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撤”闻到燃油味道的木鹿大王大惊失色,脸色一变,便想催动白象往后撤去,但是此时为时已晚,几十支火箭,从项天的军阵中飞了出去,射在了白象的身上。
“昂....”冲天的大火从白象的身上着了起来,大象发出一声震天的惨叫,接着发狂,四处奔走,所过之处不管是蛮兵,还是益州兵,被踩死者不计其数。
木鹿大王在白象身上着火时,就急忙从白象身上跳了下去,免得殃及池鱼。看到白象浑身着火,发狂四处奔走,木鹿大王的眼中怒火熊熊的燃烧起来,这头白象是他幼时自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可以说他能统领一洞,做到今天的位置,这头白象功不可没,这会眼看在大火的焚烧下,白象就要死去,木鹿大王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啊”的一声,木鹿大王仰天长啸,接着双眼透过两军的阵势,紧紧的盯着项天敲鼓的身影,双眼一片赤红。
“项天,纳命来。”木鹿大王,大喝一声,单人挥舞着大刀向项天奔去,所过之处手起刀落,把拦路的益州兵尽皆杀死。
“大王,不可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黑龙将军看到木鹿大王的身影,急忙大喊道。处于暴怒中的木鹿大王对于黑龙将军的话,充耳不闻,两眼一片赤红,提着大刀向项天的位置冲去。
项天正在敲着战鼓,但是眼角还是看到木鹿大王冲了过来,心中的不屑一闪而过,就凭你自己就想冲过来,简直是找死的行为,当下手中的鼓槌继续挥舞,眼神却仅仅的盯着木鹿大王。
项天看到木鹿大王劈翻了一个又一个阻拦的益州兵士,眼中的赤红却丝毫没有减少,依旧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身影,这会儿木鹿大王的身形慢了许多,明显体力消耗严重,但是眼中的恨意却没有减少,似乎有一种执着在支撑着他,不逃离,也不放弃。
“唉,你虽然是我敌人,但是你的执着令我敬佩。项豹,你上前结束他吧,他的遗体用上好的棺木收敛,按照将军的礼仪下葬.....”项豹看着木鹿大王的身形说完,转过头去。
战场上的厮杀随着木鹿大王的死结束了,木鹿大王久战疲惫全凭心中的一口气在支撑,碰到了武艺比他还高的项豹,在几招之后力气跟不上,被项豹一枪洞穿胸口而亡。木鹿大王一方的兵士除了少数的蛮兵溃逃外,被项天军杀死一万多人,俘获一万多人。项天解决完木鹿大王后,看到城内的守兵,出乎意料的打败了孟获的大军着实大吃一惊,心里暗暗的高兴。
当下项天带领项豹等人走了过去,正逢着魏延、马超、孟达等人。
“文长,孟起、子度,你们辛苦了,没有卿等努力守城,我军今天也未必能打败敌军,此次我军获胜,卿等当居首功。”项天走上前去,笑着说道。
“主公.....”几人一起跪下,眼中流下激动的泪水,只要能得到主公的首肯,这是武将最大的荣幸。
“卿等快快请起,卿等都是我的栋梁之臣,待我返回成都后,自有封赏。现在请随我入城吧,卿等辛苦了这么久,该好好的休息一下,文长、孟起、子度你们几个比我上一次见到时,可是瘦了许多。”项天拉着几人往城内走去。
“主公,孟获新败,末将请命,带兵马前去追赶敌军。”王双这时上前一步,抱拳请命。
“呵呵,只顾着和卿等相见高兴,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王双、吴兰、邢道荣,听令。”项天脸色一正,沉声说道。
“末将在.....”三人立刻跪倒在地上。
“你等速带三千兵马前去追击,不追到卢水,不许撤军。”项天说完,三人尽皆傻眼了,卢水离此二百多里,追到卢水,没有一天的功夫根本不行。现今大战刚刚结束,兵士体力消耗很大,即便骑马想要追击二百多里也是,十分困难,所以几人迟疑不敢接令。
“主公,兵士刚刚大战,不宜追击的过远。”廖立做为随军参赞,当时刻向项天进言,听到项天的命令,忍不住开口说道。
“众位将士,我知道你们这会儿很累,但是蛮兵比你们更累,此次追击我军就是要出其不意,像一条狼一样紧紧地咬在敌军的后方,把他们拖垮、打残。此次追击我军一定要把蛮兵给打寒了,不让他们有重整旗鼓的机会,要让他们一听到我们益州兵的名字就亡魂皆冒,不知众位将士是否有信心做到?”项天开始时,只对着眼前的众将说道,到后来渐渐的放开声音,使得周围的兵士都能听到。
“诺,主公请放心,末将等保证完成任务,一定让孟获听到我军的名字就胆寒。”王双等人听到项天的话,立刻抱拳接令,士气大振的离开了。
看到王双等人的身影走远,项天才笑着回过神来,他刚才的一番话,正是在后世从电视上看到的。这是一代君王李世民在打败薛举父子后所说的话,随后李世民一夜追击三百余里,把薛举的大军彻底的给打残了,使得薛举退出了争霸的势力。
“文长,孟起,子度,公渊先生,走,随我入城。”项天令兵士打扫战场后,领着几人打马往城内走去。
刚进城门,项天忽然站住了身影,看着眼前的景象发呆。只见靠近城池附近一里之内的民居,尽皆被拆掉,土块,大梁,在地上随处可见。
“文长,这是怎么回事?”项天深吸一口气问道,其实他心里已经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但是更想听到从魏延口中叙述出来。
魏延看着眼前的景象,似乎回忆了一下道“主公,蛮兵围城的第十天,城中的滚木雷石开始告罄,百姓自愿将房子撤掉,土块做雷石,大梁当滚木继续阻击蛮兵。蛮兵攻城激烈,末将就只好不断的拆房子,最近几天敌军攻城甚急,末将每天拆一百步的房子,才能保证滚木雷石跟上消耗的最低限度。末将此举有违不扰民的法度,还请主公怪罪。”魏延说完,从马上跳了下去,跪在地上。
“文长请起,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没想到我之罪过,竟然连累百姓受此损失,传我命令,建宁郡一地免一年的赋税,建宁城免三年的赋税。另调拨物资,无偿为百姓把房屋盖起来,一应所需,均有州牧府出”项天感慨地说道。
“主公仁慈,建宁郡的百姓,一定会铭记主公大恩的。”魏延和孟达含笑说道。
随着项天的话语落下,被周围的兵士传到了远方,忽然从前方传来一阵微弱的欢呼声,项天听到声音有异,率人走了过去。
转过前方的杂物,项天整个人彻底的愣住了,眼前的这还是百姓吗?一群人躺在地上,各个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一样,大多面黄肌瘦一脸的菜色。人人的脸上发出一点勉强的笑容,看来刚才微弱的欢呼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娘,我饿.....”一名七八岁小男孩弱弱的声音,在这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孩子,忍忍就过去了,等魏将军,孟太守打败城外的蛮兵,咱们就能有吃的了。你想好吃什么了吗?”一名妇人眼含泪水的对着小男孩说道。
“娘,我想吃窝头,我要一次吃两个,不,三个,我还要在再拿两个藏起来,这样妹妹也不会饿死了........”
项天听着眼前的对话,眼泪当场掉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百姓,项天心中的滋味说不出来。战乱一起,受苦的永远是百姓,当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魏延这次不用项天问,自己开口道“主公,建宁郡粮草不足,大战一起更是阻断城内和城外的联系,敌军围城时间一长,城中的粮草捉襟见肘。为了保证兵士有足够的气力守城,所以百姓的每天的用度在逐渐减少,从原来的一日三餐,改到两餐,再到后来的一日一餐,最近几天城中无粮,末将把城内的战马斩杀当做粮食,就这样百姓两天也只能吃一顿饭。就是守城的兵士一些人也只是一天一顿饭......”
震撼,项天没想到建宁郡是这么撑过来了,百姓两天一顿饭,把节约下来的粮食给守城的兵士吃,保证城池不失。
“廖立,我军的粮草现在还有多少?”项天擦了一下眼上的泪水,扭头问道。
“主公,在最近和城外的蛮军对峙中,我军携带的粮草消耗大半,目前的粮草还能支撑我军十天的用度。”廖立恭声回答道。
“十天的用度?来人,传我将令,把粮草拿出三分之二,分于城中的百姓,令百姓好好的吃上一顿饱饭。百姓,实在是太苦了。”项天说完,泪水又在眼中打转。
怪不得有句话叫做“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太平年间的狗还能吃顿饱饭,乱世的人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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