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封咎。”时瑾假装不在意的捏着自的手骨, 随意问:“他有什么病?”
兴许是因时瑾脸上的不在意过明显,让那男药剂师夸夸而谈的话又憋了去,他眼珠子转了两圈后, 才继续说:“这个复制体精神力紊乱, 精神体不听从主人意志, 大可能会造成暴动。”
看来封咎这病还是老毛病。
时瑾听他说得这么清楚, 心就明白了,这些人还是认识封咎的, 也许是因封咎是从他们这方来的, 也许是因封咎和其他复制体长得像,总之他们认识。
“那是他个人的事情。”时瑾用脚踝勾过来一张椅子, 坐下:“就算他是我们的队员,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干涉我们的所有决定,想要留下一条命,就拿点有用的东西来。”
男药剂师沉默了一会儿。
时瑾也有耐心,他有兴趣的在这间空荡荡的牢房转悠,牢房一个培养皿,一张床,一个洗手台、马桶,一眼看去一览无余。
男药剂师被陈山随意捆了手扔进来的, 他上的东西都被扒光了, 要不是不雅观,陈山都想他衣服扒了, 他怕这群药剂师兜藏东西。
所以审问的时候, 陈山也没离远,他站在时瑾后面三步远,看着时瑾问人。
“东西是有, 但是你真的有这个权利做决定放我去吗?”男药剂师豁去了,咬着牙小声说了一个名字:白子茜。
时瑾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会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想要去找刘队汇报。
他只是想挖一下这个研究所的秘密,看看这群人知不知道逃去的线索,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这个名字。
事关重大,他开始后悔刚才托大,没让刘队长进来了。
见时瑾要走,那男药剂师以自说的事情吸引不到时瑾,顿时急了,他跺了跺脚,压低了声音快速说:“你相信我,我没胡说!真的是白家家主!我曾经看到过她来博士的研究所,我认识她,我以前跟白子茜见过面的!等等,你等等!”
“如果这个不行的话,还有别的,我知道多内幕,博士的多交易对象,我都知道,只要你肯放我走,我愿意这些情报都交来。”
“或者,我这么多年的积蓄也都可以给你,我有多钱,用不完的钱,兄弟,我之所以进研究所,是了我生病了的母亲,她快活不下去了,我必须靠在这获得的东西才能维持她的生命,我只是想活着,这些事我不做还会有别人做。”
时瑾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和他站在对立面上的药剂师的骨并不硬,甚至都不需要来拷问,他了活下去什么都可以拿来交换。
时瑾捏了捏发麻的手骨,叫陈山去刘队长叫进来,刘队长进来之后,他就人丢给刘队长,自带着陈山去了。
从男药剂师说白子茜的名字开始,接下来的话他就不方便听了。
白子茜这个名字在时瑾这可以说得上是如雷贯耳。
他们帝国联星有一个名的女子军校,叫“白月星”军校,这所军校就坐落在c等级白月星上,军校面全都是女孩子,单兵和医疗兵都有,以前女子军校还跟帝国军校一起进行过友谊赛,因女子军校都是女孩子的缘故,所以帝国军校也都派女孩子去白月星上比赛,所以时瑾只是听说过,但并没有去过白月星军校。
但这不妨碍他了解白子茜这个人。
因白子茜是帝国开国以来第一个sss级别的医疗兵,她的精神体是一只母豹子,难想象,一只爪牙锋利的母豹子,但精神力居然充满柔和性、治愈类的力量,完全没办法用来攻击人类。
不过因精神体过强悍,白子茜的体素质好,还能碾压s级别单兵,她生的时候帝国跟其他种族打过几场小仗,白子茜都取得过优异成绩,后来她在南部军区服役,一路升到了大校,又因伤退伍,去了白月星,建立了女子军校。
总之,是个精彩缤纷,分传奇的人。
按年龄算,她现在得有个六七岁了,跟沈父、时父差不多的岁数,在帝国,算是中年。
在这个方听到白子茜的名字,让时瑾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并不觉得白子茜会跟这种藏污纳垢的方有什么联系,但心底却总是隐隐带着几分不安,他捏着手心想,应该不会闹这么大吧?
要真牵扯到白子茜,是会连上社会新闻一个月、全星网崩溃俩小时、逼疯三百个星网程序员的程度。
时瑾拎着陈山去,让陈山去走廊哪儿等着封咎,如果看见了人第一时间叫他,然后他去继续看护那些药剂师跟实验体,开始那些药剂师还跟他们大眼瞪小眼,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群人也开始逐渐交流起来。
他们的所有光脑、武器都被收缴了,眼下又成了瓮中之鳖,案上鱼肉,他们也不甘心,这群人歪心思不少,快就推了一个领人,要求跟他们队长谈话。
时瑾掀了掀眼皮,又耷拉下来了,一句话都懒得接。
现在来搞这些,晚了。
见时瑾不理,监狱面那群人就开始了游说。
“我们都是一些小喽啰,抓到我们没有用的,你们的目标是博士吧?他的办公室在正二楼。”
“你们时间浪费在我们上,博士不就跑了吗?”
“我们可以商谈。”
时瑾听着他们这群人的絮絮叨叨,在心底这群人的“信誉等级”又降了三个百分点,几乎经跌破了他的人底线。
这的人几乎经摒弃了基本的人准则,完全就是一群遇见事儿就跑、碰见好处就上的苍蝇,还会抓重点,知道博士推来。
这群人还以博士也跟他们一起在研究院面呢,他们以850的单兵突袭进来,控制住了所有人,掌握了局势,却又因某种原因一起被困住了,形成了僵局,所以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自摘去,毕竟现在大部队还没来,他们还有机会逃跑,大不了卖了博士就是了。
只可惜,博士比他们想象之中的聪明多了。
人家早都跑了!
时瑾被他们烦的疼,一句话都不想说,坐在上,靠着墙,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
如果陈山在这儿,就会知道时瑾现在是等得不耐烦了。
刘队还没来,时瑾的好奇心逐渐开始攀起来,他甚至有一点冲去继续听的冲动,但这种冲动并没有持续久,又被他一点一点压下去了。
直到外面的树树蹦蹦哒哒的跳进来。
树树现在是个几岁婴儿模样,但是行走的方式像是猫科动,四爪着一路蹦进来,见时瑾看他,就站直了体,用短短的手臂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儿,比划了一个人形,然后在上比划了一下,后“噗通”一声倒在了上。
时瑾立刻意识到树树说的是“封咎来了、受了伤晕倒”,他急匆匆的让树树去喊沈随风过来继续看这些药剂师,然后自去找封咎。
他走到一半的时候,陈山经找绷带来了,时瑾远远看见封咎躺在七层的走廊入口,暗黑色的战服上都是血迹,在原渗来一小块,血腥味儿浓郁的直刺时瑾的眼。
时瑾冲过去,召唤小鹿,又接过了陈山手上的绷带。
在单兵受伤过重的情况下,医疗兵没办法完全治愈,就需要绷带和药剂来辅助治愈,时瑾在给封咎治疗的时候,封咎正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看着他。
明明受重伤,但封咎看时瑾的眼神还是亮晶晶的,像是一只吐着舌的大狗狗。
时瑾狠狠瞪了他一眼。
封咎脸上又多了一条疤,正在脸侧,经不流血了,但还是吓人,时瑾的眼睛看过去,手指居然抖了一下,指尖擦过封咎滚热的血,让时瑾的心跳都跟着加速。
时瑾深吸了口气,飞快处理好封咎腰腹间的伤口,又让陈山去拿别的绷带,然后开始扒封咎的衣服,准备给封咎其他的伤口包扎。
封咎浑上下伤口不少,看的时瑾心冒火,他知道任务受伤在所难免,但是只要一想到封咎差一点死掉,他还是没办法理智下来。
“就不能等等我吗?”时瑾咬牙切齿的给他包扎,嘴上骂的凶,动却轻柔的不得了:“没摸清楚状况你就进洞,起码告诉我一声啊,万一你死了呢?”
封咎自知理亏,抿着唇不说话——他也只是想进去看看,谁能想到这一看就看到了研究所来。
那些猴子的手段确实防不胜防。
时瑾倒是越说越生气,他总算明白了什么那么多家长喜欢打小孩了,实在是不听话了,这口气憋得他不来,终还是没忍住,重重的在封咎没受伤的大腿上抽了一记。
这一抽不算疼,但那“啪”的一声却清晰在四周荡漾开来,封咎被他抽的闷哼一声,不知道怎么事儿,明明是挨了抽,但封咎的脸色顿时红了起来,甚至还轻轻向后缩了一下。
时瑾缓缓挑眉,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
没看错,这确实是实验室,封咎也确实刚逃来,他也确实满的血。
妈的,这个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他们俩现在是在什么情趣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