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管亥全力相搏,十招之内某必死!”
周仓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给出了自己心中最为准确的答案。
闻言,高临也是微微颔首。
看来,管亥之勇确实如史书中所记载的那样,壮年期堪称是东汉三国时期最顶级的二流武将!
高临自己可以在十招之内败周仓,但是离十招之内必杀之,还缺点火候。
这么看,现如今的自己,最多也就是管亥的八成战力。
与之相斗,虽不至于被斩于马下,但是三、五十回合之内必败。
不过,如今的管亥已经有二十六岁的年纪,差不多快达到了自己武艺的巅峰。
而自己还在继续长身体,再过上三、五年,或许管亥就未必是自己的对手了!
当世一流武将!
这便是高临给自己定下的一个小目标!
只是,他着实是有些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年轻的勇猛小将,为何会在东汉三国时代默默无闻?
难道,真的是因为卢植被左丰所陷害,从而连累了自己?
还是说……
“好一个勇猛的战将!好了,你继续说下去!”
周仓闻言,也是立刻开口说道:“管亥此次前来……”
“都先下去吧!”
听完周仓的汇报,高临摆了摆手,似乎是有些疲倦了。
“喏,末将告退!”
众人称是,纷纷朝着军帐之外退去。
“对了,周浪,你留下来。”
半躺在塌上的高临,想了想之后,重又朝着周浪招了招手。
“喏!”
待到众人退去,周浪当即跪坐在床榻的木桌之前,说道。
“高大人,不知有何事吩咐?”
“嗯,周浪,你觉得斥候部队的存在有必要吗?”高临问道。
周浪略微思索一番,回答道:“有必要!
两军交战,斥候部队的存在可以打探军情,从而获得先机。
占有先机之后,则主将、谋士便可用计策轻松破敌!”
“不错,看来这些年你跟在我身边,确实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只是,你觉得现如今的大汉天军,军中的斥候部队。
与你今日所统帅的斥候部队,有什么区别?”
高临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引导着周浪。
“区别?”
略微沉吟一番之后,周浪继续说道:“说起区别。
大汉天军的斥候部队,没有成规模、成建制,甚至都没有明确地划分。
而大人让我策划的斥候部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效果却比汉军更好!”
高临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很好,你已经说到点子上了。
如果让我来说的话,一场战役的胜负,斥候部队的存在,至少占据了一半的决定要素。
而一支完善的斥候部队,是需要有组织、有纪律的。
它有自己的编制,也有自己独特地运营系统……”
随后的时间,高临将自己知道的许多谍战部队思想,灌输给了周浪。
这些思想说不上完善,甚至有的地方还有纰漏。
还有的则是现阶段无法施行,或者是目前施行的效益也不大。
但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高临都告诉给了周浪。
对他现阶段的要求,其实也并算不高。
“回去之后,把我今天和你说的东西,全部记录下来。
还有你对这些东西的思索,以及你想补充的东西全都要记录下来。
然后再拿过来给我看看,我们再行商讨一番,或许就能够付诸行动了。
对了,以后你就是这只天网部队的总负责人。
至于你那一曲官兵,就暂时交给周仓去带领吧!
这支天网部队,最终能成为一支怎样的部队,就要看你的能力了,下去吧!”
脑袋乱成一团浆糊的周浪,隐约间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但是,好像他又没有抓住。
总之,现在的他很困惑,也很苦恼。
“喏,末将告退!”
只是,主将军帐永远不是他用以思考的地方。
从今往后,周浪会逐步淡出人们的视线,他带领的天网部队人员也会逐渐淡出。
只是,他们的能量却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天网部队的构建,是高临来到东汉这个年代,做出的第一件壮举。
当然了,这绝不会是最后一件……
管亥大军的抵达,高临可能是大汉天军中第一个知道的中高层将领。
但是,却绝不可能是唯一一个。
汉军的斥候虽不成体系,效益可谓是十分低下。
只是,人家好歹还是有着些许作用的。
这样一支人数超过三千的大部队,很难逃过大量汉军斥候的眼线。
不过,由于高临的提前通知,包括卢中郎将在内的大汉官军将领,都选择暂时性的无视这支黄巾贼匪。
夜幕缓缓降临,稍微驱散了一些来自盛夏的酷热。
然而,围聚在广宗城外的汉军,却没有丝毫后撤的打算。
甚至于,白天刚刚攻城失败的汉军,正打算趁夜再行攻城之举。
中军战车之上,卢植一声令下,传令旗挥舞,大军轰然出动。
南、东、西三面城墙,大汉天军同时朝着广宗城发起冲锋。
似乎有着一种誓死的决心,今夜不将此城攻下,绝不撤兵!
只是,守城的黄巾贼匪,也自知城在人在,城毁人亡。
自然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抵挡住了汉军凶猛的攻城。
血与火的战争硝烟,充斥在整座广宗城下。
前一刻,还是生龙活虎的壮年士卒,下一瞬,便成为了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
那些还算留有全尸的兵士,已经算是幸运。
攻城战中,有那数不清的汉军官兵,被从城楼下砸下的巨石砸成一滩肉泥。
甚至,就连留有一具全尸,用以下葬都成为了奢求。
战争的残酷性,从来都是如此。
攻城战一直持续,厚重的广宗城墙,似乎成为了一道血肉绞杀机器。
只要一有汉军官兵与黄巾贼匪相碰撞,便会被绞杀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与此同时,广宗城内,府衙内屋,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正在剧烈地咳嗽。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以他的医术,都尚且救不活自己,此世间还有谁能够救他呢?
华佗?
他并非神仙,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紧紧地抓握住二弟张宝的宽厚手掌,用着嘶哑无比的声音说道。
“子贝,广宗城虽有坚固城墙隔绝汉军,更有十万弟兄舍命相护。
但未有同心民众肝胆相照,不可久守!
安平非我巨鹿,非我张氏三杰之终点!
如今管亥已从北海而来,有精兵数千。
你可再带兵一万,从北门而走,务必前往下曲阳之地。
那里,才是我黄巾军之发源。
那里,才是我黄巾军不败之地!
管亥,你且给我听命!”
“末将管亥领命,大贤良师请说!”
一方渠帅、猛将管亥看到大贤良师如今之残破境况,心中难免哽咽。
“管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