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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风云变幻大王旗(本月最后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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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了这么久,天色也快亮了。

云松从白雾中走出去换回人身,此时鹿家三姐弟待在一起,金青山带着管家、铁卫等站在另一边,众人都在紧张的等待着。

鹿饮溪最是焦急,在白雾边缘走来走去,时不时向着白雾翘首以待。

鹿小王则在自顾自的玩木枪,他脑子不太灵光,是不是就要往白雾里冲然后被警卫给拦住。

终究是秋季的夜晚,黎明时分天气森寒,鹿濯濯冻的缩着身子一个劲搓手臂。

金青山脱掉身上的军呢子要给她披上,却被她推开拒绝:“多谢少将好意,我没那么冷,还是你穿上吧,你身上尚有隐疾,不能受寒。”

一名警卫也说道:“少将,您先穿上这衣服,卑职去给二小姐拿一件大氅来。”

金青山倔强的将军呢子递给鹿濯濯,说道:“待会大氅来了你再还我。”

鹿濯濯坚定的推开,说道:

“用不着!现在风寒,你穿着吧,我身子骨硬不怕冷风吹,你不行,你要是被吹出一个风寒怎么办?去年腊月那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金青山沉默的收回军呢子,对着警卫忽然发火:“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去给二小姐拿……”

“咦,道长哥哥!”鹿饮溪忽然开心的喊了起来。

鹿小王便也跟着傻呵呵的笑:“道长哥哥、道长哥哥。”

他举起木枪冲云松瞄准:“bia!bia!枪毙道长哥哥,道长哥哥变成了死道长哥哥。”

正要跑向云松的鹿饮溪生气,对鹿小王说道:“小弟,不要对着道长犯傻,你老老实实的,否则我就要找老鼠来把你抬走,抬去老鼠窝里给老鼠格格当女婿!”

云松不知道这话的背后是什么,反正鹿小王被吓到了,捂着嘴一个劲摇头:

“老老实实、老老实实,老鼠吃小孩,老鼠格格吃小孩头,小孩不去给它当格格。”

鹿濯濯迎向云松问道:“道长,怎么样?”

云松沉着的点点头道:“事情大概有眉目了,咦,少帅呢?”

鹿人王不在这里。

鹿濯濯撇撇嘴说道:“我大哥说他身体虚,受不了秋夜森冷,所以先行回去了。”

云松关心的说道:“身体虚要补补,这个他要是有需要可以找我帮忙,我有经验——不是,小道意思是,我们道家很讲究养生,外炼药丹内炼金丹,总之没人比我们道家更懂养生。”

鹿濯濯笑道:“这倒是用不着,他身体虚弱是因为纵情酒色又缺乏运动锻炼……”

“大鹿儿!”金青山用责备的目光看她,“别这么说,少帅是身体原因导致不便运动,他并没有纵情酒色!”

鹿饮溪急迫的问道:“道长哥哥,我父亲现在什么情况?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云松沉声道:“大约已经清楚了,不过这事小道得与大帅密谈,事情牵扯到一些机密问题,所以还请诸位耐心等待一下。”

“牵扯了什么机密?连我都不能说吗?”鹿饮溪有些失望。

云松想了想将她拉走。

鹿饮溪顿时大喜。

她以为自己在云松心里地位不同。

其实是云松觉得她最好糊弄,或许能从她口中糊弄出老灵树的消息。

云松将她带到一个僻静角落后叮嘱道:“现在小道与你说的话,你务必不能传出去,无论是你姐姐还是你父亲找你询问,你都得保密。”

鹿饮溪傻乎乎的点点头:“你说吧,我、这些事都是我们的隐私,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小美人害羞的低下头看脚尖。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但云松完全不为所动。

阿诗糯羞怯时候的低头更楚楚动人!

不过她低头看不到脚尖,只能看到衣服。

云松摇摇头甩掉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一个正人君子会想这些实在太奇怪了。

应该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啊呜者铑铯铋。

他叮嘱过鹿饮溪后直接问道:“福生无上天尊,三小姐,你知不知道你们府里有一棵老灵树。”

“知道的。”鹿饮溪的回应让他心花怒放。

然后下一句又让他心花枯萎:“就是后花园那棵树,那就是一棵灵树,我父亲耗费了许多力气才把它移植进府里呢。”

“除了这一棵呢?”云松满怀希望的问道。

鹿饮溪努力回想,最终摇头:“没有了,只有这一棵是老灵树。”

云松失望的点点头。

鹿饮溪便急忙对他说道:“要不然我再帮你打听一下吧,我在府里住的时间不多,或许有些事还不清楚呢。”

云松摆摆手说道:“不必麻烦了,等我直接问大帅吧。”

这下子轮到鹿饮溪失望了:“那你只是找我打听这个消息,其实并没有想告诉我什么?”

她只是单纯,不是傻。

云松不好意思把事情做的太绝,他低声说道:“不,还有些事我要告诉你。”

“首先,大帅府明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风起云涌,三小姐,你自己要小心,大帅府里可能有要害你父亲的人。”

“其次,现在你父亲内忧外患,处境实在不佳,如果可以你还是先行离开筑城吧,你看看能不能带上一笔钱去东洋或者南洋,实在不行去阿妹你肯国也行,这个国家有唐人街。”

鹿饮溪担忧的问道:“情况很糟糕吗?”

云松沉重的点头。

他肯定要找到陨龙脉心眼带走。

只要鹿敬天没了龙脉气运的庇佑,他的权力高楼恐怕很快会变成权力废墟!

他想了想又问道:“咦,对了,你父亲的二姨太是怎么回事?她是哪里来的?”

鹿饮溪说道:“二姨太叫田芳,本来是我哥买来的一个奴婢,有人给她看过相说她有旺夫相,也有大师给她算过命,说她是富贵命,甚至一旦风云际会她的命格是至尊命,能当皇后的。”

“我父亲得知此事后,便将她娶作二姨太,确实如此,自从我父亲娶了她过门后,当年便、便推翻秦北帅的暴政成为了黔地的新帅……”

她也知道父亲上位历史不够光明磊落,便立马转移了话题:“我父亲对我们二娘没有太深的感情,但对她很好的,或许这也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吧。”

“二娘跟他之后便怀孕了,可惜快要生产的时候,我父亲与秦北帅的战争到了白热化阶段,秦北帅派人来刺杀我们家人,二娘受到惊吓早产了。”

“早产之后我小弟便得了黄疸,据说黄疸太高会坏了脑子,他确实脑子不太好……”

竹筒倒豆子,她把关于二姨太的消息全说给了云松。

但云松没有得到想知道的消息。

啊呜说二姨太跟他一样都是外道中人,那她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除了她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跟她一起来到这里呢?

鹿饮溪对她嫁入大帅府之前的经历毫不清楚,只知道她是被鹿人王买进来的。

天色微微亮了起来。

雾气迅速收敛消失。

鹿人王乘坐软轿到来,一脸疲惫,看起来也像是熬了一夜似的。

到来后他就驱使轿夫忙忙碌碌的走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好像很担心他老爹似的。

但云松知道。

这货心里想的是他老爹赶紧死呢。

鹿敬天正常醒来,他来找云松,云松冲他点点头:“大帅,借一步说话。”

两人进入书房。

书房的建筑风格与用材跟卧室一样,都是用大块的木板建成。

看纹路同样是整块木板作成地板,也不知道鹿敬天都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大树。

他书房的案桌和椅子同样是整块木头做成,而且这椅子不是寻常的四腿椅,它很长很宽,像是龙椅,而且整体就是个大木头墩子,看起来格外厚实。

鹿敬天坐上去,直接像上了小床一样斜躺起来。

云松关上门后说道:“福生无上天尊,大帅是知道这白雾怎么回事,是吗?”

鹿敬天早上脾气不太好,阴沉沉的说道:“你有什么发现直接说,不用在这里云里雾里耍花腔。”

云松一看他这个态度便笑了。

他平静的说道:“大帅,要查清此事还得需要你配合,你应当知道,你虽然位极人权,但如今小道并不需要仰你鼻息过活,相反,你需要……”

“大胆!”鹿敬天听到这里暴怒拍了桌子,“小道士,你不用仰我鼻息过活?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你知不知道只要在黔地,我一声令下不管是谁都得掉脑袋!”

云松不卑不亢的说道:

“那大帅下令便是,小道出家之前,家父家母曾经时长对小道说,我们家里人不许惹事但也不必怕事,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那便不必害怕任何人的迫害!”

他还不知道自己家庭背景是怎么回事。

但从昨晚鹿敬天人魂说的话来看,他对真正云松的家庭背景还是很忌惮的。

果然,他这话一说出来,鹿敬天的眉头陡然紧紧地皱巴在一起。

随即他表情大变一下子哈哈笑了起来:“果然,果然啊,虎父无犬子!名门之后无孬种!”

“刚才本帅就是与贤侄你开个玩笑,想看看你的胆色,很好,是一条好汉子!”

他一脸欣赏,云松便稽首行礼而回应:“福生无上天尊。”

这里的‘福生无上天尊’意思是‘草你娘’。

鹿敬天倚在了靠背上,他伸手点了点桌子,桌下伸出一只手递给他一根雪茄。

屋子里显然还有人。

或者不是人。

云松对此毫不在意,他只是平静的看着鹿敬天。

一脸的风轻云淡。

一身的高人风范。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会演戏了。

没办法,生活不易,全靠演技。

鹿敬天吐了口香烟问道:“你刚才为什么那么问?”

云松说道:“大帅府发生诡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大帅与二姨太夜里都会去围绕老树转圈,昨天凌晨更是有忠心警卫横死后花园,但大帅对此却并不在意。”

“大帅没有派人去砍断老树,也没有派人去收拾警卫尸首,显然一切还在你掌握之中。”

鹿敬天摆摆手道:“不是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而是我鹿某人其命在天,老天爷不收我,那我谁都不怕,更不怕区区邪祟!”

他又吐了一口烟,道:“贤侄看来昨夜有收获,你能进入白雾,这让我挺出乎预料,还是那句话,虎父无犬子!”

“不过,府里这件事确实在我掌握中,我的性命没有危险,是我那两个女儿离家太久,不了解家里现在的情况瞎担心。”

“贤侄你不必担心,我听说你昨夜一晚上没闭眼,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过你别回公孙无锋家里了,我赐你一座院子,你搬过去吧。”

云松诧异问道:“大帅不想知道小道昨夜查到的信息?”

鹿敬天笑道:“你能查到的信息我应当都知道,而我需要的信息你恐怕查不到,我还是等我外派的手下回来让他们去查吧。”

云松平静的说道:“那大帅知道五饼死在地里压根不是什么百鬼搬神术,它是以尸体唤来冤魂怨鬼进大帅府?”

鹿敬天嘴角不自觉的抖了抖,然后阴沉着脸点头说道:“我知道。”

云松又问:“大帅可是知道您虽然梦游多日,但最早时候能出现在您身边的鬼应当不多,是五饼死后鬼才多了?”

鹿敬天硬挺着说道:“我当然知道。”

云松再问:“那大帅知道五饼效忠的不是您而是少帅?”

鹿敬天猛的一拍桌子厉喝道:“贤侄你去休息吧,我大帅府的事与你无关了!”

云松要走。

鹿敬天又喊住他问道:“你都知道什么?”

云松说道:“小道知道大帅府后花园有鬼出现,这些鬼要害大帅。但大帅能驱使花园中那棵通灵老树来放出灵气保护自己,所以一直以来有惊无险。”

“但是这次有人命令五饼下狠手来对付大帅,而且这人恐怕还联手了大帅枕边人……”

“报!”这时候外面猛的响起一声喊叫。

鹿敬天怒道:“大清早的嚎什么嚎,哪里死人了吗?滚进来,不是要紧事的话本帅要枪毙你!”

警卫慌张的进门说道:“是金仓县来的电报,金仓县县长父子四人全被人杀死,看手段是神丁门所为。”

鹿敬天挥拳捶在了桌子上:“曹卫甫!你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去给本帅找到他,传本帅命令!”

“等等,”他猛的皱起眉头,“本帅不是安排了警卫团里的铁卫去金仓县保护廖县长一家了吗?曹卫甫他竟然如此嚣张?”

警卫说道:“回禀大帅,警卫团的铁卫没有去金仓县……”

“怎么回事?”鹿敬天勃然大怒。

警卫茫然摇头:“电报里说他们确实没去。”

云松心里一动,问道:“福生无上天尊,大帅,您派去的铁卫是不是以左二领队?”

鹿敬天点头。

云松说道:“您最好去鹿角牢看一下,恰好是小道来筑城当天,左二本来带队要去往金仓县,结果被少帅的鹿角卫给抓走了,带队抓人的那个人好像姓邱?”

旁边的警卫立马说道:“邱大丰,绰号邱疯子。”

云松想了想,就是这个人。

鹿敬天脸色空前难看:“好,很好!”

“报!”外面又响起一名警卫的喊叫。

鹿敬天猛然暴怒,他一把摔掉手中雪茄怒喝道:“进来,怎么回事!”

这警卫同样满脸惶恐:

“回禀大帅,神丁门一夜之间鸡犬不留,所有人都死了!”

鹿敬天跟火烧屁股似的站了起来。

云松也是心头一震。

筑城真的要大地震了!

警卫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说道:“这是、这是巡捕队搜罗神丁门后发现的一封信,看信封留言说是给您的,需要您亲自过目。”

鹿敬天接信撕开看去,很快面色通红、额头青筋暴起:“传我大帅令,全军高级警戒,全员战备!”

“遗皇族啊遗皇族!你们真霸道,你们行啊,你们是落毛的凤凰而已,太过分了、太没有数了!”

他将信纸揉作一团摁在了桌子上。

云松吊着眼珠子想去八卦一下。

一夜之间筑城风云变幻,这种事可是不常有的。

鹿敬天不给他机会,直接将信纸摁住了,然后他暴怒的抬脚踹在案桌上,一下子将桌子踹的滑出半米远。

他又捞起地上花瓶摔下,眼睛都红了:“遗皇族!区区遗皇族!区区一群文朝余孽、一群余孽而已!”

“他们竟然敢挑衅我?竟然敢挑衅我!无法无天,他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们不知道这黔地是谁的天下吗?”

咆哮声中他抬脚去踹座椅。

结果没踹动。

云松以为他会更是生气,结果他却是突然冷静下来。

鹿敬天重新坐下伸手抚摸自己踹到的地方,说道:“好,他们不是想让我挂帅印退位吗?那我就看看他们的本事!”

“本帅祖上葬于龙脉,乃是真龙天子,有真龙保佑谁能逼我退位!”

“再传我帅令,让少将带第一师出征,以最快速度给我剿灭盘踞在新仓县的二师余孽!”

“新仓县竟然敢窝藏他们,给他们提供钱粮,很好!攻破新仓县,三军不封刀,我要让普天下都好好看看,看看这黔地是谁说的算!”

云松听到这话豁然色变:“鹿大帅,你要屠城?”

鹿敬天冲他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说道:

“怎么了,贤侄,你也想去过把瘾?我听说你家迁居沪都之后可是一改过往霸道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善人,这大善人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云松说道:“福生无上天尊,鹿大帅请三思,如今报业发达,黔地又是内忧外患,您应当先以怀柔手段稳定后方,再团结后方力量去解决四方问题……”

“够了,你要教训本帅?”鹿敬天阴骘的看着他。

杀气压抑不住。

云松稽首行礼,叹道:“小道不敢。”

鹿敬天甩手说道:“行了,你先离开吧,本帅有其他要务要忙,先不招待你了。”

他前脚出门,鹿敬天后脚就咆哮:

“把那个不孝子给本帅带进来!”

鹿饮溪姐妹出门送云松,将他送去了之前与公孙无锋约定好的茶楼。

云松笑道:“咱们还来这里干什么?这都一晚上了,公孙师兄还能在这里等一晚上?”

鹿濯濯说道:“别说一晚上,只要他答应在这里等你,那就是一年他也会等!”

“公孙与你们一般的男人不一样。”

这话把云松给说的不高兴了。

什么叫一般的男人?

我是一般的男人?

结果打脸来的格外快。

他们进入茶楼,公孙无锋并没有在这里。

鹿濯濯皱眉问老板,老板惶恐的说道:“回禀二小姐,公孙长官昨天就被少将给带走了。”

一个店小二斗胆说道:“对,公孙长官回家了,我早上还看见他去药房抓药来着。”

“抓药?给谁抓药?”鹿濯濯纳闷。

店小二下意识的说道:“给他自己呀。”

鹿濯濯的心顿时吊了起来:“公孙先生怎么了?他生病了?”

店小二要回答,店老板瞪他一眼,他急忙将毛巾甩在肩膀上离开。

鹿濯濯顾不上细问,赶紧叫了黄包车赶去公孙无锋家里。

公孙无锋、大笨象等人都在家里。

胡金子在摇头:“……不好弄啊,公孙老哥,这子弹太猛了,搁俺们那嘎达都是用来打鹿的。”

鹿濯濯急匆匆跑进去,公孙无锋面色苍白的坐在桌子前,他本来将手臂搁在桌子上,见她进来急忙将手收回袖子里。

“你怎么来了?”他不悦的问道。

“你手怎么了?”鹿濯濯颤抖着声音问道。

公孙无锋平静的说道:“没什么……”

“给我看看。”鹿濯濯死死的看着他。

公孙无锋无奈道:“二小姐我的手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

鹿濯濯上去拉住了他手臂挽起袖子。

公孙无锋手掌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而绷带上血迹斑斑,哪怕糊了一层药膏也能看到下面的血迹。

“怎么了?”鹿濯濯呆呆的问道。

公孙无锋说道:“我的枪炸膛……”

“是金青山干的!”鹿濯濯打断他的话,“他开枪打了你手掌!”

鹿饮溪嗫嚅道:“姐,会不会是误会,青山哥虽然有用枪子打碎人手掌的刑罚,可是、可是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怎么会伤害公孙先生?”

公孙无锋说道:“不错,不关少将的事。”

他将袖子遮住了手掌:“是我这只手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鹿濯濯凄然一笑。

她期冀的看向公孙无锋问道:“手掌怎么样?”

公孙无锋淡然笑道:“没有大碍。”

鹿濯濯又看向胡金子:“他的手怎么样了?”

胡金子撇撇嘴道:“被枪子崩了,整的裂巴了,不过还行,不是嘎嘣碎,要是好好修养、找个名医再给好好整整,那起码看上去还是一只手。”

鹿濯濯脸上血色全无,呆呆的说道:“我害了你。”

云松惊奇的看向她。

还挺有自知之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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