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太岁,至尊,非煞也!
之所以在民间被传为恶煞,其实是误传,主要是因为太岁是君象,其方固上吉之方,而非下民之所敢用。
帝王系命于太岁、后妃系命于岁之阴。平头百姓招惹上了,命中克制不住,反倒成煞,但是对于皇族来说,则是可遇不可求。
当年姚广孝应该是发现了这里,所以有了后来的一系列动作!
大牙切了一声,说你知道得这么门清,怎么看不出那玩意是个太岁?
刚刚侃侃而谈逼格满满的我顿时老脸有些发红,妈的,哥们是有理论无实践啊!跟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光知道女人那活儿好,至于怎么好法,哪里知道!
赶紧转移话题,说这不是只有老头见过的么。
大牙果然掉头对陈歪嘴说:“老头,咱可不兴比喻夸张。照你说的,上千年的活物才两个巴掌大,那这里的这个岂不是得上亿年,可能还不止,妈的,这简直是太岁王啊!还有,那些鬼手又是怎么回事?”
大牙话刚说完,洞口噗哒一声,跳进来一个人,却是孔四那小哥。
这小哥也不知道在后面磨什么洋工,直到此刻才赶来,冲我们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说:“那不是太岁王,而是地母!那些也不是鬼手,而是地母的根脉,连接体内的血管脉络,用来吸收天地之阴气。”
孔四说完这一句之后,“嘶”的扯开一块破布,给身上缠绑着,低头自顾弄着。
这有上句没下句的让我好生郁闷,有那么一股子冲上去掐死他的冲动!
坤宫地母!
陈歪嘴突然一拍脑袋,说它娘的,老子是在里面呆糊涂了,怎么连这点都没有想到!古老相传,这玩意可是自盘古开天有的!
我被他吓了一跳,脑袋中嗡嗡的响了起来,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
此地为坤宫中心静土之位,土居中宫、载四行,万物土中生,又土中死……
难道这些不仅仅是卦象表征,古人是知道的确有滋生万物的坤元地母存在?
而我们看到的血祭台,是先民们用来祭奠地母的!
忽然之间,心里一阵恍惚,周易里多以事项表卦意,或许并不如我们今天解读的那般简单!
石窝里并不宽敞,我们几个人挤在一起,手脚相交的,空气本来有些稀薄,我突然觉得胸口闷得慌,一丝无知的恐惧涌了上来,无穷无尽……
“妈的,管它什么老母!有东西的才是好母!”大牙突然对我说道:“老吴,这里面你摸过那玩意儿,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卧槽!谁它妈的摸过了!这货还念念不忘这茬呢!
被他这么一说,那种冷彻心骨的阴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除了体温以外,那个女魅的确像是个活着的,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有的?
从身上披着的薄纱来看,不可能是那些用树叶遮体的东夷人,这种技术最早要到汉代才会有!难道是两汉年间又有人进来过?
大牙意味深长朝我眨巴眨巴眼,说道:“老吴啊,咱都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可不兴干这提了裤子不认账的事,你看看你,衣服都扒光了,没捞点东西回来?”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摸索出从女尸身上抠下来的那个形状怪异的青铜小件来,说九死一生,弄了这么个玩意出来。
大牙接了过去,瞄了一眼说年头倒是足,是太小气了,绿器这玩意讲究个头,这巴掌大的玩意,卖不出什么价来!
“咦,也不对!我怎么瞧着有点像是把钥匙?”
大牙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掉头对着孔四说道:“猛将兄,你那根玩意到底是个啥东西,也别老那么杵着,给大伙儿看看呗,说不定是个盒子呢?我说,照江湖规矩,见者有份,你可不能独吞了!
原来这货是在打孔四手里那根短石棒的主意,那玩意体型怪异,如果不是圆条形的,还真像个长方盒子,不定里面装着什么宝贝!
我们这一行,折腾到现在,还真没捞到值钱的玩意,难怪大牙一看双眼发光!
孔四见我们都在看着他,随手将石棒递了过来,大牙嘿了一声,伸手去接,没提防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差点砸到了我的脚上,把我着实吓了一大跳。
瞧这玩意竟是沉重异常,万一给砸中了,下半生估计只能跟拐棍搭伙过日子了。
大牙脸红耳赤的,迭声说着大意了,没想到这玩意这么沉手。
嘴里说着,手上抓着石棒的一头,使了一股子劲儿,还是拎不起来,呀了一声,蹲下来仔细瞧了起来。
大牙虽然长得瘦小,但是力气远比我要大些,这根石棒算全是金子做的,也不可能这么重!
讶异之余,我也忍不住凑过去瞧么,通体黑漆漆的,表面上满是坑坑洼洼,有点像墨玉的原石,透着一股说不出是蓝还是绿的蕴意。
棒体内里,似乎有个龙卷的图腾,又因为色暗看不太真切,当着孔四的面,我也不好细细察观。
“嘿嘿,你们看,这形状像不像是大号的那什么棒?”
大牙估计也是没瞧出来是什么料子做的,用手抚摸着石棒,猥琐的说道:“这该不会是那女鬽用的玩意儿吧,最辣不过泼妇才、寡妇门前你别骚,你们倒好,这么把它弄走了,缺德不缺德啊,难怪人家要跟你们发飙!”
大牙虽然说得恶心,形状倒是真有几分相似,我盯着那根石棒,都快有这种错觉了。不过我所知,中华文明之中貌似没有这种崇拜基因,不像倭国那些小变态。
话说回来,那些鬼手对这个东西似乎很忌惮,我闭着眼睛,回忆刚才那电光石火之间,要不是有这玩意儿,我跟孔四只怕被困死在里面了!
难道这玩意是克制女鬽的东西?!
那个什么太岁、地母的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