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就这样过去了,十月份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份来自四川的信件。
坦白说在这快递流行的念头,我还以为一份信在车里蹲个十天半个月的邮政已经关门了。
当收到邮政送信过来的时候,我有些惊-艳了。
果然国企就是厉害,颇有种不管生意如何,老子就是天下无敌的威严。
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朱智在一旁抖着眉头研究他新买的老年机。
人不可能完美,动物亦然,虫子当然也无法夺过这个厄运。
就算是他貌美无双,有着天使一般的面容,他也不是万能的,就例如对手机依旧素手无策的朱智。
我想手机是他永远都征服不了的敌人。
他永远搞不懂这玩意是怎么打电话的。
很多时候,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开始摁键了,所以经常导致电话莫名其妙打到一个地方,被接起来之后,话费少了一大半。
到了最后,我为了让他能够更好的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直接从他的工资里扣,于是乎,这种情况好了很多,至少他不会觉得话费是不用钱的。
眼下朱智研究手机发出的噪音让我有些烦躁,真搞不懂一个老年机会难懂到这种程度,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长在脚底下,然后被踩扁了,因此在手机的理解上表现得智商如此惨不忍睹。
最后在《上海滩》那音乐响了第53遍之后,我很温柔的递给了他一瓶杀虫剂,表示要嘛我毒死他,要嘛他给我滚回房间里去继续研究他的老年机,我已经不想再听第54遍《上海滩》了。
事实证明蜘蛛还是很聪明的昆虫,特别是在威胁下,他们往往会很明智的选择不去硬碰硬。
收起老年机,朱智选择乖巧的看电视。
于是乎世界终于安静了。
我心满意足的把脚搭在玻璃柜台上,看邮政寄过来的信。
那是我妈妈娘家寄过来的。
坦白说如果不是因为这封信我都忘了自己的妈妈还有娘家这回事。
主要是父母离世早,后来因为我的抚养权问题双方闹得很不愉快,之后爷爷估计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他说很正常、很感人、结局有那么一点点小残暴的手段,最后他很荣幸的获得了我的抚养权。
而妈妈的娘家也跟爷爷断绝了来往。
我外公并不是本土的人,在很早的时候听爷爷提起过。
他并没有对这件事有过多的说明,只是一语带过,说外公那一辈村里闹了饥荒死了很多人,太婆为了活命,便把自己最小的儿子送出城给了城里一家老师做儿子。
也因为这个大义灭亲的行为,让外公成了这个村庄第一个读书最高的人。
之后辗转外公经历了文··革,那场巨大的浩劫结束之后,他顺利的从一名小学老师光荣进化为大学教授。
爷爷跟我说的时候,可能是希望我能够引以为豪,然后以教授的外孙女自我标榜好好读书,毕竟这年头教授很罕见,这职位听起来也很有噱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