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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翻身从房梁上跳下来,落到陈煦面前,朝陈煦伸手。
刘彻立刻挡到陈煦面前。
张泽的手一顿。“太子,未免误伤你,请让开。”
刘彻:“当着我的面,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行份内之事。”张泽脑袋轻轻摇了摇,将目光落到陈煦身上。“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抓你回去尚可复职,乖乖同我回去。”
刘彻转头看陈煦:“你们认识?”
“是他认识。”陈煦无辜的看着张泽:“你是鬼差?”
“鬼差?”刘彻蹙眉,打量了张泽两眼,朝陈煦靠了靠。
“现在不是,不过抓了你回去,就是了。”张泽的手动了动,刘彻立刻又朝他靠了靠。张泽:“……太子,请让开。”
刘彻:“我不会让你动陈煦一根……呃。”
张泽只挥挥手,刘彻就软了,正砸在陈煦身上。陈煦四肢也是软的,费了好大劲才将刘彻推开,坐在椅子上抹了把汗。
张泽:“这下我们可以慢慢来了。”
陈煦:“我倒是第一次见到鬼差……没想到鬼差还在皇宫当值。”
“拜他所赐。”张泽的手朝陈煦的脑门上靠近,陈煦便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张泽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些松动,他皱了皱眉。“快滚出来。”
陈煦仿佛看见自己脑中的哥哥伸出无数小爪子抓住身边的东西,拼命甩着两条小腿,叫着:“不要不要,我不要出去。”
陈煦暗叹一声,伸手抓住张泽的手腕,脑中翻涌的感觉立刻停了下来,他看着张泽眉头轻蹙的脸,竟然觉得有几分俊逸。“咳。”陈煦咳了一声,道:“有话好说。”
张泽:“……”
“说起来我与你也有过几面之缘,聊得也投机,不妨给我个面子,坐下来好好商量。”
“跟你聊天的不是我。”鬼差张泽十分不留情面,回绝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陈煦:“……这么说来,你是夺舍?”
按照哥哥之前跟他说的来看,夺舍在地府算是比较重的罪。
鬼差张泽面不改色,“不是夺舍,这个躯体的魂魄在十个时辰之前就已经投胎转世去了,我不过是借用他的身体。”
果然否认了。陈煦又问:“所以你是被派来捉哥哥的?”
“哥哥?”张泽又皱了皱眉。
哥哥欢快的应了一声:“哎。”
张泽的眉头皱得更紧。
陈煦:“……”取这种无限占便宜的名字不是他的错。
“快滚出来。”张泽又想动手,陈煦急忙打开张泽的手,赔上笑脸。
“鬼差先生,不要这么急,有话好好说。”
张泽眯了眯眼,若有所指:“你说话的口气,听起来不像是西汉的人。”
“……西汉?大概是受哥哥潜移默化的影响,有时候我也说几句奇怪的话,不用放在心上。”感受到哥哥的紧张,陈煦避重就轻道:“现下我们还是说说哥哥的事吧。”
“……”张泽沉默了一会,回道:“我突然对你更感兴趣了。”
陈煦:“真不巧,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张泽:“听说现在很流行男男生子什么的。”
陈煦还未开口,哥哥便叫道:“啊哈哈,你小说看太多了吧。”张泽轻飘飘瞄了陈煦的脸蛋一眼,哥哥立刻就收了声音。
“你一点都不吃惊呢。”
“……”陈煦实在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听哥哥说过一些,我觉得应该是无稽之谈吧。”
“历史上本就没有陈煦这个人,只有陈须。”张泽道:“我回去查了查你的信息,跟地府的时间算了算,正巧是我抓漏了这家伙,在地府受审的时候。”
陈煦继续赔着笑脸:“鬼差先生这番话,我倒是听不懂呢。”
“这家伙没胆子改变历史,只有穿越历史,从现代来的凡人才有这个胆子。”张泽道:“私穿与夺舍,任何一个罪名都足以令你魂飞魄散。”
陈煦:“……”张泽的脸看起来木木的,没想到脑子转的这么快,陈煦摸了摸鼻子,道:“那你想怎么样?”
“捉你们回去,一起受审。”张泽的手又一次举了起来,在靠近陈煦的时候又顿了顿。“你不打我手了?”
陈煦:“……”他又不是受气的小孩子。“你说得都不错,我跟哥哥的确是私自穿越时空还夺取了原本属于陈须的身体。”
张泽眨巴眨巴眼,心道这下可以官复原职了,谁知陈煦下一句,又让他的手顿住了。
“可是你现在把我们带走,不说刘彻不干,历史也会遭逢大变,到时候你也是罪魁祸首,即使重回地府也要受到牵连。”
张泽:“……”这手终究没有放上陈煦的脑门,他收回手,皱着眉头盯着陈煦看了好一会,然后转身坐到陈煦的床上。
哥哥小小声道:“陈煦……”
“没事的,横竖就是魂飞魄散,有鬼差做伴不枉此生。”
“我不想魂飞魄散……”
陈煦:“……”
“我也不想。”张泽轻轻拍了拍座椅,然后道:“好吧,反正你上了沙场很快就死了,我就等你死了再捉你回地府。”
陈煦松了口气,哥哥还在大叫:“不要啊,我不要去地府。”
陈煦忍不住道:“这只是缓兵之计,你不要这么激动。”
哥哥:“……你才是不要激动,都脱口而出了。”
陈煦默默看向张泽,张泽也正默默看着他。
陈煦:“那啥,你什么都没听到。”
张泽站了起来:“我要回宫当值了。”
陈煦松了口气:“慢走不送。”
张泽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对陈煦道:“别想再动什么手脚,否则我直接带你回地府。”
张泽刚离开哥哥就叫道:“怎么办?我现在没办法把你拉到另一个地方,难道真的要战死沙场然后去地府吗?我一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太可怕了。”
陈煦看了看尚在昏迷的刘彻:“有刘野猪在,怕什么?只要我不死,他就不敢带我回地府。”
“你没听到他刚才那么说……”
“他也只是吓吓你。”陈煦叹道:“你这个样子,究竟是怎么从他手下逃走的?”
“我被他打得跑不动了,就躲到小狗的身体里,他就从我面前跑过去了。”哥哥弱弱道:“然后我就被你捡走了。”
陈煦忍不住扶额,真是什么样的队友,遇到什么样的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