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气被铜铃增益变强,滚滚席卷,使得笼罩在其中的杀手一号和林易都面红耳赤。
这里有股很强的压力在挤压,像是要将他们的身体碾爆。
此时林易横躺在地,正被杀手一号释放的内气护罩保护,而他自己还在一拳拳对着铜铃壁面轰击,但他的力量越来越弱,因为每一拳都会让铜铃荡起回音,刺激着他的灵魂。
同时林易脸上露出一抹痛楚,只是眼中却有丝隐晦的不以为然,显然是装成这般样子。
因为他灵魂不仅如影,且踏入了开元境,这样的魂音声波还影响不了他,甚至肌体强大,即便气轮被封,调动不了内气,铜铃中的压力笼罩在身也宛如无物,更何况还有人在保护,而且他也能感到这里大多数能量都是席卷那冷眼修士,自己承受的压力更是少得可怜,根本就不像是立身危境。
其实沈风这样做,也是害怕杀手会冲出来,这种镇压虽然看似厉害,但对付修为相当的人很难见效,此时他还这样做,也是看在对方内气消耗很多,且灵魂有伤才会如此。
而对于林易,在沈风眼中他已经被束缚,没有还手之力,更何况这时他也觉得林易有还魂草在身,否则天上的乌云异像为何会一直跟随?所以担心被自己无意间磨掉了药效,这样的话,他就是大罪,要知道沈风已经将此事告诉了丘丰!
炼化镇杀中,林易明白现在的状况后悄然运转灵魂力量,将气轮上的封印一一解开,这是他初时的伎俩,走的是一招险棋。
当时在围攻下,感到那群人藏拙,没有下杀手,而自己内气即将殆尽,被抓已是注定,于是他就故意露出破绽,让人将金钟罩破掉,然后被俘,主要是离他不远还有群人袭来,听他们的喊话就知道那群后来者是带着杀戮之意。
因此两相比较,林易宁愿走安全的一条道,否则与藏拙的人对敌,消耗,只会让后来者坐收渔翁之利。
更何况当时他运转黑莲,让杀手一号受伤,而这也让林易明白对方不会灵魂一道,这也是放心被俘虏的愿因。
当然,万事都有利弊,这一招之所以还被称为险棋,是因为被俘后可能会被破掉气轮,或者被施加强制性约束的东西,比如奴环、魂毒,但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未发生。
“这群人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林易暗中恢复内气,躺着地上流露痛苦,实则开始整理自己的遭遇。
“有意不发挥实力,即便现在的处境都还在藏拙,必定是因为其他愿因,是担心暴露吗?可暴露又会怎样?只要将所有人杀掉,又有谁能知道?更何况这可是关乎性命!即便死去也不选择暴露,是死士吗?”
林易暗中猜测,认为有这个可能。
因为这群人都是僵尸脸,没有笑容,且眼中都冷漠得很。
“人数不多,却能有几位特殊体质,那么能培养这样修士的机构,这片大陆除了临尘国还能有谁?可临尘国抓我干什么?难道是为了传承宝塔?可话说回来,若是我的猜测没错,但他们为什么还隐藏实力?”
林易越想越接近事实,这样的猜测也是基于只认为临尘国有这种能力,而沈风没这样想却是因为他的主人丘丰怀疑有其他天域来人,因此他也反而觉得这批修士就是那些人的一种行动,并没想到是熟悉的几人所为。
“对了,他们本来就不合,难道这是矛盾的加剧?行动上都开始有了分歧?隐藏实力也是担心被其他几位神知道?既然这样的话,这人就不能死,也许他能成为一颗重要的棋子,对了,这戴面具的人气兵拥有灵魂攻击,想必来头也不简单,不妨估计也是临尘国的人!”
这一系列的猜测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林易也准备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因为若是估计正确,接下来很有可能就会导致临尘国四神内斗,即便最终不会有什么结果,但至少也能拖延时间,若是估计错误,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等他们再战斗一会,都力竭时我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想着林易嘴角就微微上翘,趁此时机思索起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何天谴会跟随他!
虽然他有些明白,很大可能与祁枫死时突袭而来的光束有关。
“最后进入了驭魂印中,以前机械巨虎说过祁枫在里面施加了一颗魂种,难道是这东西?”
林易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脑海异变的驭魂印,在这种情况下也没危机感,主要是他若想逃,现在都能挣脱束缚在身上的灵绳。
驭魂印散发着黑气,这是诅咒的力量,很早的时候林易就想将这东西弄清,但对诅咒的忌惮,每次都选择性的遗忘,而就在上次的传承宝塔中得到“芳华尽”后,他才下定决心,想看其中的诅咒力量能否被自己动用,可当时因为炼丹,时间安排得很紧,也渐渐给忽略。
现如今林易的灵魂也今非昔比,在仔细观察下,很快就看到魂种!
那是一个黑点,在驭魂印中本不明显,但现在却时而发出暗淡的光,林易敢肯定以前并没有这样的状况。
虽然他不怎么关注异变后的驭魂印,但也不代表没去检查过,只是都没这次这么仔细罢了。
“听机械巨虎说过,魂种已经与驭魂印合为一体,且魂种是灵魂的种子,以宿体的灵魂为肥料,开花后则会完全吞噬宿体的灵魂,让施术人能完美夺舍,进而与躯体达到最高的契合,是夺舍中最好的方法。”
林易想起救助许倩的场景,那个时候吸走对方奴环中的诅咒,不仅自己痛不欲生,祁枫也在补天石中惨嚎打滚,现在想起也不由暗道难怪。
“魂种只是术法,不应该被天谴针对,但现在天谴却在跟随,虽然迟迟没有落下,但其中必然也有这问题,难道是天谴在怀疑祁枫没死?”
这个猜测出现,林易浑身都不自在,感到毛骨悚然,觉得一切都很有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