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炎炎,肆虐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在太阳的威力下,动物,人都提不起精神,各个无精打采的。
“哗啦”一声,关押刘璋父子的帐篷被人掀开了。
“庞军师,你要相信我们呀,那王累真的不是我们指使去行刺州牧的。”刘璝看到庞统带人走了进来,立刻上前哭诉道。
同样看到庞统进来,刘璋就变得理智的多,只是淡淡的看着庞统,仿佛一切的事与自己不相关似地,也不解释。
看到刘璋父子的表现,庞统在心里已经确定不是他们父子派人行刺项天的。
看到刘璝哭诉,庞统道“既然你说不是你们干的,那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您能把这件事办好,我就放了你们。”
“请军师吩咐,请军师吩咐....”刘璝一脸狂喜的说道。
“现在吴兰、雷銅的大军在离成都不远的地方。我家主公现在遇刺昏迷,只要你能把吴兰拖到我家主公醒来,就算你大功一件。到时我一定放了你们父子,还有其他的家人。”庞统沉声说道。
“吴兰?雷銅?”听到是这两人,刘璝心里算是有底了,此二人乃是忠厚之人,以往十分忠于刘璋。忍住心中的窃喜,刘璝故作为难,仿佛下定了决心道“承蒙军师看得起,我愿意勉强一试。”
“那我就等候刘公子的好消息,一会儿刘公子就可以办此事,什么时候办好了,我就放了令尊和你的家人。”庞统听到刘璝的话,当下便起身走了出去。
“父亲,吴兰、雷銅原是你的旧将,只要父亲修书一封,就可保我们全家性命。”刘璝待庞统走后,立刻对着刘璋说道。
“哎”看着刘璝的表情,刘璋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父亲莫非真的以为我是那样吗?”刘璝在帐内看了一圈后,压低了声音道。
听到刘璝的话,刘璋愕然的抬起了头,看到刘璝不再是刚才献媚的表情,双眼充满了冷静,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父亲,现在我们全家人的性命都在项天军手中,我只有表现的不堪,才能麻痹敌人。据我所知项天确实是一个守信的人,只要我们脱离项天的手中,到时才有机会报仇,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刘璝这时仿佛是一名智者,与刚才不堪的表现判若两人。
“璝儿,委屈你了。”刘璋看到真实的刘璝,终于眼角湿润了起来,感觉到自己的儿子真的长大了,知道分析形势,量力而行了。
...................成都外,离成都不远处的一处树林里,吴兰、雷銅带回来的四万多葭萌关守兵,这会儿正躲在树荫里纳凉。
“吴将军,剑阁方面你真的确保没事吗?”雷銅在一棵树荫下,对着吴兰问道。
“雷将军,你就放心好了,剑阁雄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况且又有我族兄吴懿把守,还有李恢、邓芝等智谋之士辅佐,量他张卫也只能铩羽而归。我们眼下要尽快感到成都,救出主公等人。”吴兰闭着眼睛靠在树上养神道。
午后,阳光西斜,天气不是那么热以后,吴兰便催动大军向成都赶去。
大军前行没多久儿,就见五、六骑从成都方向驶来。
“众军止步”吴兰勒令兵马停住了脚步,眯着眼睛打量起远处的几人。为了防止中埋伏,吴兰早就侦骑四出,到处打探情况。
“是大公子来了....”兵士中有人认出了刘璝的身份。
看到刘璝前来,吴兰和雷銅心里一震,有了不好的预感。
“吴将军、雷将军,我奉家父之命,有书信一封代为交给两位将军,请两位将军暂时退兵。”果不其然,刘璝一见面说出的话,令两人大吃一惊。
“公子这...”雷銅为难的说道。
“怎么?我父亲的命令你们也不听了。”刘璝一边义愤填膺的给两人说道,一边悄悄地打了个眼色。
吴兰看到刘璝的眼色,顿时知道事情或许还有内情,当下道“公子远来辛苦,先去营中休息一下,喝口茶解解渴。退兵一事,关系重大,让我再好好想想,我一会儿定然給公子一个答复。”
刘璝看了一眼跟来同行的几名兵士,假装思考了一下道“吴兰,事情紧急,你到底是答不答应?难道你真的不听我父亲的话了。”
“公子还是去我营中稍坐一会吧,等我决定了就告诉公子,如若不然,我就立刻发兵成都。”吴兰威胁道。
“你..敢..好,我就等你一下”看到威胁,刘璝像是害怕了似的,答应了下来。
进入吴兰的军中,刘璝得到了单独见吴兰的机会。
“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兰迫不及待地问道。
当下刘璝把成都失陷的消息给两人说了一遍,并且说出庞统用全家人的性命威胁自己,让自己前来拖住他们的大军。
“可恶,公子,不如我军现在突然杀进城去。”雷銅气愤地说道。
“不可,项天虽然昏迷了,但是城中有庞统指挥,而且城中兵力还十分充足,更兼黄忠、严颜等人都是猛将,你们若是贸然前去攻打必然要吃大亏。”刘璝摇头否定了雷銅的想法。
“那公子说该怎么办?”吴兰、雷銅看着刘璝问道。
“我们目前就只能等”刘璝淡淡的说道。
“等?大公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吴兰两人一头的雾水。
“我刚才不是和你们说了,项天现在被王累刺伤中毒昏迷不醒,我们现在就是要等。根据我最近的情况得知,王累下的毒十分奇特,城中的大夫都治不好。你们想想等到项天一死,他手下的兵马必然就要大乱,到时只要我父亲出面振臂一挥,成都还不转眼就又回到我军手中。所以眼下我们只能等,并且好好地给敌军演戏,让他们不知不觉的步入我军的圈套。”刘璝说到兴奋出,不自觉地亢奋了起来。
“公子,若是项天死了,公子和主公的处境,岂不危险。”吴兰担忧的问道。
“那这就要有劳两位将军多多费心了,我希望两位将军能派人悄悄的潜入城中,联络成都忠于我父亲的人,想办法救出我们。”刘璝说到这里显得底气不足。
................得到吴兰退兵的消息,庞统夸赞了刘璝几句,并遵守诺言,把他父子俩放出去,只是还是派兵士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保护”他们父子两人。
暂时先稳定了成都的局势,庞统不自觉地挂念起远方的战场。“不知道彭恙、魏延他们那里现在一切是否顺利。”
却说魏延、彭恙、孟达、法正几人领兵两万前往犍为郡,一路上平平安安的,一点也没有发现敌军的斥候。直到离城不足三十里,大军才停下脚步。
“彭先生、法参赞,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对呀?怎么我军到了这个地方,还没发现敌军的影子。难道敌军在前面埋伏好了正等我军上当?”魏延勒马向几人问道。
“情况确实有些不对?魏将军,你派斥候去打探打探情况再说,我军现在先原地驻扎。孝直你以为呢?”彭羕看着法正说道。
“永言兄,所说有理,我们还是打探一下情况再说。”法正也是点头同意。
当下魏延派出四、五十名斥候,沿路打探各处能埋伏的地方,看是否有敌军的埋伏。随着一个个斥候回报没有,几人的心渐渐的越发不安起来。越来越多的斥候,被派了出去。
一个多时辰过去后,忽然一名斥候,一脸狂喜的跑了回来。
“你打探到敌军的消息了?”魏延急忙上前问道。
“回将军的话,小人刚才混进城中才打探到了敌军的消息。”斥候抹了把脸上的汗,一脸惊喜的说道。
“什么?你混进城中了?快说说你打探到什么了?可知道为什么我军一路行来都没有敌军的影子?”彭羕也有些沉不住气问道。
“众位将军、大人,小人打探到今天犍为郡的太守纳妾,城中的兵士他都给放假了。让所有的兵士今天休息一天,感受他的喜气。小人刚才在城中,还看到太守府外酒宴沿街摆开,很是热闹。”那名兵士说着眼中还透出羡慕的神情。
听到斥候的话,几人都愣住了,接着没多久儿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看来是我们神经过敏了,都担心过了头......”彭羕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自己等人担惊受怕了老半天的敌军,这会正在城中吃酒席里。
魏延、孟达、法正等人也是苦笑连连。感叹自己等人这次是,自己吓自己。
为了确定消息的准确性,魏延又拍了几名斥候前去打探消息,这回没多久儿,斥候传回来的消息都和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斥候,传回来的一样。
“既然敌军现在正在吃酒席,我们就要赶去给人家送一份"大礼",可不能怠慢了这位太守呀。”得到可靠的消息后,彭羕等人不再迟疑,立刻进兵,准备趁势夺下犍为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