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白啊!!等下到车站的时候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扔掉,然后戴着这个符咒回到家的时候烧了把灰喝下去,霉运就找不到你了。”
“为什么?”我蹙眉转过头看着他,“不觉得很可笑吗?”
莫名其妙的让我走,还莫名其妙的非要让我把衣服换了扔掉。
六舅叹气,“婉白,也许有些事在你们看来确实很可笑,可不得不信,而且今天你也看到了,这人明明是昨晚刚打捞上来的,结果警察说死了都有48小时异常,还发臭了……”
说道这里六舅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婉白,这村子里不干净啊!!你还是听姑婆婆的话,把衣服换了,免得污秽的东西跟着你回家,知道吗?”
看着他这副神叨叨的模样,突然莫名其妙的有些烦躁,我点点头已不想跟他多说什么。
车子在颠簸的山路上行驶,因为高低不平的路一蹦一跳,因为陈旧,它不停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朱智也一反常态的很安静,抱着手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发呆。
我想应该是最近天冷了,让他开始寡言少语起来。
这车子颠簸得让人很不舒服,坐进的时候人还好一点,结果到了半路肚子里的五脏六费像是被人用什么挤压在了一起。
那种感觉特别难受,随着汽车的颠簸一点一点的加重。
“停下停下车!!”我吼了一句,然后在车停下的那一刻猛地冲出车,这一刻忍耐力到达了极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以为只是最近睡眠不足导致的晕车,但没有想到的是吐出来的时候全是血。
看到那一地的血,它被我吐出来之后,迅速融化进了泥土里,褐色的东西在阳光下特别的刺眼。
我有些吓到了。
想说是不是幻觉,结果眼前一黑整个人便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等我苏醒的时候,躺在三舅母的家里,朱智就坐在一旁看着我发呆,见我苏醒之后伸手轻轻拍着我的头,“好些了吗?婉白。”
“我怎么了?”
“晕车了。”
“你以为晕车会吐血吗?”
“晕车了吐血比较符合状况。”
这就是有时候我讨厌跟朱智说话的原因,他经常能把你绕到很远的地方,而且在他知道的情况下。
说了几句话,许是被他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气势气到了,我虚弱得又在床上迷迷糊糊起来。
朦胧中似乎有人进来了,应该是姑婆婆,她给我喂了碗中药,那味道很难喝。
像是猪圈里的味道,熏得让我差点吐出来。
然后接着朦胧有人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婉白啊!!你为什么回来啊!!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啊,你这孩子知不知道?”
也有人低低浅浅的哭着。
当我真正苏醒的时候,是在一个清晨,阳光特别的明亮,我睁开眼看到朱智坐在那里打着瞌睡,阳光落到他精致、深刻的五官,让那张脸看上去很像是玻璃柜台里的洋娃娃。
我很少看到他会有睡觉的时候。
似乎记忆里,他睡觉的时候很少。
也许跟他的特性有关。
你根本就几乎看不到这种昆虫有睡觉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过去都能看到它在活动。
然而现在……
大概是我起床的动作太大了,让朱智从睡梦中惊醒,灰绿色的眼睛看着我,眼睛一弯,“呀,林老板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
“四天。”
“四天?”我瞪眼,“为什么会睡了四天?”
“你感冒了。”
“……”
我再次表示跟朱智聊天真的很没有意思,特别是他用一本正经的模样跟你鬼扯的时候,你恨不得拿起拖鞋直接拍他脑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