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场几人,林易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将自己推测说出。
他亲传弟子身份才被剥夺,若是此时就将殷无伤可能背叛,加入了临尘国一事说出,在他人眼中很可能被看成是在污蔑,是小人的做法,在向对方泼脏水。
而且对于这些他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用,甚至以孟泉和古剑秋的为人,说不定现在就去找殷无伤对质,那样事情肯定就大条了。
因为,若一切推测都为真,那么临尘国在图谋时派来的高手只会更多,并不是现在看到的人就是全部,如同黑石山脉发生的事情,没到最后永远不知道对方的底牌,又有那些人已经背叛,会临阵倒戈。
林易清楚知道,至少帮助叶诗晴恢复身体的神秘人,在洛家和宋家收购火灵晶的人,这些都很有可能是临尘国暗中派来的神侍或者神使,所以才隐蔽身形,也不知道火灵晶带出赤体门一定范围就会毁掉!
他们如今就潜伏在赤体门和流炎城中,若是在没有任何准备就打草惊蛇,赤体门的道统甚至都会因此覆灭。
要知道临尘国的神统治了一个国家,其高手总量多不胜数,在这片大陆上没有任何一个门派能单独抵抗!
“哎,林师弟既然对亲传弟子剥夺一事早有准备,那老夫就先离去了……”
孟泉摇头叹气,林易不需要安慰,继续待在这也是无所事事。
在他开口后古剑秋对林易道了声保重,称想学灵纹就去找他,而后就与孟泉一同离去。
他们如今在赤体门都要要务,虽然短时间不在岗位也不会发生大事,但多少也显得失职。
两人虽然只是迈出几步就消失在云海中,但林易还是看出他们的背影有些萧瑟,特别是古剑秋。
“哎,殷师兄曾经的亲传弟子玉牌是古师兄赐予,他这次所做对古师兄而言,打击一定很大!”陈愚轻声叹道。
林易微微点头,暗道难怪,殷无伤刚才强势得过份,独断独行,而且驱逐孟泉和古剑秋,所做完全是不近人情!
徐宏也点着头,表示认同,道:“如今事已至此,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聊!”
他不善交际,在这也没什么可说的,反而像个木头人杵着,显得尴尬。
“徐长老留步。”
林易突然喝止,见徐宏看来,他才接着说道:“门主调动的哪些职位你还记得是那些吗?”
他既然觉得殷无伤可疑,那么对方一意孤行调动的那些职位也是一样,这批人同样需要提防。
徐宏沉吟片刻道:“这些人我都记得,流炎城驻扎了两人,分别叫柳相和青尘,管理门派接取巡逻城池任务的弟子调度和其他家族上缴的资源……”
他不作犹豫,总共报出了十个名字,这些人看似职位不重,但却分别掌握着部分资源和弟子,很容易以权谋私。
而其中最特殊的是掌管赤体门任务调度的三人,这其中猫腻就大了!
因为,他们能将轻松的任务交给自己人,有难度的都让去,而且也能清楚知道接取任务的弟子去向,可以轻易谋害有天赋的人。
林易摸着下巴,将这些人牢牢记在心中。
“你问这些做什么?”
在徐宏离去后,陈愚便开口问道。
他对这批人也非常清楚,只是不明林易了解这些是何原因。
林易蹙眉,想了片刻就将自己推测说出。
相当于其他人,在赤体门中最信任的便是陈愚,而且他也能肯定赤体门的四位长老不在怀疑范围内。
因为,陈愚与徐宏曾经在黑石山脉阻碍临尘国的事情,而冯承一直在调查临尘国更加不可能,至于安瑾则是他的直觉。
而此时将事情告诉陈愚,一是让他提高防备,别被无缘无故害死。
二则是林易知道对方为人老练,在没有证据确认殷无伤有问题前不会贸然行动,同时也是希望他能够暗中调查。
“不可能!”陈愚听完林易所说后顿时悚然。
他的确不敢相信,要知道披甲门长老庄峰就是在为临尘国的神办事,显然该门派已经被渗透了才会如此。
而如今林易的推测,连自己所在的赤体门也不例外,甚至更严重,因为连门主都背叛了!
这两件事情若是合并可就不是小事,临尘国立国还没有十年,就已经渗透两个大门派,显然是早就有预谋,可以说所图甚大才会如此。
“这虽然都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陈长老也一定要将此事放在心上,万事就怕万一!”
林易知道陈愚一时接受不了,也没强求。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对方不信也在情理之中。
沉默半响后陈愚点头,低声道:“此事你一定要保密,不要再泄露给其他人,暂时就我们俩知道就行,若是最后闹出乌龙,知情者多了不好收场。”
他虽然依旧不愿相信,但也知道林易为人,不会空口说白话,而且还是拿整个门派的安危。
“我知道陈长老是想自己调查,不过若真是临尘国渗透,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调查也一定要浅尝辄止,不要深度追究。”
林易见状顿时知道陈愚想做什么,连忙开口告诫。
称若是触及到了一些事情被他人知道,只会让其警觉,甚至可能直接发难,以现在赤体门大部分弟子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说不定会直接颠覆道统。
“这我知道,不过若真如你所说,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陈愚问道。
“我也是最近才理清这些,现在知道的东西太少,有些说不准,不过有可能是想让大泽国成为第二个临尘国。”
林易将想法说出,不过却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因为,天泽大陆很大,这里只是一隅之地,临尘国若是将大泽国也霸占了,整个大陆的国家都会自危,必定会联合针对。
事实上,他反倒是觉得火山中那枚跳动的心脏才是对方的目标,不过此事隐蔽,知道者也寥寥无几,甚至说出来更加玄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