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伯雄,俺果然没有看错你,这两个小子就交给你了,还有,俺和二哥可不一样,苞儿这武艺就不劳你费心了,俺自会教他,不过这谋略什么的,可就交给你了,哈哈!我先走了,你好好*徒弟吧!苞儿,兴儿,你们可得好好听师父的话,要不然,你三叔定饶不了你们。”张飞听罢,哈哈笑道,说罢也不由分说,自说自话的大步走了出去。
赵栩看着张飞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疼,唉!这家伙,这就把儿子和侄子交给我了,也太草率了吧!也罢!也罢!
赵栩看向眼前的两个小孩,沉吟一时,说道:“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就是我的弟子,有几条师规,你们必须得记熟了,听见没有?”
张苞和关兴二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奶声奶气的说道:“是,师父。”
赵栩不由得感到头疼,无奈的说道:“张苞,我记得你比关兴大一岁,既然你们拜我为师了,那便是师兄弟了,就要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要像你们大伯和你们父亲那样,这样吧!由我作主,今天你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张苞和关兴互相对视一眼,也不知道听没听懂,齐声说道:“是!师父。”
赵栩也不喜欢搞这这么麻烦,拜天拜地的。当下说道:“好!那你们就拜皇天后土,再拜我一下,然后就行了。”
二人听言齐齐向天地磕头,然后便向赵栩磕头,而后二人对立,抱拳齐声道:“关兴(张苞)见过大哥(二弟)。”
我去,这是谁教的?一听就会,本来还想要自己教教呢!这两人都才不过五岁啊!都是天才?难道古人就这么早熟?唉!不管了,都是将门之子!看来关羽和张飞的教育不赖啊!当下哈哈一笑,随即变脸,严肃的说道:“好!即刻起你们就是兄弟了,你们记住了,学艺先学德,习武之人,永远不能持强凌弱,不能负情义二字;大丈夫为人处世,须当保家卫国兴邦。嗯,记住这几句便够了。如若不然,但凡日后我听到你们背信弃义,纵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清理门户,听明白了吗?”
二人毕竟年幼,都被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说道:“徒儿定当谨记师父之言,誓不违背师父教诲。”
赵栩看着二人一脸稚嫩,却认真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也顿感轻松了许多,还是早熟的孩子好教啊!
“好!既然你们这么懂事,那便好,兴儿,你就暂且在我府中住下吧!”
“是,师父!”在关兴和张苞眼中,赵栩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们二人年纪虽小,但对赵栩却是崇敬已久,平时就经常颤着要听赵栩和他们父亲出征的故事,在张飞和关羽话中,更把赵栩夸上天了,也因此二人对赵栩是极其崇拜,甚至超过了他们的父亲。
“大哥,听说翼德来了,在哪?”这时,忽听得赵云喊声,只见赵云走了出来,一边说道。
“哦!翼德来是来帮我收徒弟的,诺,介绍一下,这是关兴、这是张苞,你该认得吧!”
“关兴张苞?不是云长和翼德的儿子吗?都长这么大了。”陡然间赵云盯住了张苞,仔细打量,突然抚掌笑道:“真是天下间难寻的练枪好苗子!”
“怎么了?子龙,你不会想收苞儿为徒吧!他有翼德这个爹在,我看武功上也难以有进步了吧!只要练到翼德那个程度,就已经能独步天下了。”赵栩看到赵云言行举止,也已然猜到赵云心中所想,微笑着道。
“话虽如此,但在枪法上还可以更上一城楼。”
“好!既然如此,那他们两个的武功教导就交给你了,我教文,你教武,正好。快,拜见你二师傅。”赵栩灵机一动,突然说道。
“张苞(关兴)拜见二师傅。”二人都是懵懵懂懂,只是依赵栩所言罢了。
正好也可以轻松一下,赵栩是巴不得有人替他分担。
赵云急忙搀扶起二人,点了点头,笑道:“大哥放心,子龙一定好好教导。”
……
次日,上朝之时,小皇帝刘协便将赵栩的提议统统说了出来,问大臣意见,还不待赵栩等说话,文臣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陛下万万不可!”只见一人站了出来,向刘备以及刘协行了一礼,说道。
“哦?爱卿有何建议?”众人一看。原来是谏议大夫夏征,此人不属于朝中任何一派,刚正不阿,性格可以说是极其顽固。
“启奏陛下,如此开放通商,解放农奴,不尊祖制。让商人肆行,置世家豪族颜面于何顾?我大汉开国四百年,未开此先例,此举,恐怕会引起世家地主的哗变呐!陛下万万不可啊!青、冀、幽、并四州实行的土地改革,已经极大的引起世族的不满,赵将军这些建议,若一实行,必然引起动荡,实在居心不良,陛下三思啊!”
“夏大人何出此言?赵栩如何居心不良了?青、冀、幽、并四州自通商以来,经济蓬勃发展,农业也十分可观,数年来许多地方都大丰收,不过其中尚有欠缺,某才向陛下建议,何况先在青州试点,大夫为何出言中伤我呀!”赵栩听罢,也微微有气,这老头子,知道什么?老子可是从一千多年后来的,难道还不如你?
“是啊!爱卿,赵将军历来忠心耿耿,所想俱是为我大汉谋福,当年若非皇叔和赵将军诛杀董贼,平定郭汜,我等安能有今日,爱卿如此言语,恐伤了忠臣之心呐!”刘协昨日已经被赵栩说服了,如今却是心向赵栩。
“启奏陛下,赵将军虽救驾有功,履历功劳,然青、冀、幽、并、四州军制、商业、农业都被改动,这也就罢了,若是这盐铁官卖一向民间开放,必然引起世族哗变,此乃不尊祖制之举。且铁盐这些重物一旦放开,必然使民间混乱,搞不好再来一次黄巾起义,那时乱军装备精良,将更难对付,还有,商人唯利是图,自古便是无义之人,岂能让他们肆意妄为?赵将军此建议,难道不是意图不轨?请陛下圣裁!”夏征说罢,又有几人出来相劝,出言弹骇赵栩,只有杨彪、王允等一干老臣,念在与赵栩的情分上,没有说话。
“皇叔,这……”刘协一脸为难的向刘备求救,但刘备也深知众怒难犯,一时拿不定主意,沉吟不语。
“哼!这里是朝庭,不是你们的私宅。伯雄所谏都是为百姓考虑,陛下说话,岂容尔等插话!咆哮公堂,该当何罪!摸摸自己的脑袋,可还在?一群无知者之辈,伯雄一人,足胜过你们这一群腐儒,哼!”张飞实在看不下去,出口喝道。
张飞言出如雷,震动整个朝堂,众臣惊骇,量一群儒弱之辈怎听的虎啸,一时都被张飞震住,不敢再言。
“翼德休得无礼!”刘备厉声喝道。
刘协也吃了一惊,心有余悸,但深知张飞性子如此,知道张飞忠心耿耿,和刘备是结义兄弟,虽然觉得有些无礼,但也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栩微微一笑,略带感激的看了看张飞,对刘协说道:“陛下,自黄巾之乱以来,天下动乱不休,这意味着我大汉原有的秩序已然无用,必须变法改革,国要强,非变法不可。昔年高祖平定天下,光武帝重兴汉室,都是改革了制度,按照当时实际情况来制定法规制度,如今天下动乱,乃乱事之秋,不可墨守成规,当变法以图强。若陛下担心铁器开放后引起哗变,可制定法律,禁止贩卖开刃刀剑,至于什么商人无义,现下朝廷的收禄,以及各处州郡的收入,无不是有大半都从商人哪里收之,商者富则农业兴。”
“话虽如此,但各处世族豪门岂容将军你肆意改革?豪门世族乃是国家之重,就算他们不哗变,引起社会舆论,岂不有损朝廷威严。”夏征将话题引开,说道。
“非也,《易经》中有云:“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之言!变法之事,先圣早有言论,昔年春秋之时,各国为图强,都纷纷变法,我们岂可一味行祖宗之制?何况如今青、冀、幽、并、徐五州百姓商贾都对朝廷感恩戴德,敢问大人,世族如何引发舆论?百姓难道分不清楚朝廷和世族谁对谁错?”
诸葛亮也看不下去了,走出来帮赵栩出头。诸葛亮一带动,徐庶等一帮人也出来帮赵栩说话。
众臣顿时哑口无言,似乎事实就是如此,一时想不出如何反驳赵栩等人。看见那些顽固分子吃瘪,赵栩嗤笑一声,对刘协说道:“陛下,昔年高祖立汉,亦未行暴秦法制,而是自立法规,才得以恢复国力,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南平百越,北逐匈奴,使我大汉扬威百余年,足可见不可墨守成规,必须顺时变法,几位先皇的教诲,陛下和诸位可忘?”
“先皇教诲,朕自然不敢忘。”刘协松了口气,本来还担心赵栩说不过众臣,此时也不禁佩服赵栩等人口才。
赵栩接着说道:“陛下,并非赵栩有心打压世族,实是为国家着想。说句不敬的话,高祖皇帝亦不是世族出身,何况有百姓支持,何惧世族阻挠,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望陛下三思。”
赵栩此言一出,众人皆吃了一惊,如此傲言,足可见赵栩之气魄,那些反对着一时都不敢再言。
“众位爱卿可还有什么意见?”刘协被赵栩一言,也不禁吃惊,略一定神,问道。
……众大臣都无言以对,赵栩所说句句在理,实在无言以对,众人不禁思考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依赵爱卿所提议,择日实行,散朝!”
赵栩看着一脸茫然在沉思的大臣,不禁觉得好笑,跟我斗,哼!再活一千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