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生卒年不详,字仲业,南阳宛人,三国时期曹魏名将。本来是荆州刘表的大将。刘表死后,其子刘琮降曹操。文聘初不随见曹操,直至曹操召聘相见,问其何以迟,文聘表示自己不能保全土境,愧于见人。曹操被这份忠臣臆下之情所感动,先呛然而誉之,仍旧让他守卫江夏,使其典北兵、镇荆江。文聘也不负曹操所望,守御荆城之际,多次引兵阻遏关羽之师,攻其辎重,烧其战船,立下莫大之功,成为曹操倚为屏障的大将之一,威名远播。后又多从征讨,累封后将军,新野侯。曹叡即位之初,文聘在江夏击退了孙权的进攻。死后追谥曰壮。
按说文聘武艺,能与魏延大战数个时辰不分胜负,在三国中,不说绝顶,也是一流高手。赵栩悲中生喜,自己和一伙弟兄虽差点丢了性命,但此时见一武功高强之将,赵栩也不由得高兴。
文聘看见赵栩惊讶的神情,倍觉奇怪,心想自己又不是什么名震天下的名将,惊异个什么劲?“正是某,文聘久仰将军大名。”文聘没奈何,总得给赵栩点面子,便再说一遍。
“哦!”赵栩反应过来,说道:“岂敢,将军仗义相助,赵栩还未曾感想。”
“诶!赵将军你这就太多礼了,我若是想要感想,便不救你们了。某在荆州,就闻将军仁德之名,对将军佩服的紧,出手相助,完全是一厢情愿,要什么感想。”
赵栩见文聘也是个豪爽之人,当下便不多礼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某便不谦虚了。文聘兄弟,有句话叫:四海之内皆兄弟,不如我们日后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文聘笑道:“赵将军也是个豪爽之人,那某却之不恭,赵兄,受小弟一拜。”
赵栩急扶起文聘,说道:“看仲业年龄,不比我小,何以称我为大哥?”
“赵兄,你文武全才,天下谁人不知,不论我俩年龄谁大谁小,我都该称你为兄才是。”两人大笑。
赵栩忽地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先生,你刚才说什么?突出谁的重围?”
徐庶道:“正是曹操那奸贼。”
赵栩眉头紧锁,沉吟不语,过有一时,说道:“看来曹操和袁术联手了,这下可不好办呐!”
徐庶和文聘也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徐庶道:“这次伏击,我总觉得非比寻常,若是只伏击我们几百号人,曹操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还邀上袁术一起。”
文聘幡然领悟,说道:“你的意思,曹操和袁术的目标是刘皇叔。”
赵栩道:“先生说得没错,我也猜想是这样。嗯——这袁术乃无能之辈,他还好说,这曹操可不好对付。”赵栩突然一笑,拍着徐庶的肩膀,说道:“先生,这都多亏你啊!是你救了主公一命。若不是你指点小路,中招的可就不止是我了。这阴差阳错的,没想到主公没走大路,曹操和袁术把我们给伏击了。哈哈!不幸中的万幸啊!”
这时候赵栩都能悲中生喜,徐庶和文聘也不由得佩服赵栩的乐观心态。这时水镜先生走出来,赵栩、徐庶等急忙拜见。赵栩问道:“先生,子龙伤势如何?”
水镜先生道:“无大碍,子龙将军只是劳累过度,又被寒气侵袭,一时间身体支撑不住罢了,休息两天便可恢复。”赵栩听到赵云只是劳累过度,大喜过望,顾不得水镜先生,急忙进房看望赵云。昨日冲阵之时,赵云出力最多,纵是铁打的身子,也支撑不住,倒也是情理之中。王勇正照顾着周仓,听到赵云没事,两人也急过来,正要跟着赵栩进去。徐庶和文聘也准备跟进去。水镜先生说道:“你们就先不用进去了,他们兄弟有话说,你们也要去凑热闹?”周仓、徐庶听罢,点了点头,示意领会,便先个干个的去了。水镜先生看着,微微一笑。
“子龙,你没事了吧!”赵栩闪将进来,赵云看见赵栩,急欲起身,赵栩急忙把住赵云说道:“子龙,你内伤未复,先不要起来了。”赵栩知道赵云不愿躺着,当下便将赵云扶着,靠在墙上。也是,哪个武将愿意被他人当成废人,何况是哥哥。
赵栩先道:“子龙,都是为兄不好,弄得你还冲阵来寻我,害得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说罢不禁悲从中来,叹道:“这么多好兄弟,都怪我大意,唉!”说着说着,赵栩两眼含泪,只是不愿流下,仰着头长叹。
赵云听罢,也沉默下来,过有一时,说道:“大哥,你不必自责,这并不是你的过错,都怪这乱世。”
赵栩听言破涕为笑,笑道:“子龙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推卸责任了。”
赵云道:“这不是推卸,正是因为在乱世,我们才要努力,跟随主公创出一个仁德之世,大哥,这可是你说的。”赵栩沉默。
赵云接着道:“大哥,是你带出了一个铁打的部队啊!这战死的弟兄,个个都是死在冲锋的路上,没有一个人投降或畏惧,这种能力,子龙是望尘莫及。”赵云缓了缓,“相比大哥你,我的性格谨慎有余,魄力不足。这种性格有缺陷的!成不了大事!”
赵栩道:“什么话,子龙你这番冲阵,将曹操和纪灵等杀得胆丧,日后他们在战场上闻你大名,还不得弃战而逃啊!”
赵云道:“不是这个道理,若没有大哥你手下不惧死的弟兄帮忙,单我一人冲阵,怕也凶多吉少。纵然冲阵勇敢,那也只能证明为将者不是废物,有血性,但却难保手下士兵都是血性之人。”
赵云沉思一阵,说道:“可惜,我们虽为兄弟,但我与哥哥相距甚远。我刚才在想,如果是我手下的亲兵,一定带成一个遵守命令的模范部队,这样的部队,没有一个精明的将军,是不会干出惊人的大事!因为他们会坚决执行上级命令!这都是没问题!可遗憾的是这样的部队若单独放在一处,却未必是一只强悍的部队、一支嗷嗷叫的部队、一支托不夸打不烂的部队!”
赵栩笑道:“那说得也没错。有句话怎么说的:乖孩子未必有出息。淘气的孩子却往往能成大事!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我们生在乱世,战火连天不休,我们现在正在进行一场长达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战争。战争,他有自己的法则,我们身为军人,第一目标是要打败敌人,而打败敌人靠的是勇猛顽强的军队!没有这样的军队,仁德之世,兴国安邦。那都是空话,你无法想象,一支不能独挡一面组成的部队,怎么能和虎狼一样凶狠的对手过招。子龙,你刚才说你带着周仓他们冲阵寻我不算什么,可是在我看来,你们打出了咱们的威风!就为了这个,撤我的职都值!子龙,这辈子有你这么一个兄弟,实在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赵云道:“哥哥说得哪里话?爹娘不在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哥哥,常言道:兄弟如手足。主公和云长、翼德结义兄弟尚且愿共赴黄泉。何况我们亲兄弟,大哥你若战死在沙场上,子龙绝不独生!”
赵栩听得赵云的肺腑之言,心中也感动不已,内心波涛汹涌,一时间竟难以自己。略带着哽咽说道:“在这个乱世中上有亲人健在不容易,有个好兄弟就是难上加难了。有人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这种兄弟情谊怎样能够不在乎?要我说,兄弟就好像找个陪伴终生的妻子一般,一句话,这辈子,就是你了。?”
“哈哈哈……”二人大笑。
当日傍晚,众人吃过晚饭后,天还亮着,赵栩、赵云、徐庶、文聘一班人围在一块论事。期间,文聘道:“赵栩哥哥手下将士,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昨日冲阵之时,某已经佩服不已。我还寻思,究竟是什么样的将军,才能有这样强悍的部队。今日一见赵兄,我才知道,只有赵兄这等人物,才能带出这般部队。”徐庶也应和文聘。
“哈哈!先生、兄弟廖赞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最重要的,还是他们都是军人,是个有血性的男子汉。某不过稍加引导,如何敢居此大功。”
徐庶道:“将军还是谦虚啊!不过,我发现一支军队也是有气质和性格的。而这种气质和性格是与首任统帅将军有关!将军的性格强悍,那这支部队就强悍,就是精锐,这支部队就有了灵魂;从此以后这支部队不管换了多少将军,他们的灵魂仍在。而赵栩将军,却正是这种人。”赵云、文聘也点头应和。
赵栩笑道:“这叫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要说魂!只要将军不是孬种,是条血性汉子,那他手下的士兵就不是废物,遇到敌人就敢于拼命。要是那一天将军牺牲了,那他手下的将士也照样是精兵。我就不相信这支部队从此就成了乌合之众。为什么呢?因为那个将军给这支部队注入了灵魂,纵然他阵亡,他的魂,也在!”
赵栩越说越起劲,想起后世最爱看的亮剑中的话,喝道:“但凡是军人,遇上敌人就不能退缩。纵然是敌众我寡,纵然是身陷重围,但是,我们敢于战斗,我们敢于与之战斗到最后一刻,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的军队,只有有了亮剑的军魂。那这支部队就好像一柄利剑,剑锋所指,所向披靡!”赵栩这句话说的极为大声,不仅文聘、赵云二人热血澎湃,徐庶也是听得激动不已。旁边一伙士兵全部听到,也都是顿时热血沸腾,激动不已。水镜先生看着赵栩,点了点头,微声说道:“天下有救了!”
修养两天后,赵栩等辞别水镜先生,临行前,水镜先生拖着赵栩,说道:“赵栩将军,容老朽再送将军一句话,将军乃是乱世之虎臣,太平之人杰;文武全才,一世英雄。望将军务必尽力辅佐刘皇叔。”
赵栩道:“谢先生赐教,某定当铭记在心。”心中却想,乱世之虎臣,太平之人杰。嗯,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行出山后,文聘向赵栩等告辞。赵栩道:“怎么,兄弟这么快就要走了?我主刘备乃是大汉皇叔,当世明主,日后必成大业,将军何不与我们共同效力于皇叔,好过埋没了一身本事。”
文聘道:“诶!刘皇叔虽是天下明主,但我已经先效力于刘表大人,再说刘表大人待我也不薄,怎忍就此弃之。”
赵栩知道文聘忠义,当下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强兄弟了。临行前,送兄弟一句话:兄弟记着,若日后兄弟想通了,或者走投无路,尽管来我这,我们这里永远为你敞开大门。告辞!”
文聘感动不已,拱手说道:“多谢哥哥!告辞!”当下赵栩等与文聘分别,文聘即引军回荆州去了。赵栩看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