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了一壶老酒,这酒真不是什么好酒,三块钱一斤的高梁酒,度数tǐng高,一边喝着老酒,老瘸子一边哼着自己的中路秦腔,金钲和鼓,字字铿锵。
小虎走进小屋,看了老瘸子一眼,没敢打扰,只是站在一边低着头。
老瘸子依旧唱自己的秦腔,一曲终了,喝了口高梁老酒,老瘸子这才看了看小虎,笑道:“解决了?”
小虎点点头,依然将头低下。
“心无杀念,你没有杀人。”老瘸子叹了一口气。
小虎不吭声。
老瘸子只是喝酒,不再说话。
小虎终于有些受不了这气氛的压抑,抬起头道:“我不会让哥有什么后顾之忧。”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老瘸子不动声sè的道。
小虎yù言又止,有些内疚的走了出去,老瘸子这才喃喃自语:“破军星的杀虐,贪狼星的狡猾,两者取其中者,得大成?活菩萨,你说我活不过五九之数,可我终算是tǐng过来了,反倒是教出一对天下无双的兄弟,看你有何话说!”
……
佘山天马高尔夫别墅中,八爷将手里的茶杯砰的一声砸在对面的墙上,脸sè难看到了极点。
站在不远处的木老爷叹了口气。
阿兵恭敬的站在八爷的面前,有些诚惶诚恐,就算他是八爷最得力的马前卒,可八爷生气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八爷一怒之下将气撒在他头上。
不过马六很快便冷静下来,闭上眼睛重新坐下,手里捏着两颗金属太极球,不断的在手掌心打着转,速度越来越快。
骤然停止手上的动作,八爷睁开双眼,眼神有些杀气,沉声道:“小凤跟了我十多年了,算是我的得力干将,这个仇,一定要报!只是,看来马六这个兄弟,身手的确不凡,小凤三个人居然都被他轻易抹杀,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阿兵yù言又止。
八爷看了阿兵一眼,声音也缓和下来,道:“还有什么消息?”
“长máo离开了十堰,往西藏去了。”阿兵低声道。
“西藏?”八爷一愣,脸sè一变:“他去西藏做什么?”
“你忘了,魏军在西藏算得上是有座靠山!”一边的木老爷提醒道,眉头也是微微皱起。
八爷吃惊的道:“判人生死活神仙,神鬼不惊活菩萨?”
阿兵也是脸sè大变,他听八爷讲过活菩萨的一些故事,那可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啊,魏军如何跟他扯上关系的?
“八爷,难道魏军跟那位活菩萨有交情?”阿兵脱口问道。
八爷神sè凝重的点点头:“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吧,那个时候我跟毒狼还都只是个东北的小húnhún,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遇到了活菩萨,魏军当时请那活菩萨喝了顿酒,所以才有了这段因缘,哎,世事变迁,我倒是将这件事忘了。”
想起当年旧事,八爷还是有些郁闷和后悔的,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趟在大街上冻得半死的和尚居然会是传说中的活菩萨,否则可能他也会出手帮助一把,结果这段缘分却被魏军撞上了,后来活菩萨说过,这一切都是因缘天注定,人力不可违。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阿兵吸了口凉气。
“对了,毒狼呢?被小虎杀了?”八爷突然问道。
阿兵道:“估计应该是,反正一夜之间,毒狼一家人都凭空消失了。”
“看来是被小虎灭口了,我倒真有些佩服马六,毒狼怎么说也有恩于他,没想到为了消除后患他还真能下得去手,倒算是枭雄本sè!”八爷冷笑道。
转过头,八爷对一边的木老爷道:“木伯,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现在当务之急是除去马六这个后患,我敢肯定的说,马六已经对你有了防范之心,如果不出意外,估计最近他要离开了,这是最后的机会。”木老爷沉声道。
八爷来回走了几步,像是下定了决心,道:“那就请木伯亲自出手如何?”
“好,如果没有小刀在其中作梗,我想,马六不会活到明天。”木老爷说完这话,便退了出去。
……
第二天,马六九点半准时起g,刚刚准备进厕所洗漱一番,却看到申梦涵居然坐在客厅发呆。
马六一愣,这女人不是喜欢睡懒觉的吗?今天也不是周末,她又不上课?
“你怎么在这里?”马六下意识的问,一脸的惊奇。
申梦涵看了马六一眼,眼神中不再有原先那种不屑,淡淡的道:“你这话问得好没道理,这不是我的客厅吗?”
马六挠挠头,笑道:“也是,我的意思是,你这么早居然就起g了,所以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对了,我怎么没看到你天天去上课,难道大学管理这么松散,都没人管?”
“大学生一般分三种,一种是天天坐在教室里用心学习的,一种是天天呆在学校hún时间的,一种便是天天不上课的,而我属于第四种。”申梦涵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马六道:“我明白,你是那种偶尔进学校看望一下同学,却仍然能保持成绩比较好的那类学生,属于怪才或天才型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申梦涵一愣。
马六笑道:“我原先那个女朋友就跟你一样,经常不上课,但每次考试都能考进全级前三名,典型的天才,哈哈。”
马六说完便窜进厕所,等他出来,正准备去上班,申梦涵却叫住他问道:“你好几次提到你原来那个女朋友小鱼,她长得漂亮吗?也是大学生?”
脸sè有些黯然,马六叹了口气,道:“他跟你其实差不多,一样的漂亮,而且一样的有钱,只是跟你不同的是,她比你看起来温柔得多,或许我这话说得不太准确,应该说因为她是我女朋友,她很爱我,所以给我的感觉就是比较温柔贤淑的那种,说句你不相信的话,我在她租住的公寓里住了两年多,几乎都是被她shì候着的,我没huā过一分钱,倒是她,为我huā了不少钱,你说做小白脸做到我这种程度,是不是很不要脸,跟吃软饭的其实没啥区别。”
见马六自嘲的一笑,申梦涵却没有真觉得马六有多么的可耻,反倒是自我暗示说马六是有苦衷的,他并不是他说的这样的人,这种念头让她自己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似乎也就是这几天的时间,她对马六的看法转变大得出奇,甚至她都开始对马六的故事有些好奇。
“哦,原来是这样。”申梦涵哦了一声,看不出神sè有何变化。
马六则摇摇头,径直出门。
上班的时候,马六虽然依然是一脸谦卑的笑容,可心里面却有些不是滋味,开始思考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就目前的情势来看,八爷不可能重视自己不说,更是已经暗暗对自己下杀手,她不知道八爷为什么会对自己下手,但事实是八爷已经出手了,所以马六开始打算离开后的出路,去哪里?去浦东找那位俏寡fù?还是去巴黎找那位库尔斯先生?
一整天都没看到小yù,小兰对他也是爱理不理,文哥倒还是老样子,可惜马六却总觉得这文哥大半也不怀好意。
到下午下班的时候,马六依然骑着自己的破单车回家,可才刚刚出了会所不久,便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而且这次跟踪的人与上次不同,上次虽然让马六感觉到了却不至于有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一股致命的危险正悄然临近,马六的后背被冷汗湿透,尽可能的将车子朝人多的地方骑,不敢再串小胡同抄近路,一只手骑车,另一只手握着口袋里的那柄匕首。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有短信。
马六先四下看了看,觉得安全这才将车停下来,看了看短信。
短信是小刀发来的,只有几个字:“往右,穿过胡同,小心。”
知道小刀在暗中护着自己,马六心中大定,毫不犹豫的往右边的胡同穿行,只是一路也是尽可能的小心谨慎。
只是任马六如何的小心,他还是感觉到危险越来越近,突然,右边一抹刀光突现,朝马六的脖子抹来,刀光一闪,触目惊心,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杀气,为马六平生仅见。
马六当机立断,左手骑车,猛蹬一脚,右手将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刺了出去,只是任他反应灵敏,那一抹刀光却诡异的出现在他小腹,虽然尽量将身子一偏,但马六还是感觉到哧的一声,衣服割破,小腹出现一道血漕,整个人有些炫晕的感觉。
砰的一声!
沉闷的枪声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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