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的话引起了众位洞主的议论纷纷,都主张广派斥候,把敌军给找出来消灭掉,省的自己攻城时,他们在外拖后腿,使得自己的大军放不开全力。
“众位洞主,且听我一言。”孟获等众人静下后说道“众位洞主的想法本来很正确,但是,我接到城内的细作报信,城中的粮草已经严重不足,每天百姓只让吃一顿饭,所以依我的意见,咱们不如先行攻打城池,待城破以后,我军就有了安身之所,到时城外的敌军就不能对我军造成任何的麻烦,等我军在城内各自发财后,再一起撤回部族。”
孟获说完只听一名洞主问道“孟获大王,你得知的消息不知是否属实?”
孟获闻言拍着胸脯道“各位请放心,消息绝对千真万确,早在一月前,我就派遣二十几名儿郎混入城中,这些消息就是他们冒死传回来的,绝对万无一失。”
“既然孟获大王能保证消息的来源,我同意先行攻城,待我军破城后,各自搜刮一番就返回部族吧,出来的时间久了,不知族里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一名洞主出声说道,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附和,就是木鹿大王也暗暗的点头。
天色蒙蒙亮,魏延,马超和孟达就听到城外响起了号角,大惊的急忙穿戴铠甲赶赴城头。经过最近的激战,这个号角声他们最清楚不过了,是蛮军发动攻势前的集合声。待三声号角响过蛮军就要发动攻城了。三人赶到城头时,向外看去顿时吸了口气,只见城下派了十个方阵,每个方阵一万人左右,十个方阵就是蛮军一半的兵力,看蛮军今天的架势是要攻城了。当下几人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城中粮草不足,现在几人最怕的就是打仗,大战一起,兵士就要浴血守城,体力消耗大了,吃饭也吃得多,要是没有足够的力气,根本守不住城池,本来能坚持五天的粮草,现在可能连四天都坚持不到,或许只能坚持三天。
“呜呜”的号角声又响了一次,只见蛮兵扛着云梯,分散开来向城头攻来。
“弓箭手,放箭..........”
“长枪兵准备,云梯搭上来了,推到云梯......”
“滚木、雷石等靠近了再扔,看准点.....”
“投石机呢?瞄准敌人的撞车放......”
“热油,快点烧热油,给我顺着云梯倒下去......”
心里无奈归无奈,看到敌军攻来,几人各自负责一面城头,指挥兵士沉着的还击。蛮兵由于各自为战,攻城也很有意思,不知围三缺一,或者主攻一面,而是四面攻城,各位洞主指挥自己的兵士想攻打那里就攻打哪里,正是敌军的这种门外汉攻城法,使得几人有了喘息的余地,兵士换着轮番上阵,减少兵士的消耗。
惨烈的厮杀在建宁城的城头上进行着,蛮兵的一次次冲锋,被马超等人打退了下去,尽管蛮兵死伤惨重,但是人家人多势众,有的是人,不在乎这一点伤亡,冲锋是一轮接着一轮,不给城头的守兵喘息的机会。
经过一天的厮杀,蛮兵基本就没有间断过攻势,这次冲锋被打退,马上组织下一次,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蛮兵才收兵回营,派人收敛尸体。
听到蛮兵撤退的号角响声,城头上许多兵士都一下子软倒在地上,一天来的高强度作战,使得许多兵士都处于崩溃的边缘。马超,魏延等人看着敌军撤退的身影,心里焦虑了起来,敌军一反常态的积极攻城,第一天就打得这么狠,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尽管敌军被打退,但是城中的伤亡也颇重,由于敌军的惨烈攻城,城中今天直接阵亡两千多兵士,两千多的兵士受了不同程度上的轻重伤。其中本来许多兵士的伤根本要不了命,但是一部分蛮兵在弓箭上涂了毒,凡是被毒箭射中的兵士全部毒发身亡。
城外不远处,项天静静的看着城下的厮杀,看到蛮兵一次次的冲上城头,项天的心也跟着担心,看到蛮兵被打退,心里也松了口气。有一次项天看到城头危机,就想忍不住带人冲出去,被廖立劝住了。
“撤”项天看到敌军回营,松开了紧攥的五指,对着廖立等人说道。
原来得知今天敌军攻城后,项天忍不住想要来观看,就带领廖立,项豹和王双等五十多骑,悄悄的潜在离城不远的地方观看。看到天色已晚,敌军撤回营中,项天也带着几人返回大寨。
“公渊先生,今天敌军发了疯似得攻城,看来是细作传出消息,城中粮草不足,敌军这才舍命攻城,想要趁城内的士气不高,一举攻下城池,我们当想个办法压制敌军的攻势,不然我怕城中的兵士支撑不到后天了。”项天皱着眉头说道。
“主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散播鲍隆将军前去偷袭敌军老巢的消息,只有这样才能*的敌军退兵。不然就只有我军趁夜直接闯进城中一途了。”廖立一脸严肃的说道。
“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我们再好好的想想。”项天自言自语的说道。接着在帐内转了起来,一边苦思,一边急的直挠头。
“公渊先生,敌军今天攻城,我军去趁夜袭营如何?”项天想了一个老土的办法问道。
“主公,要是夜袭,我军只能步行,骑马实行不通的,马超和庞德的例子在前面摆着呢。敌军快二十万兵力,我军不到两万,就是加上城内也不过五万的兵力,若是步行去袭击敌营,主公感觉胜算有多少?”廖立反问道。
项天闻言苦笑了起来,两方都是步兵,五万和二十万的兵力悬殊实在有点大,除非能彻底的把敌军冲散,自己一方才有获胜的机会,不然待敌军回过神来,兵士一聚拢,就能把自己的大军给包圆了。若是敌军只有一个统帅,也可以杀了敌军的统帅,威慑敌军,但是这会敌军是各洞洞主负责自己的兵士,营寨乱糟糟的,即使灭了一个洞主,也不影响其他洞主的兵士。想到这里项天暗暗的头疼,没想到这群乌合之众也有乌合之众的好处。
“咦,对了,我军不是有投石车吗?我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忽然项天灵光一闪想到了投石车。
自从马均负责益州的器械制造后,首先就把军中的投石车换了一遍,全部改造成那种能连发的投石机,准确度高,能连发,射程远,新的投石机,很受众位将军的青睐,这次攻打南蛮时,项天命马均制造了二十架随军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投石机项天有了主意,现在主要是拖延时间,只要拖延到后天,那时金环三结率军就走远了,南蛮一方接到消息也来不及阻拦,只能老老实实的撤军救老窝,当然一些不顾自己洞中安全的洞主,是不会撤军的,但那时所剩的人数也必然不会太多。
新型投石机的射程远,能达到几百步,项天就是准备借用这一优势骚扰敌军,让敌军晚上也睡不好觉,一直处于慌乱之中。
想到这里项天脸上微微一笑,对着彭羕道“永言先生,你速安排五架投石机,并用马匹套好,我一会儿有大用。”
“诺”彭羕应声走了出去,彭羕为人严谨,现在是项天军中的主簿,一切钱粮开支和器械的保管都交由他来负责。
“王双听令。”项天沉声说道。
“末将在”王双听到项天叫自己,顿时眼前一亮,应声出列。
“子全,你速去军中挑选百名精锐,一会儿随我出发,咱们今夜去骚扰敌营。”项天微微一笑说道。
“诺,末将领命。”王双说完,立刻走出了大帐。
“主公,您要亲自率军偷袭敌营?”廖立闻言皱眉的问道。
“不错,我今晚为敌军准备了一场好戏。”项天点头说道。
“偷袭敌营实在太危险,还请主公不要以身犯险,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请主公三思而行。”廖立劝说道。
“公渊先生,这次夜袭敌营看似危机,实则不然,一来我军是不能用骑兵,但是敌军也用不成骑兵追击,大家所处的条件相同,只要不被敌军包围,我军就没有危险。二来,即便敌军追来我军也可以借助夜色遁逃,敌军虽众在夜间却没有多少用武之地,空有其力罢了。所以公渊先生只管在营中安坐,看我表演一出好戏。”项天笑着说道。
“主公心意已决,立就不再劝了,但是主公一会儿前往,还请让我跟随左右。”廖立一脸坚定的看着项天。项天听到廖立也要跟随前往,急忙劝说,但是廖立似乎铁了心似得要跟随项天,无奈之下,项天只得应允。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但是建宁城头却灯火灿烂,城头上明亮的火光,把城下照的一览无遗,一队队兵士交叉巡逻,城头的防备很是严密,魏延等人怕蛮军趁夜攻城,防守的很严密,一点破绽也不留给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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