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插话说:“这是被打疯了吧?这种事那夏王也能信?”
峰子点了点头说:“搞不好那夏耕是见势头不妙,来忽悠点东西,趁夜跑路!”
大牙正听得津津入味,一被打岔,顿时不满的冲小张说道:“不懂别瞎哔哔,老祖宗们的法门道术,可不是你能想象出来的!”
说的这货还貌似很懂似的,其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夏王桀当时大喜过望,立刻准允,并且将夏王之宝重金甲赐给了他。
峰子嘿了一声,说看,我说的没错吧!
武国华黑着一张脸,骂道:“好好听,都别******废话!妈了个巴子,你们两个老瓜子这觉悟,是不是心里一天到晚的惦记老子的东西?”
这话说得重了,小张跟峰子立马闭了嘴巴,它妈的,一个秘书、一个保镖,都是心腹之人,我听武国华这么一说,心里都替他发汗。
见他们都安静下来,我继续说,那大将耕回去之后,立刻筑坛做巫。
夏军得知这个消息,也是士气高涨,沿岸列阵,拼死抵挡,愣是扛住了夷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在第四十八天,突然乌云狂卷,犹如旋涡盘旋不已,从中射下巨型光柱,笼罩了整个夏军阵地,所触之处,尽为灰尘!
夷人趁机渡河,一路狂屠,眼见着夏人消亡殆尽,此时从祭坛之上,冲下一人,身披黄金战甲,一手持戈,一手拿盾,吼声连连,杀入一人之中,说过之处,人烟尽灭!
惊魂未定的夏人稳住阵脚后,才发现那金甲人居然没有脑袋,吼声都是从腹中发出,只能从声音听出是大将耕!
无首之耕卷着黄土,杀散过岸之敌,怒吼一声,河道登时劈开两半,露出中间干涸的河床,夏耕越过河床,直奔杀向夷人头目汤所在,先后击败了阻击的风师和电伯。
眼见要杀入中军之中,突然天上又是一道光柱笼下,牢牢的罩住了夏耕!夷酋因此得救,挥师绕过夏耕所在,过河掩杀……
两版长文,洋洋洒洒,这在铭文中算是罗嗦的,里面记载的东西却实在匪夷所思。
大眼瞪小眼中,武国华感叹道:“老祖宗这牛逼的!再给他按双翅膀,还不得上天?”
“上天的也有!”小张一脸激荡的说:“嫦娥不飞上去了么!”
大牙哈哈一笑,说:“这你们也信?老祖宗牛逼是真,不过牛皮也能吹上天!咱们社会主义接班人,应该辩证的看待问题嘛!那时候算是灭国之战,充其量也几个村子茬架,还搞得跟核大战似的……”
这货变得倒是快,刚刚还是非遗继承人,迷信牛鬼蛇神,这会儿成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捍卫者了!
“你家村子能造出这样的门?!”武国华摇了摇头说道,指着红门说道,“算搁在今天,不是国家工程,谁都造不出这东西来!”
这家伙是搞矿的,一下说中了重点,事情未必真如大牙说的那么简单。
先秦之后的历史,不管藏有多少秘密,至少还是有迹可循,主线比较清楚的,但是三代之前,则是一片混沌,只有在一些古籍中存有只言片语,如果那时候的“人”真的如我们所认知的那么原始,那么很多遗迹的存在又如何解释……
不过真正让我心里发沉的是,这里面提到的那副金甲,让我一下想起老岳来,他么的这是什么巫术,难道真的能够做到“战神复生”,只不过代价是去其首,而代之以“以**为目,以脐为口”?
这一路走来,并未见到蒙人的踪迹,我都快把他们给忘了,现在看来,当年蒙古人是真的找到过这儿,并且把那副金甲给运了回去,还好这种巫术需要时间,要不是我们紧着赶过去,指不定老岳会变成什么样!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细想,问道:“孔小哥呢?”
包子指了指不远处一阴暗角落,说:“孔爷刚过去了,怕是肚子还有些不干净,蹲那儿拉了吧……”
靠!都想什么呢,到这会儿了还拉?该不会是这小哥发现什么了吧?
孔四背朝我们,蹲在墙根儿不知道扒拉什么,我特意照了照他的屁股,且穿着裤子呢,这才放心走了过去,见他正在摆弄一块深褐色的泥疙瘩,便也蹲了下去,从他手里接过来。
巴掌大的硬片,带着些弧度,是个陶器,从弧度判断,整器应该不小,外侧刻有简陋的阴纹,寥寥几笔,却也能看出精致来。
这时候大牙他们也凑了过来,这货看了看我手里的陶片,说边缘断裂处硬化之后有如刀片,至少开门到先秦之前,可别小看了这么个破疙瘩,那个时候很多老百姓可都未必用得上陶碗,算是贵族之中,也并不多见。
不过,倒斗的又不是考古,见到这种东西随手乱扔,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古墓之中,这种东西其实也不少,搞不好这是以前进来的人,顺走的时候摔坏了,随手扔到这儿。
孔四却摇了摇头,指着陶片上的阴文,说这不是冥器,而是法器,这附近可能有脏东西。
我们听他说得这么笃定,心里不免有些沉重了起来,特别是小张,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都有些发抖了,我擦了一下脑门子上的汗,说大家伙都把招子擦亮点,四周找找看!
瓮城极大,不亚于一座中心广场,几把灯筒撒开,压根照不全乎,只能分开了沿着墙根找,没多久包子有了发现,喊我们过去一看,角落里搁着一堆动物的白骨,一颗圆乎乎的骷髅头,挺着两个大黑窟窿,咋一看,十分诡异。
地上一摊深色痕迹,从轮廓上看,跟土狗差不多。
武国华脱口而出,说这还养狗,看门的吧?
孔四两根手指在地上一碾,沾起几根细微的毛发,看了看,说:“这不是狗,是黑猫!”(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