里,我们见识了华佗的医术。华佗抽出几根长长的银针,慢慢地将它扎在了义父的头上。义父满身是汗,但是神情却逐渐放松下来,长长的喘了口气。这样下去也不行啊,必须得找到根治的方法。我记得后来义父曹操迁怒于华佗,也他挟技以自重,抑制病症而不根除。可是现在蔡夫人遍读华佗的医书也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难道华佗也没有根除之道吗?别什么用麻沸散做开颅手术,就是现代的大医院做这样的手术还要心翼翼,胆战心惊,成功率也不敢保证,何况一千八百年前连血浆都不知道为何物的汉朝呢?
义父缓缓地站了起来,晃了一晃,又一下子跌坐在榻上。他伸手擦了下头上的冷汗,对华佗问道:“华神医,我这病能治吗?”
华佗连忙道:“当然能治,主公这是过去的旧伤复发,加上近来劳累异常,所以发病。不过老夫专于体外手术,对于这种内症”华佗少有地红了下脸,然后停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当年艺时偷懒,我根本没。”
我晕,这华佗也挺有意思,不是艺多不压身嘛,要是你生活在刚刚爆发金融危机的现代,不失业才怪。
华佗红着脸,挠了下头,“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听董奉精于内症,也许他有办法。”董奉,谁知道是哪棵葱,天知道在哪里游荡呢?华佗看着大家失望的表情,又唯唯诺诺地添了一句:“除了董奉,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得到《太平清道领》,那里面可能有治疗的方法。”
“《太平清道领》?我只听过《太平要术》,那不是张角用来画符念咒蛊惑人心的东西吗?”义父疑惑地问道。
“画符念咒蛊惑人心?”华佗气得胡子都立了起来,“什么跟什么啊?!张角那个傻蛋,只是从《太平清道领》中了些旁门左道,却把真正的精髓给遗落了!现在这本书已经被张角藏了起来,据埋藏的地就写在《太平要术》中。”
比起那不知道行踪和水平的董奉,我还是相信《太平清道领》,毕竟他里面的一部分就差颠覆了个大汉天下。我紧张地问道:“那《太平要术》现在何处?”
华佗了,低声道:“据就在青州黄巾手里。”
青州黄巾,我记住了……
我们离开以后,义父却又睡不着了,索性走出衙门,巡查城防。走到西门(冰晶门)的时候,看见几个军士正在那里用井水洗澡。义父刚刚出了一身臭汗,顿时浑身也痒痒起来,从军士手中接过一桶凉水,从头到脚淋了个痛快。凉爽倒是凉爽,不过他刚刚出了身热汗,冷热突然交替哪受得了,回到衙门中不久就发起热来。幸好华佗就住在衙门里,连忙开了几副汤药,让义父喝了下去。不一,义父的高烧就退了下去,只是鼻子不怎么透气,大概要七八天才能彻底好过来,这可能就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吧。
就在第二天,荀彧带着一个大大的香囊,来到了我们军中。义父看到荀彧来投,很是高兴,对众人道:“咱们的子房终于来了。”
荀彧很感激,他刚刚在袁绍那里尴尬地离开,正是缺乏自信的时候,现在被义父这么称赞,高兴极了,不过还是有些紧张,手不自主地紧紧抓着香囊。
义父很是纳闷,“若,你抓着那袋子干什么?坐着多不舒服,先解下来放一旁吧。”
荀彧不好意思拒绝,就头,放在身后。
义父举起酒觞,对着众将道:“若来此,使我如虎添翼,今日定当不醉不归,操先干为敬。”于是一饮而尽。荀彧陪着饮了一杯。
义父又招我过来,对荀彧道:“这是我家麒麟儿,曹铄曹子烈。曾胁迫董卓裸奔于洛阳,破白波于大阳,追击董军大破其于荥阳,数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来来来,子烈,我身体不适,替我敬若一杯。”
荀彧惊讶地问道:“原来是刺董义士,当共饮一杯。”
义父又招曹昂过来,“这是我家二子曹昂,新取字子修。来来来,再替我敬若一杯。”
我和张飞拼了几碗酒,又被典韦灌了半坛酒,没过多久就受不了,出去找个地方吐酒去了。至于曹昂,他早就喝趴下了,倒在一旁呼呼大睡。再看帐中,三番五次劝酒以后,荀彧顿时喝大了。阵阵狐臭散发出来,周围的人都偷偷掩住了鼻子,只有鼻塞的曹操毫不知情,继续与他谈笑风生。荀彧大为感激,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跳槽。
我刚进大堂,就险些被这狐臭味熏了出来,看着鼻塞的义父,真是羡慕死了。以后也不能一直这样捂着鼻子混日子吧。这荀彧别的不,至少要和我共事十多年呢。一定要个法子啊。对了,华佗一定有办法。没办法,只好再次出去吐酒了。
华佗了半天,看着越来越对他没信心的曹铄,连忙补了句:“老夫当然有办法,知道哪些匈奴强盗吗,他们的头领于扶罗据嫌弃自己身上的羊膻味,特意搜集了好多西域异香做成一个香囊带在身上。要不你派人把那个香囊偷过来?”
“干嘛要偷?”我疑惑地看着华佗,好奇地问道:“抢过来不就得了?”
我于扶罗怎么也没到,他居然因为一个的香囊而被我们干掉。这个香囊由感冒刚好的义父亲手别在荀彧身上,居然戴了一辈子。世谓荀彧身带奇香,所到之处流香不散。后世诗词多有记载。徐锴曾这样写过:“静对含章树,闲思共有时。香随荀令在,根异武昌移。物性虽摇落,人心岂变衰。唱酬胜笛曲,来往韵朱丝。”
解决了荀彧的狐臭问题,下一步就是抢青州黄巾了,《太平要术》,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