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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第 1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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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全文可解锁更多姿势!  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

大家都不知道菜名存有什么猫腻, 全是随机点的菜,只能说运气有时也是一种实力,她运气太差, 怪不得旁人。

但这并不代表着夏朵一就要束手就擒,比起楚丽,她还是有些优势的,因为她带了很多用以防身和急救的道具……不管在游戏中伤成什么样,只要能撑到副本时间结束, 就能活着回去。

而楚丽却没夏朵一想的那么多。

选到荤菜的她虽然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不过在熬到饕餮宴结束之后她还好好的活着, 楚丽就以为,自己应该是已经逃过了死劫。

对于从小就生活在唯物主义世界中的楚丽而言, 到了夜晚就穿上寿衣, 笑容诡异声音尖锐的小厮和管家,以及那些看上去就像是恶鬼转世的厨师已经足够恐怖了。

所以她认为:点到荤菜不是一个必死的条件, 惹厨师生气才是。

管家反复问她觉不觉得厨师阿二做的菜品有什么问题,就是为了激她瞎编一个理由,然后惹怒阿二被杀死。

还好她没上当。

她也看过很多有关求生游戏的小说啊……游戏里的npc们,不论瞧着再怎么和善,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 就比如那个叫做谢印雪的青年。

他虽然总是温柔的笑着, 可笑意却从不达眼底, 虚伪的很。

楚丽不断在心里想着各种事各种理由, 借此来安慰自己,因为她不肯也不敢承认,她其实还是害怕的。毕竟在内心深处,楚丽自己也知晓——她真正的死劫, 或许还未到来。

所以在室友们都开始睡觉时,楚丽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却始终迟迟无法入眠。

然而也许是熄了灯的屋子过于昏暗,这样的光线十分催困,渐渐的,楚丽感觉自己的意识在缓缓下沉,身体被略微冰凉的水包裹着,就好像……她是水中的一只虾。

楚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念头。

可事实就是如此,她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被困在一个瓷碗中,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身体却不受控地弹跳出瓷碗,然后被一双粗糙还沾有血迹的大手抓住。

楚丽的目光顺着大手上移,便对上了一双阴鸷暴戾眸子,她记得这双眼睛的主人——厨师阿二。

“阿二,今天的虾很新鲜啊。”旁边一个同样带着黑色面罩的厨师走过来,拍了拍眼睛主人的肩膀,那个厨师右手握着把沾血的菜刀,左手中拎着两条雪白纤细的人类小腿,“和我的猪蹄一样好。”

猪蹄?什么猪蹄?那不是人腿吗?!

还有小腿脚踝穿着的红色高跟鞋……楚丽记得,这是夏朵一的鞋子。她在内院就注意到了夏朵一,还多看了几眼,穿着红裙红鞋的夏朵一就像是株盛放的玫瑰,明艳又漂亮。

但现在,她的腿却被厨师砍了下来。

楚丽骇然不已,挣扎得更厉害了,然而她微弱的力道和阿二比起来简直是蚍蜉撼树,阿二望着她笑了一声,附和着厨师阿四说:“是啊,有这样新鲜的食材,我们一定能够伺候好各位贵客,得到老爷的赞赏。”

说完,阿二便将她扔进了身前泛着白烟的油锅。

“啊啊啊啊啊——!”

身体接触到热油的刹那,楚丽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她本能蜷缩身体,弓起脊背,像是小婴儿环抱自己的身体那样想要借此抵御外界的伤害,可惜这些都是徒劳的。

她被沸腾起的热油不断烹炸,难以言述的痛楚淹没了楚丽的所有神志,最终她尝试了最后一次弹跳。

这一回,她跳出了油锅,回到了后罩房。

而她的室友们,正望着从被窝里跳出,浑身血淋淋,没有肌肤,皮下脂肪和肌肉纹理清晰可见的她惊声大喊:

“楚、楚丽……你的皮呢?”

陈云哭得满脸是泪,就差没直接跪在卫刀面前求借他们的医疗舱了。

卫刀和纪涛也面露不忍,可他们口中却残忍地拒绝道:“抱歉……”

“是要钱吗?”陈云朝他们膝行几步,攥着他们的裤脚问,“我们出去后可以给你钱的!楚丽的父母也会给的!”

“不是这个原因。”卫刀无奈,“而是我们的医疗舱已经借出去了。”

纪涛也深吸一口气,沉重道:“夏朵一的腿被砍了,刚刚戴月就过来把我们的医疗舱借去用了,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再弄出另一个医疗舱来借给你们。”

陈云呆怔怔地松开手,僵坐在原地。

卫刀听完陈云的话则和纪涛、丘禹行对视一眼——他们已经知道荤菜代表着什么了。

荤菜代表着他们自己!

夏朵一所点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是红烧猪蹄,所以她的小腿被砍了,当做食材做成红烧猪蹄;而楚丽点的《雪山飞狐》是油炸虾皮,因此……她的皮被厨师阿二剥走了。

众人虽然都没吃《雪山飞狐》上的虾皮,可是都或多或少吃了口红烧猪蹄,彼时滑嫩的蹄肉,现在回忆起来都只剩下了恶心和反胃。

夏朵一没了双腿,可她自己带了纱布、碘酒、抗生素和一些药,加上他们借出的医疗舱,只要后续不再点到荤菜,是勉强可以撑到这个游戏副本结束的。

但楚丽……她没了皮,还能活吗?

“楚丽她还活着吗?”

一道温润柔缓的声音拉回陈云的神志,她仰头看向来人,在对上青年苍白略带病气面容后,她的眼泪却滚得更厉害了。

对……

她想起来了,卫刀白天和她们说过,谢印雪好像是摆渡者npc,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他就能带领游戏参与者通关。

青年笑时眼底古井无波,可这一刻,他眼底隐隐的悲怜和担忧却是真实的:“能否带我去看看她?”

“楚丽她还活着……”陈云抬手擦了擦颊畔的泪水,跌跌撞撞地奔到谢印雪身旁,攥住他的袖角哀求,“求您去救救她吧。”

“好。”谢印雪点头,在陈云的牵引下朝后院走去,“我去看看她。”

后罩房里亮着烛光,门也没有关紧。

屋内几个女生捂着嘴巴,又惧又怕,难过地望着躺在地上的血人,高巧也像是傻了似的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同样呆滞地盯着楚丽。

没了人皮的楚丽的确还活着,她大张着嘴巴,因为剧烈的疼痛在大口喘气,胸膛急.促地起.伏,失去外皮的包裹,她还在呯呯跳动的心跳似乎变得更加明显了,让人不得不担忧那颗心脏会不会就这样跃出肋骨和肌肉群,掉落在地砖上。

这样诡异恐怖到极致的画面,几乎能叫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崩溃发疯。

“楚丽……”

陈云痛哭着喊着楚丽的名字,站在门口处不敢靠近她。

谢印雪却是径直走了过去,在楚丽身边半跪下。

楚丽没有了眼皮,她的眼睛无法闭上,自然能够看见来人。此时的她貌似说不了话了,嘴巴嗫嚅着也只能大厨无意义的痛哼,朝谢印雪伸出手,像是在乞求一丝温暖。

皮肤是人类维持温度的存在。

没了皮肤,就像在寒冬腊月里不穿衣服,人会很冷,更何况楚丽现在还躺在冰冷的地砖上。

谢印雪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她的五指,并将她的上半身轻轻抬起,置在自己膝头,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衣裳沾染上猩红的血液,只柔声安慰楚丽道:“好孩子,别哭,忍着些,你会没事的。”

睡在谢印雪的膝头上,楚丽似乎真的不觉得痛了。

虽然旁人不知道她脑海中的想法,她也无法开口诉说,可屋内几人却能看到她身体一直持续不断的小幅度颤抖停止下来了。

下一瞬,谢印雪则挽起长褂宽松的袖管,借着楚丽身上渗出的血……开始在地上作画?

他长指动得极快,将血作墨,很快就画好了半张人图——那是楚丽的人像画。

而谢印雪人如其名,整个人都像是霜雪凝成的玉人,衣袖下的手腕纤细羸弱,他拉起袖角后,屋内几人才发现他两只手腕上都戴着对梨花纹的白银镯。

银镯与美人臂相衬,以血摹画的模样有种奇异的昳丽之感,但这一刻无人欣赏,魏秋雨颤声问他:“你在做什么?”

柳不花皱眉,示意魏秋雨噤声:“别打扰干爹。”

谢印雪也没理会魏秋雨,他凝神聚心,满眼只能看到指尖下的画,虽然画的快,但每寸线条他都万分斟酌后才作勾勒,可楚丽身上的血越来越少。谢印雪见蘸不出多少血迹,又耽误时间,便直接下了重手,将自己的指腹于地砖上磨破,用自己的血把楚丽的人像画绘完。

最后一笔落下后,谢印雪指尖翻转,顷刻间便如同仙术从地上扯出一张完整的人皮,快速为楚丽穿上,再叫柳不花将楚丽抱上床,扯来被子为她盖好身体。

从外面看,这是一座规整的三进四合院,穿过正宅门,便可瞧见被一场细雨打湿成黛蓝色的青石地砖,再顺着石砖路往里头走,跨过进入内院的垂花门后,便能看到里面植树栽花,绿意葳蕤的宽敞内院。

此院风景不错。

不过此时内院里面却站满了衣着不一、姿态各异的十几人,他们说话议论的声音,站在正门外都能听见——

其中一位左手举铲,右手拿锅,系着围裙的中年女子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四周,用带着些方言的语调朝身边人问:“这里是哪个地方?!”

她身边是个坐在汽车驾驶座上,双手握着方向盘的男人,他脚下还有刹车和油门蹬,只不过因为失去了支撑,它们已经掉在了地砖上。

中年女人会这样问他,大概是他的样子没比自己正常到哪去。

男人染着一头时髦的奶奶灰发色,他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以及自己只剩下方向盘和一个座位的豪车,神色复杂道:“我也想知道这是哪里。”

说完他也把头转向自己的左手边,看着那个裤子褪到膝盖,坐在马桶上的戴着眼镜像是学生的男生,一言难尽摊手道:“还有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拉.屎?”

“我也想知道啊,我正在商场里上厕所,但是下一秒就到这个地方来了。”被他提到的眼镜男生欲哭无泪,双手揪着自己的裤子想拉起来,但可能是顾忌周围人太多,迟迟没有动作,“这到底是是哪啊?你们又是谁?”

“这次的新人只有三个吗?”

像是终于看完了这场闹剧,坐在东厢房门前台阶上一名身穿迷彩服的健壮男人站了起来,他脸上有三道疤,似乎是被猛兽的利爪划过留下的疤痕,宛如鹰眸的眼睛扫过众人:“还有没有谁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的?站出来说一声。”

他一起身,在场的其他人就发现,这个男人手里竟然有着一把79式冲.锋.枪,肩上挂有弹匣,腰间还别着几把手.枪,一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架势,而他身后站着的两个男人,打扮也和他差不多,左边的男人手底按着个太阳能发电板,右边那个男人背上则扛着个大型医疗箱,他左手下还按着个像是医疗舱的玩意。

这几人的行李加起来,几乎把这个原本宽敞的内院占去了小半,变得有些拥挤。

所以哪怕他说话的语气还算温柔,也没敢吱声,就怕他下一秒要掏.枪杀人。

刀疤男人见状“啧”了一声,没有勉强其他人,又像是他已经习惯了面对别人的有色眼镜,因此他也不废话,直接自我介绍道:“我叫卫刀,和你们所有人一样,都是游戏参与者。”

中年妇女表情更困惑了:“游戏参与者?”

“是的,我是纪涛。”背着医疗箱的男人接过卫刀的话继续给大家解释,“我们所有人现在都进入了一个叫做‘锁长生’的游戏,进入游戏的原因,是我们都快要死了。只要我们通关游戏,就能获得一个月的寿命;如果没有通关,那我们从游戏世界里出去后,就会立刻死亡。”

通过卫刀和纪涛的介绍,众人对现在的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据卫刀所说,头一回进入游戏的都是死亡事件来临前片刻的人:比如豪车男,他可能下一瞬就会发生车祸死亡;而做饭的中年妇女,她可能在不久之后就会死于煤气泄漏爆炸。

而这个游戏还有个特殊的地方就在于:你可以把现实世界的东西带到游戏里。

在你进入游戏的那一霎,你身体所触碰之物,都可以被带进游戏中,就比如坐在马桶上的眼镜男,他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个马桶。

所以卫刀纪涛他们才会带着医疗箱和枪械,这都是为了游戏准备的。

可卫刀和纪涛的话,也让一些人发现了些细思极恐之处: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求生游戏?需要卫刀和纪涛他们又是带枪又是带医疗舱的?

不过卫刀能主动站出来给头一次进游戏的众人讲解这么多,大家都很感激他,加上他强悍可靠的模样,另外几个眼眶发红,抱作一团默不作声的女生,俨然已经将他当做领队人了。

但就在这时,一声轻慢不屑的讥笑却自北边的角落里传来。

大家寻声望去,就看到站在角落里的一个红衣女人抱臂颔首道:“也不一定就是快要死了吧?毕竟通关了这个游戏,就能长生不老,谁又知道——”

女人放缓声音,笑意盈盈地环视众人,声音却像是淬着碎冰,没有丝毫温度:“哪些人是快死的,哪些人又是为长生而来的。”

红衣女人的话就像是一根引线,声音落下的瞬间就将内院里的气氛点燃。

卫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接她的话,开口说:“好了。我们也才进行第三场游戏,长生是至少七场游戏后才能想的事,现在讨论它并没有意义,现在我只是想多活一个月而已。”

他没有否认红衣女人那些话,就证明红衣女人所言非虚。

卫刀重新坐回东厢房门前的台阶上,对大家说:“大家都先自我介绍一下吧,说下姓名就行了,方便认人。”

“我叫吕朔。”闻言,马桶上的眼镜男颤巍巍地抬起手,“大家能不能等会儿,先让我先擦个屁.股?”

“你擦啊。”豪车男对他说,“难道这里还有谁有心情看你擦屁.股吗?”

吕朔:“……”

卫刀也催促他:“赶紧擦吧,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npc来宣读本场游戏的规则了。”

吕朔欲言又止,他其实是想让大家都背过身去,给他点隐私,那几个看着很年轻的女生不用他明说,已经转过身了,剩下的豪车男以及卫刀红衣女人一行人虽然没有转身,不过却也垂下了眼睛,显然没有观看别人擦屁.股的兴趣。

吕朔速战速决,拉好裤子后他想着把马桶搬到角落里,别放在内院中央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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